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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陆湛一起看今天的账本,早就知道今天生意不错,但当看到账本时,陆湛还是微微瞪大了凤眼,竟比昨日整天翻了两倍有余,这才一个上午!“居然这么多……”相比陆湛的不可置信,顾软软倒是平静许多,毕竟她天天出门买菜,也知道这边的价钱,算着人数也能估算出差不多的价格,安静看着陆湛,待他抬头后才道:‘这下不用担心店里的生意了。’“姐。”陆湛双眸发亮,“为什么呀?就送一块不怎么样的小方巾而已,怎么那么多人来买呢?”顾软软想了想,没有直接解释,而是举了一个例子。‘你还记得后巷的豆腐脑么?’陆湛点头。后巷的豆腐脑家里就叶惊澜爱吃,其他人倒是平平,顾软软偶尔犯懒不想做早饭的时候一般都去那买,‘前几日我本来就是想去买豆腐脑当早饭的。’陆湛回想了一下,“可那日你买的是豆浆油条。”顾软软不做早饭的时候很少,所以陆湛还记得。顾软软点头,‘我本来想买豆腐脑的,可那日下雨,生意不是很好,隔壁卖豆浆的张爷爷头天夜里豆子发多了,天又热存不在,张爷爷就说不管买多少都送我一碗。’‘所以那天我就买豆浆了。’见陆湛还是有些懵懂的模样,顾软软弯眼一笑,揉了揉他的发,‘你还小,又少有和俗物打交道,可寻常妇人围绕的就是财米油盐,一分一厘都是精打细算,既然都是早饭,豆浆亦可,而且它还便宜几分,我为什么不买?’‘同理,这小衣裳也是,来这里的,心里本就有这个意向,婶婶们最是知道价格的,也明白咱们店里几乎不送东西,今日突然松了口,当然要赶快买了。’陆湛还真是第一次知道这些事情,在宫里的时候,银子在他眼里就是赏人用的,根本不知道一两银子能买回什么,出宫后先有龙家再有云七,他只知道自己有多少钱,但这些钱怎么保值怎么盈利也是一概不知。根本就没有需要他亲自花钱的地方。“那我们再多进些小方布,天天送,天天生意都能好了!”顾软软直接摇头,‘这可不行,偶尔一送才是稀罕物,天天送,别人都习惯了,为什么还要抢着买?’陆湛还是明白物以稀为贵这个道理的,神情一焉,“那不是明天生意就变差啦?”‘那不叫变差。’顾软软纠正他的话,‘那是正常情况,这小衣裳又不是吃食,吃完明日就可以再买,就算猫儿狗儿爱闹腾咬破了,那也需要时间的,哪有这么快。’而且别人还能自己补,家里再有钱的,丫鬟们还可以自己做,这种话就不用告诉他了,这里卖的本来就是个稀奇。见他实在有些郁郁,顾软软想了想,‘你莫急,再有两月便是中秋,中秋佳节也可想些由头或送些小玩意或少上几文,想必生意也会不错。’听完这话,陆湛想了想也是,心情总算好些几分,顿了顿,却又瘪了嘴,“jiejie你们都好聪明,怀月第一次开铺子就有声有色,jiejie你不做生意也能这般明白,就我一人不行。”这话把顾软软给逗乐了,伸手点了点他额头。‘是不是傻?’‘怀月虽是第一次开铺子,但开铺前她做了多少准备,跟小舅舅和凛叔学了多久你忘啦?’‘而且我虽没直接做生意,但我在酒铺里还有份子呢,也是勉强懂几分的。’‘而你,今天之前是真正的不通俗物。’‘你学的是圣人之道,我们听的是市井小言,两者所擅之物本就南辕北辙,你以己之短攻他人之长,你不傻谁傻?’这一大通话把陆湛给说醒了,先前是自己一叶障目了,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多谢jiejie教诲,确实是我傻。’顾软软笑了笑,‘你想通便好。’陆湛又换了一个思路,先前本来想着等三爷或者凛叔叔有空的时候向他们请教做生意的学问,既然答应了顾怀月照顾这铺子自当认真行事,可今日看来,他们没空的时候,自己应该好好向周婶讨教才是,毕竟她是真正在这里做事的,最明白这里的生意。她也厉害,jiejie不过提点了几句话就把事情办的有声有色,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智慧,是自己自大了。以后不可如此。“嘶。”手腕忽然传来刺痛,低头一看,是小将军睡醒了,在怀里扑腾,爪子刺到身上了。小将军现在是个十足的球,偏他和骠骑大将军一样,胃口好的出奇,哪怕减少一丢丢它们的饭食,就嚎的跟死了爹妈一样,谁说都不好使,也不知道它两是谁把谁带歪的。哪怕它在长身体,也真的太胖了。其实他两原本的饭量是没问题的,只是家里这边院子小,没地给它们扑腾,其他人要念书,俞墨忙起来又几天看不到人,让下人们带它们出去玩它们也不乐意。光吃不动,可不就跟球一样了?后来倒是每隔几天就抽空带它们去郊外山上外,问题是,这两吃太胖了,还懒了!一只藏獒,一只白虎,跑半段山路就不肯动了,居然直接瘫在路上要人抱!那一刻的陆湛,几乎是崩溃的,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不适合养猛兽?现在就连大将军,那么爱啄人的大将军都开始不咋理人了!将小将军直接揉成一团,神情一顿,眼睛一亮,“姐,明天我们去清泉山吧,带它们出去跑跑山路减肥。”不肯走是八?明天不走也得走,陆湛已经想到治它们懒症的法子了!顾软软不置可否点头,左右明天也无事,抬眼看了一眼天际艳阳,思绪发散,今天中午吃什么,大哥和惊澜那边怎么样了,大哥要怎么治他呢?顾怀陵今天确实打算治叶惊澜酒后‘口不择言’的毛病,但事有意外。本来以为今天是谭先生的生辰,只会有几位学子相陪,但到了之后才发现,除了自己和惊澜,其他同窗一个不见,只有一个生人,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颇为富贵,看着也不像读书人,虽然他做得一副笑眯眯极为和善的模样。但顾怀陵还是觉得他周身的气质很是违和,总感觉有那么一丝若有似无的匪气在。叶惊澜就更简单了,见到那人的第一面,就直觉这人不对劲。两人对视一眼,平静入内。“先生,学生来了。”二人拱手见礼。谭先生笑着点头,又招呼他们,“坐吧。”“这是顾怀陵,这是叶惊澜,都是我的学生。”又对着二人道:“这是张子木,是我亲戚家的孩子,家是京城的,第一次来芙蓉城,你们年岁想差不远,倒可以一起交流一番。”张子木笑着见礼,二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