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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澡清除身上的污垢吧,嗅到自身发出的异味想吐。虽然明白出汗与排泄有助身体康复,是清除体内有害药性的必要过程,在情感上却不愿意接受如此狼狈的自己。洗澡本来是极为寻常的小事。手臂不灵活以及体内随时波动的剧烈疼痛让他吃足苦头。草率地冲洗完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汗又重新流遍了身体,有轻微洁癖的他皱着眉,真想继续泡在温水里不要起身。室内外的灯突然熄了,黑暗中,病房的门被无声无息地打开,有人闪进室内立即关上了门。重新坐回马桶上按住腹部等待疼痛缓解的柳下溪眉头拧在一起,停电?医院应该很少停电吧?虽说大城市在夏天电力消耗过量,偶尔会停停电缓解用电压力……医院应该有储备用电。果然,没过多久,灯重新亮起来。清荷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想他了……清荷……糟糕……腹部的疼痛莫明其妙地消失,一股熟悉的热度从腹部升高,全身血液循环加速,亢奋的情绪与原有的力量开始真正复苏……不妙,力量复苏却夹杂着多余的□sao动……欲求不满?当然不是,他跟清荷的私生活一向都是健康的。唉,看来医生注射的药液里含有过量的兴奋剂,药性使身体产生变化。热!渴!他站起来走到洗手台前,对着水龙头猛饮了几口凉水。不行,解不了饥渴。体内沸腾的是火山般的岩浆,正是这股热能源源不断地向四肢提供力量……他的双腿,他的手臂在焦燥。身为男性,身体出现这种异状往往比疼痛更难忍受……很糟糕的状态……无法压制的兴奋感从心脏内涌出来……快要自燃了……清荷!他把头对准了水龙头,凉凉的水倾注下来,冲走满头大汗。凉水的浸泡冲洗下,他的头脑冷静了一些。明白了,自己在地下赌场喝的酒里含有导致人身机能罢工的药物,这类药物的开发可能针对狂燥症病患。其功能大约是降低血压、麻痹神经系统、破坏肌rou组织,造成肌rou松驰,四肢无力等症状。从体内排除出的腥味判断,这类型的药剂是由动、植物提炼出的混合型……要想身体迅速恢复正常,解毒剂必须是强刺激型的兴奋剂,强行刺激才会显出药效。外面有人!门把手被转动了。柳下溪立即关上水龙头侧耳细听,没动静……不,刚才确实感觉到有人旋转门把手。他抬起头看着门……呵,想不到他进洗手间时顺手把门给锁上了。谁在病房里?医生?或者齐宁的下属来查看情况?还是清荷他们回来了?不对!如果是他们一定会先出声叫自己。短暂的停电是有人故意造成的?能做到这一步不是一般的杂牌杀手办得到的,难道真有人冲着自己来的?他或者他们……怎样躲过齐宁布下的监视网?柳下溪抚额沉思,他相信齐宁的安排,知道齐宁带领的下属非常职业,要想躲过他们的监视进入病房应该极不容易。啊,现在不是思考这种事的时候。他侧身闪到门的一边,竖起耳朵,眼睛紧盯着门,手里拿着擦脸的湿毛巾,激烈的心脏跳,粗重的呼吸,亢奋的身体,紧崩的肌rou……力量在爆发,没有比能自由控制身体更让人兴奋的事。柳下溪努力地强制性地屏住呼吸,蓄力于手腕,等待对方破门而入那一瞬间的迟钝。“砰”的一下,门被大力踹开。对方是高手!没有直接冲入洗手间,反而扭身躲在一边,病房没有开灯,很暗!左还是右?贴着墙,柳下溪猜测对方躲在门的哪一侧。斜对方的镜中亮出金属光点,啊,镜子泄露了自己的位置!柳下溪本能地侧身后退,才两步,身后是墙,退无可退。一把小巧的刀疾速掠过,划伤他的脖子钉入他身后的墙。一个身穿手术袍,戴着口罩与手术帽的高大男人冲进来,他手里握着闪闪发光的手术刀向柳下溪逼近。室内狭窄,地下有些滑,赤着双足的柳下溪找不到腾挪空间,草率地弓起左腿朝对方的膝盖扫去。对方并不躲闪,右腿迎上,两腿相撞,对方后退一步。柳下溪痛得闷哼一声,右手甩出湿毛巾缠向对方握刀的手。对方侧身闪过,舞动的手术刀夹带强烈杀意朝他的咽喉划过来。柳下溪侧身晃动着头部,水珠随着他头部摆动四处飞射,对方有些害怕被水珠溅到眼睛,不由得闭了一下。柳下溪见机,右手手肘成锐角直击对方的前胸。对方反应迅速,左腿弓起,膝盖狠狠地顶住柳下溪的下腹,同时他手里的手术刀划伤柳下溪的肩膀,但他本人也中了柳下溪一肘,造成短暂的呼吸不顺畅。柳下溪抗住对方造成的疼痛(这份痛楚远远不如药性发作时难受),左手扭断对方持刀的手腕,右拳恶狠狠地挥出猛烈击打对方的脸。对方左手抓住柳下溪的右臂,用力钳住,左脚穿着厚重的军用皮靴踩住柳下溪的赤足。处于极度亢奋状态中的柳下溪喘息着,无惧脚上的痛楚,左手臂顶住对方的脖子,把他逼到冲澡的热水器下,抓住洗澡用的湿毛巾塞住对方的口鼻……等待对方无力挣扎时他才松手。病房外传来了动静,门打开了,齐宁安排保护柳下溪的下属终于察觉情况不妙赶了过来。柳下溪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潮湿的地上,他那只被踩扁的脚肿了起来。番外 大危机-20宽大的屏幕正在上演激烈的枪战片,齐宁看得津津有味。柳逐阳靠在他肩膀打呵欠,见他这个样子齐宁忍不住伸手弹他的额头,小声嘀咕道:“没情调的家伙。”难得两人忙里偷闲看场电影,居然摆着一张无聊啊,非常无聊啊的嘴脸。“去,看了十几遍的影片除了无聊还有什么?”柳逐阳坐正了身体,双脚跷在前面椅背上,身子后仰,双手枕着后脑,无聊地翻白眼。姓齐的居然跟他讲情调,“哼,约会看电影,老子十五岁前就玩腻了。你啊,年纪也不小了居然幼稚地提情调,脸皮忒厚!”这话说得粗俗,齐宁不爱听。逐阳这个人啊,年少时结交太多社会上混的朋友,在语言上与他们同化,心情不爽时总喜欢爆粗口。齐宁本想拎着他耳朵给点教训,可摸到他柔软滑嫩的耳垂时,手不由自主地改成细细抚摸。嘿嘿,逐阳这儿很敏感……柳逐阳把他的手拍开,恼火道:“公共场所发什么情。”厚脸皮的齐宁对着他的耳朵连吹了几口气,暧昧地笑道:“担心你弟,想回去了?”“哼,你当他几岁。”柳逐阳不满地抓着他的头一阵乱揉,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顿。他站了起来顺手捞着齐宁的胳膊:“走了。”“电影还没看完。”齐宁嚎叫。逐阳轻拍了一下他的脸颊,咧嘴嘲笑道:“姓齐的,你智力在退化年龄可没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