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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翻动着石子。“这种执着是办案人员的精髓吧。”邹清荷敬佩地想。腿有些麻木,伸了伸腿。站起身来,一顺脚踢翻了几颗石子,其中传来了细微的金属声响。大喜。“啊,找到了。”与此同时,柳大哥也发出了喜悦的声音:“找到了。”同一型号的钉子。在他们俩仔细地寻找近500米处,找到了几颗散落在草边与卵石间。两人笑了起来,零散的路上行人用看疯子的眼神扫射他们。“说说你的看法。”两人把自行车放在身后的斜坡上,柳下溪对随意坐在水泥砌成墩上的邹清荷道。“如果钉子是无意漏掉在路上的话,应该零散地沿着行走的曲线落在路上。我记得自己骑车是沿着稍左行走。今天找到的钉子却是沿横线散落,也就可以这么来理解,钉子是被人故意撒落在路上,目的恐怕就是击破车胎。”“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柳下溪拾起几块石子,打着漂亮的水波……石子在水面跳跃,一圈二圈三圈。邹清荷想,原来柳大哥也曾年少过。“地上的钉子在我们之前被人重新拾走了,我们找到的都是极难被发现,做这种事的人有自己的目的。有几种可能:一种可能是针对我来的,也许我得罪过谁。我早上那个时间内会骑车经过,知道的人不少。专为了让我的车胎爆破,这种无聊事也是有人可能会做的。不过,这种可能性极小。第二种可能是无差别行为,不是针对某一人,纯粹是为了做而做。不过,做这种事的人不会费心去拾回钉子。第三种可能就是针对那天清晨发生的案件。在我之前有人先发现了凶杀案,发现了尸体可又不想做第一目击者。这个人自然知道我上学的时间,等确定我车胎破了走远后,拾起地上的钉子,然后……。”邹清荷一阵恶寒,当时的雾看的地方并不远,而且他急着去学校并没有东张西望。只要想着身后浓雾里有那么一个人,睁着眼睛,血红的眼睛……盯着自己的背影……那是不愉快的想象。柳下溪把手轻轻地放在他肩上,望着他的双眼:“早上我要跑步,你也不要骑车,每天沿着河堤陪我跑步吧,这也是锻炼身体,对学习也有好处。”“跑步?”邹清荷张大可以塞进鸡蛋的嘴:“这么远!”“马拉松更远。”柳下溪的口气是强硬的。邹清荷陷入思想斗争里,跑步也是好事,只不过……能坚持么?特别是天越来越冷了。早晨还好,只是,放学后在路上跑步感觉有些傻。突然,听到哄隆的声音。一道亮光闪过邹清荷的大脑:“拖拉机的声音!”他跳了起来,快步跑上大堤。迎面来的拖拉机距离还非常远,那声音却传先过来了。邹清荷兴奋地回来。柳下溪已经坐下来,含笑地望着他。邹清荷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抚掌笑道:“是开拖拉机的大叔。钉子一定是那位大叔撒下的。”想了想又道:“做了这么多事的是那位大叔!难怪他不肯下车的,因为他已经知道那人死了。哎,只怪我当时观察得不够仔细。柳大哥是不是早就料到了?”“也不是,钉子的事我是听你说起的。路这么宽,被划到巧了点。”“我原以为,它是自然死亡的。料不到是横死。”“横死。嗯,很贴切。呵呵。”“别笑。”捶他的肩。“总之,我觉得大叔做这种事非常奇怪。”“可惜,现场被破坏了。”柳下溪轻叹一声。“清晨的拖拉机声音肯怕更响。我们不妨这么假设:死者被刺伤后逃了出来,慌乱地朝着听到的声音的来源跑去,希望得到解救。这就是死者在这个小码头不是直接往大堤上跑,而是沿着斜坡跑的理由。而凶手们没有追上来也是被这声音给吓的,当时他们只怕是直接就逃了。他们没有逃多远,又忍不住回来想看情况,可还没等他们看清,又听到了拖拉机声,这次他们应该直接逃跑了。汽船发动的尾烟,把雾的颜色染成了深色的暗红。这小码头在冬季很少有汽船停靠,是水位的关系吧。现在水位不高,货运一般不往水上走。”邹清荷沉默了会,百思不得其解:“那位大叔有必要这么做么?又不是他杀的人。难道他怕凶手报复?”柳下溪拍拍旁边的水泥墩子“坐下来说。”邹清荷挨着他坐下来,从柳下溪身上吸来的温暖抵御河风的寒意。“这件事,清荷你不要跟刘华接触,侦探游戏到此打住。”“刘华?柳大哥是说那位开拖拉机的大叔叫刘华吗?”“最啊。你呀!不要卷入威胁事件里,连自保做不到。我要教你防身术!”“柳大哥!不要瞒了。难道案子还另有蹊跷?”“今天早上我去刘华买砖的砖厂调查过了。案发的早晨,他故意只装了半车的砖。并比平时要晚了二十分钟到砖厂,也就是在五点四十四分到的,装货用了十一分,比平常货装的少,装货时间快。他是五点五十七分离开砖厂。就因为反常,砖厂的人有记录在案。根据正常车速,应该能在六点十九分跟你上。”柳下溪用记录本上的资料详细用图来描绘。“大叔到底隐瞒了什么?”邹清荷双手托腮。“真相。有些事我要等明天回去上班才能查得到。”柳下溪合下了本子。“大叔他车上装的是红砖,那钉子那里来的?”“这个我也问过了。砖厂那边有位师傅,想手工做点家具,缺了些钉子,在案发的前一天,刘华说是建房子有现成的钉子,平一点给他。案发的早晨,带了几斤钉子给那位师傅。最可惜的是我没有亲眼见到过那天的现场。”邹清荷脸红,他虽然有看到了现场。却自以为聪明,并没有看出什么真相,现在已经忘得差不多了。“记住,不要去惹刘华!”柳下溪拍拍邹清荷的头:“在一切还不清晰的时候,不能打草惊蛇。”“是!长官。”邹清荷一本正经地敬礼。“噗嗤”柳下溪笑。“调皮鬼。回去吧,吃中饭的时候到了。”邹清荷的厨艺是粗糙的男人料理。也许是心情好的原故,柳下溪觉得很好吃。下午放他回去摆小烟摊了。柳下溪给李果家挂了一个电话,李果不在家。李果到那儿去了呢?“秋菊。这是我特意从广州带回来的发夹。你看看,这颜色这款式听说是从香港贩过来的,还有这面霜……”邹秋菊推开伸到眼着捧满东西的双手:“不要,你烦不烦!”“不烦不烦。”李果涎着脸笑。眨着杏眼一副小狗讨好主人的模样。“老姐,你还在家呀。”邹清荷满面春风地进来,却见李果沾在jiejie身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