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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老陈,谁?什么事?”含有睡意的女声轻轻响起。“警察打听隔壁屋的事。”男人回过头应道。“警察……隔壁?出了什么事?老陈,快让他们进来,我正想报警,得好好说说他们,太不象话。”男人把门打开让他们进来。康容坐下粗略地观察这家客厅,家具与摆设很陈旧看上去有些年头。只有电视机是新的,上面摆着一家三口相片,背景是长城,男主人倚在墙垛,抗着大包一副忠厚老实的朴素样,女主人笑得很开心,容貌不出众,有着端庄贤惠的味道,倚在他们中间的儿子约十来岁,嘟着嘴扮鬼脸。过了一会儿,这家的女主人从卧室走出来。康容发现,另一间紧闭的房门打开一条缝,有个小孩鬼祟地躲在门后。女主人出来,热闹地给康容他们端茶递水,一直默不作声的男主人松了一口气。“我家老陈明天要上班,得早起。老陈,你去睡吧。警察同志,我要投诉!隔壁屋那对夫妇太不象话!”“说说怎么回事?”康容掏出工作记录薄,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偷偷斜视尹九月,那家伙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弄不明白他在想什么,怎么突然就睡了呢……女主人不满地说:“隔壁屋不知搞什么,臭死了,害得我不敢打开厨房窗户。想叫他们注意到,今天过去敲了几次门,没人出来应门。听我儿子说,小余前几天回娘家,只有她丈夫在。这几天也不见人,可能是去她娘家了。”尹九月突然问:“今晚十一二点他家的灯亮了没有?”“没注意。没听动静,应该没人回来。”康容见尹九月没有继续问下去,便接过话题对女主人说:“麻烦你,讲一讲你们邻居是怎么的人。”“隔壁就夫妇俩。三年前搬过来的,房子被他们买了下来。男的听说在大公司上班,工资很高。女的没上班,天天在家。头一二年,夫妻关系不错。老婆姓余,长得蛮漂亮,文文静静不爱说话,除了买菜很少出门。丈夫姓刘,高高大大。这一年夫妻俩感情变坏,常常听到男人打骂他老婆,深更半夜听到小余的哭声,忒凄凉。听说他们感情变坏是小余一直没怀上孩子。而她男人升了职应酬多常在外面鬼混。我们夫妇看不过,劝说小刘几次。好心得不到好报,他居然对我们恶语相向,我们也懒得理他家的事。小余回娘家,可能是熬不下去。家里没有女人,小刘也懒得收拾,大热天的菜搁在厨房不收拾,肯定腐烂变质才发出恶臭。”尹九月睁开眼睛问:“小刘左眼眼角是不是有颗泪痣?”“泪痣?”女主人笑了起来。摇头说:“没有。”尹九月继续问:“他有多高?”“超过一米八,长得很帅。”尹九月捏着下巴,想了一下,“臭味从哪里发起来的?”“我家厨房斜对着他家的厨房,你们过去闻闻。我没扯谎,这事得解决,我家有孩子。腐烂变质的东西不卫生,惹来疾病就麻烦了。”“我们过去瞧瞧。”尹九月点头,从口袋里掏出白手套戴上,说:“康容把手电筒给我。”康容跟在他们后面朝厨房走去。这家的厨房很干净,连窗户玻璃也一尘不染。厨房内喷了大量的空气清新剂,味道不好闻。“不行,打开窗户太臭,我去拿口罩。”女主人站在厨房门口临时改变主意。尹九月走到洗菜盆前贴近窗户,拿着手电筒往外照,斜对面住户的有扇窗户开着。等女主人拿了口罩过来,尹九月罩住口鼻,开窗。口罩挡不住nongnong的恶臭,rou类腐臭的味道……跟在他后面的康容当场呕吐起来。“我过去看看。”尹九月跳上洗菜台,从窗口爬了出去……过了一二分钟,他重新出现在窗口对还在呕吐的康容喊道:“康容,报警,通知鉴证科,石壳南街探花井胡同9号厨房发现一具男性腐尸。”柳下溪被手机铃声惊醒,打开床头灯,看表,凌晨三点五十一分。小心拿开清荷的胳膊,翻身坐起。看来电显示,康容的手机号码,他问:“什么事?”“柳处长,尸体……有命案发生。我和尹九月追踪那名受伤男子留下的地址意外发现死尸,受伤男子下落不明。”康容的声音很异常,比平时沙哑。柳下溪拿出纸笔,问:“命案地址。”康容回答:“石壳南街探花井胡同9号厨房。”“哪个区?”“城北区。”“通知鉴证科的老叶与刑侦三队贾队长。我马上过来,等一下再给你打电话。”邹清荷撑起上半身,睁开朦胧的眼睛,见他换衣服,问:“要出去?”“嗯,发生命案,我过去看看。”邹清荷翻身坐起,看着柳下溪说:“你没开车回来,用我的车,找阔海拿钥匙。”柳下溪穿好衣服走到他面前,脸贴过去蹭了一下,接着轻吻他的唇。“你上班前我会把车开回来。”客房门没关,灯亮着。柳阔海与唐耀华都没睡在房间里小声说着话。“阔海,把清荷的车钥匙给我。”柳阔海从房间出来,问:“你现在出去?”柳下溪点头。柳阔海自告奋勇地说:“我来开车。”柳下溪盯着他看了数秒,点头:“送我过去后你把车开回来,清荷早上要用车。”“好。”柳阔海高兴地点头。柳下溪瞄了一眼站在客房门口的唐耀华,他脸上的表情很可怜,象是被抛弃的小狗……没谈拢?耸耸肩,不想过问他们的感情纠葛。他们的十九岁,被父母宠爱着,经济无法独立,人格不够坚定。真是一个迷惘而尴尬年龄段,怀揣着火热guntang的激情渴望浓烈爱恋。一不如意便徘徊在前进与后退之中。可惜,理解与被理解,付出与承受,都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事。他们还不了解挫折与痛苦是人生的历炼,是极难得的财富,只有果敢地战胜它才能拙壮成长。柳下溪本人不赞成那种“不追求结果,只求曾经轰轰烈烈过”的爱情观。他认为‘爱而无果的情’令人倍感寂寞。车道零星来往的车辆疾速奔驰,奔跑着驶向各自的目的地。柳阔海先打破沉默,问:“下溪哥,两个男人在一起能获得幸福吗?”柳下溪反问:“你对幸福的定义是什么?”柳阔海迟疑片刻,回答道:“象你们一样的幸福。”柳下溪目视前方,笑了起来,转头问他:“你认为幸福会从天下掉下来?”柳阔海生气,怒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小孩子,那会哪么天真。”“我给不了你答案,你自己去寻找。同样,你父母也给不了你有关幸福的答案。”柳阔海忿然,“太狡猾了,大人都一样,含含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