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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锦在家中要死要活铁了心要嫁,他没了办法,才推了各种好人家,将她许了徐家这么个小门第。宣威大将军府就是被拒绝的其中之一。“爹,一会如果徐家的人来了,您一定要狠狠拒绝!不用给他们一丁点儿面子,一定要如秋风扫落叶般无情!”傅恩锦叮嘱父亲,手攥着他的衣袖,死紧死紧的。傅尚书心里疑惑,刚想细问清楚,傅恩锦已经提着裙子转身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回了玉笙院,傅恩锦坐在窗前,皱着眉头想事情。上一世她是死在了俆绍鸿的宠妾李倩倩的一杯毒酒之下。她带着满心的欢喜嫁入徐家,刚开始时,俆绍鸿还用得着傅家的势力,对她百般呵护,她也过了两年舒心日子。可等俆绍鸿顺利爬上高位,傅阁老也已致仕后,他的真面目便露了出来。他开始一房一房的纳妾,对傅恩锦的嫌恶已经不加遮掩,婆婆也开始蹉跎她。傅恩锦几次想回家说要与俆绍鸿和离,可想着他对自己好的那几年,她便又心软了。她以为只要自己懂得退让,对他更加体贴,他定能变成原来的样子。就是这样的心软,让傅家养虎为患,最后落得个被抄家的下场。现下想来,傅恩锦觉得自己上一世真是天真的可怜。俆绍鸿也许,从一开就从未喜欢过她。他喜欢的不过是她的家世,她能给他的助力,他只是在利用她而已。傅恩锦抿着唇,握紧了帕子。俆绍鸿,这一世你就等吧,别说让你爬到高位,我要你整个徐家都身败名裂!缓了缓心情,傅恩锦知道俆绍鸿这次提亲被拒后一定会来找自己,毕竟她此前对他可是掏心掏肺,全京都都知道她傅恩锦喜欢徐家公子。想到自己以前做的蠢事,傅恩锦就想扶额,好想给以前的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在府里称病闭门了几日,俆绍鸿果然是日日来访。傅恩锦没有见他,她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冲上去想掐死他。这日天朗气清,傅恩锦捋了几天思绪,决定邀上好姐妹,广元侯府的大小姐杨苓蓁一起去城郊的泰宁寺上香。马车载着两个少女,徐徐的朝城郊驶去。泰宁寺。傅恩锦虔诚的握着香,闭着眼睛在心里默默道:感谢佛祖,让小女子能重活一世。这一世,小女子定要好好活,让罪有应得之人得到报应。又替家人求了佛祖护佑平安,傅恩锦俯首敬了三个叩首礼,然后起身准备将香插进香炉里。突然,她只觉得右肩一阵剧痛,当即右手便无力的垂落了下来,三炷香掉在地上。“啊!”傅恩锦扶着右肩跌坐在蒲团旁边,疼的叫出了声。“绾绾!这是怎么了!”一旁的杨苓蓁大惊失色,连忙将她扶住,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小师父,麻烦快去叫人来!”不一会儿寺里便来了略通医术的僧人,隔着帕子替傅恩锦把了脉,却摇摇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杨苓蓁见傅恩锦疼的脸都白了,嘴唇被咬出了血印子,额头上冷汗直冒。她心里急得不行,赶紧招了金梨来。两人一起把傅恩锦扶上马车,杨苓蓁大声道:“回傅府,要快!”傅恩锦躺在杨苓蓁的怀里,白着一张小脸,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氲湿,大眼睛里蓄满了泪。“蓁蓁,我,我好疼啊……唔……”“绾绾乖,再坚持一会,一会我们就到家了!”杨苓蓁替她按着右肩,马车一路疾驰进了主城。朱雀街人来人往,热闹的很,一辆马车迎面而来,与傅府的马车险险擦身而过,又飞快的在路口拐了个弯,车上挂着的家徽被扬起。是宣武大将军府。飞奔的马车停在了傅府门口,杨苓蓁下车赶紧让门房找了个粗使婆子来将傅恩锦抱回了玉笙院,而后去向傅尚书和夫人季氏交代了前因后果。不一会儿,傅氏夫妇边带着府医赶去了玉笙院。傅恩锦躺在床上疼的直哼哼。府医赶紧上前去诊治,半晌后却为难的走了出来,犹豫道:“老爷,小人,小人未诊出病因。大小姐右肩并无伤痕,骨骼也未有损伤,按理说应是不会出现次等情况才对。”傅简之听了,顿了顿,皱着眉吩咐:“带府医下去,再去外头找大夫!”而后,只见一个个大夫被带进玉笙院,隔了一会又一脸为难疑惑的出来。房间里,季氏已经急的红了眼睛,她抓着傅简之的手,哽咽道:“夫君,这,这可如何是好?绾绾怎会突然得了怎么查都查不出的病症呢……”傅简之眉头紧锁,心里微微沉了沉,他回握住夫人的手,还未说话,门口便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大房媳妇在府里守着,简之,带着我的牌子进宫请御医。”是傅阁老赶了过来。傅简之应了,现如今也只有请御医来看看了。紧赶慢赶,约莫一炷香时间后,傅简之终于请到御医回来了。为了保险起见,还一次带了两个过来。玉笙院里,御医正在仔细诊治。傅恩锦只觉得右肩的骨头一抽一抽的疼着,她想试着动一动右手,却发现无法动弹,一动就疼。她疼的眼泪都冒出来了,湿了鬓角和枕头。傅恩锦从小到大一直是个娇娇小姐,最是娇气怕疼的,平日里伺候的下人都很仔细,磕着碰着都很少,更别说这种疼了。迷迷糊糊中强打着精神回答了御医问的几个问题,听到两个御医低声交流,说是从未见过此种情况。傅恩锦心里咯噔一下,她能感觉到已经有好几拨大夫来自己跟前看过了,这下连御医都诊不出,她莫不是得了什么绝症?明明刚重生没几日,上一世身死的仇还没报呢,难道又要死了?两个御医查不出原因,只能先给傅恩锦开了些止疼的方子吃着。临走时,落在后面的方御医又看了床上的傅恩锦一眼,好似想起什么来,对着走在前面的御医说了一句:“你说巧不巧,我刚去宣威大将军府看过裴将军,他也伤了右肩。”“怎么说?在这京都中还有人敢伤裴将军?”另一个御医搭话。“哪能呢,裴将军今日出府办事,回程时从马蹄下救了个孩子,这才伤了右肩,也不是大问题,就是骨折了。”“原来如此,那这两人倒是巧了,疼还疼在一处了。”“可不是么……”两个御医的闲话越说越远,玉笙院里头,众人却愁眉不展。就这样,傅恩锦忍受着疼痛过了两日,天天只能喝着御医开的止疼的方子躺在床上。本以为自己就要这样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