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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诈死为何不提前说一声?丧子之痛,母亲如何能承受,她本就身子不好,闹不好,会因此丧命,你良心能安?”顾少逸用拇指擦拭着唇角的血迹,指责道。若不是了解他的性子,又听闻沈府这边毫无反应,起了疑心来瞧瞧,还不知他竟故意诈死呢。“丧子之痛,你不是好好的活着,何来丧子之说?”叶少甫声音冷凝,不带一丝感情。他自出生起就被抛弃,养母不慈,打骂他,虐待他,他早已忘记母爱是何物了。“你……”顾少逸被堵得说不出话来,“纵然她不是你母亲,却也是你姑母,是你最亲近之人。”“我无母亲,也没姑母。”在那人插手他的婚事时,他便没打算认她了。顾少逸叹息:“你就是太偏激了。从小都如此。”叶少甫冷笑:“那是因为被抛弃的人不是你。被舅母虐待的也不是你。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我承认母亲不对,自从得知你是……她便日日想着你,念着你。你得空了,能去瞧瞧她吗?”顾少逸说这话时带着恳求。母亲再有错,也是他母亲,对他恩重如山,别人可指责她,唯独他不能。叶少甫一言不发。意思很明确,他不愿意去。顾少逸也知这是奢望,便转移目标,恳求沈颜沫:“母亲得知你生了双胞胎,很是高兴,想见见两个孩子,得了空,你带着誉哥儿和傲哥儿回府一趟,顺便给孩子上族谱。”外面都在传沈颜沫的孩子是叶少甫的。若沈颜沫此时回顾家一趟,让孩子认祖归宗,流言不攻自破。叶少甫也想起了那些流言蜚语,不情不愿道了句:“若无其他事,你可以回去了,我们得了空便回。”顾少逸得到答案,先是一笑,道:“好好好,我这就回去准备,让两个孩子风风光光上族谱。”“孩子在谁名下?”沈颜沫问。她不愿意孩子记在顾少逸名下,孩子本就不是他的。顾少逸一愣,视线落在叶少甫脸上,沉思半晌道:“记在武昌侯府二爷名下。”景王府是异姓王,少甫诈死,必然已考虑周全,趁此机会让景王府消失,打消皇上的顾虑。少甫回顾家,也算有个去处。“武昌侯府二爷是谁?”誉哥儿跑进来,听见这话看向顾少逸。他记得菖哥儿家是武昌侯府,府中只有他父亲,哪来的二爷?傲哥儿和顾菖也走进来,齐齐看向顾少逸。他们也想知道二爷是谁。猛地,顾菖发现顾少逸脸肿了,上前几步,仔细瞧了瞧,疑惑问:“爹,你的脸怎么了?”还有父亲刚才说的侯府二爷,不就是他的叔叔,他何时多了个叔叔,难道是……看向叶少甫,目露疑惑。他本跟着父亲去了景王府,祭奠表叔后出了王府。可父亲没回府,直接来了沈府。顾菖听闻誉哥儿和傲哥儿回来,早就想上门拜访了,于是急急地递了帖子上门。沈颜沫却说誉哥儿和傲哥儿进宫了,过几日才能回来,回来后便邀请他上门玩耍。方才到了门口,他也想跟着进来,给沈颜沫问安,可父亲没让他进来。他只能在门口等着。顾菖站在门口,等了有半刻钟,便瞧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前,誉哥儿和傲哥儿掀开帘子跳下马车。两人站定,瞧见顾菖正含笑看着他们,眼睛一亮,便邀请他进府耍耍再走。顾菖自然不会拒绝,跟着誉哥儿和傲哥儿进来,问了仆妇,得知顾少逸在偏厅,便朝这边来了。没想到正巧听见他们商量顾府二爷的话。顾少逸摸了摸鼻子,尴尬地咳了一声:“无碍,走路不小心撞门板上了。”“顾叔叔撒谎。”傲哥儿盯着他,笑嘻嘻道。誉哥儿掏出一块杏仁酥,递到顾少逸跟前:“给你吃,明明被人打了,还说撞门上了,大人都喜欢骗我们小孩儿。”“就是撞门上了。”顾少逸嘴硬,顺手接过誉哥儿递过来的杏仁酥,放嘴边咬一口,眼角瞥向叶少甫,冷哼一声。顾菖道:“撞门上也是撞正脸,父亲倒是会撞,撞偏了。”沈颜沫抿唇偷笑。叶少甫则是笑出声,对顾菖伸出大拇指,赞叹道:“你小子眼光不错。”话落便觉顾少逸在瞪他,很不客气瞪回去,比谁的眼睛大吗?沈颜沫也不看着别扭的兄弟俩,嘱咐誉哥儿和傲哥儿好生招待菖哥儿,便带着人出去了。她和秦家约好了,说今日上门拜访,不好推辞不去。沈颜沫离开后,叶少甫也将顾少逸打发走。顾少逸目的达成,不好多待,叮嘱顾菖照看弟弟,瞪叶少甫几眼后出了沈府。他在门口遇见了沈颜沫,提出送送沈颜沫。沈颜沫拒绝,催促车夫赶车,最好快些,秦夫人怕是等急了。车夫一面应承着,一面牵马车转弯。顾少逸站在马车边,回头看向沈府的牌匾,斗大的金字闪耀着光芒。沈颜沫去了秦府,秦大人和秦夫人早已备好茶水等候多时了,左等右等,又让人去门口问了几遍,不见沈颜沫来,还以为沈颜沫不来了,正叹息之际,门口的小厮慌慌张张跑进来,乐呵呵呼喊,来了,来了,明华郡主来了。秦夫人乐得站起身,满面堆笑问:“真的?”挥着帕子准备出去迎接。不怪她激动与急切,她门第不高,嫁进秦家是继室,平时人情来往,许多夫人瞧她不起,也懒得与她深交。似沈颜沫这般主动上门的少之又少,一个手指都能数得过来。眼看继女一天大一天,到了说亲的年纪,却没人上门提亲,她又是个好面子的,怕别人嚼舌根,说她苛待继女,不给继女相看人家,也影响儿子的婚事。她觉得沈夫人是商人,走南闯北多年,认识的人也多,若是将继女许配给商贾之家,也能得一笔丰厚的彩礼。这样一来,儿子娶亲的彩礼也有了,风风光光娶儿媳,走出去面子里子都全了。即便是亲生女儿嫁人,嫁妆也能丰厚一些。不过这些话她不敢说,更不能当着夫君的面说。越是这样想,她脸上更显热情,回头看一眼秦大人,见他稳坐泰山,端起茶杯细细品着,悠哉悠哉的,顿时急了:“哎呀,老爷,都这时候了,您就别品茶了,儿女的婚事要紧,等女儿嫁人了,儿子娶亲了,你抱上孙子了,再慢慢品茶不迟。”走过来,拖着秦大人往外走。秦大人甩开她的手,满脸不耐:“你矜持点儿,跟咱家姑娘嫁不出去似的。”“矜持能让我抱上大孙子吗?”秦夫人甩着帕子,冷哼一声,快步走出去,还不忘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