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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沈颜沫当成了亲生母亲。他们已经失去了亲娘,再失去养母,两个孩子能承受吗?“郡主吉人自有天相,这会儿已经无碍了,太后请放心。”林公公一面给太后顺气,一面安慰道。不仅太后这边担忧,耀哥儿,荣哥儿,誉哥儿和傲哥儿本在湖边钓鱼,得知沈颜沫落水,扔下鱼竿慌忙赶回来,径直跑进潇湘阁,不见沈颜沫的影子,急得失声痛哭,尤其是傲哥儿,吵着嚷着要见沈颜沫。芙蓉拿着衣裙走出来:“夫人在竹园,已经无事了,你们都忘记了,夫人会水。”耀哥儿红着眼,语气满是担忧:“淹死的都是会水的。”突然想起什么,呸呸呸几声,好似要把晦气赶跑。誉哥儿已经跑出去了,傲哥儿紧随其后。荣哥儿和耀哥儿也追上去。刚踏进竹园,哭着喊起来:“娘亲,娘亲,你在吗?”沈颜沫打开门走出来:“我无事,你们怎么来了,怎么都哭了?”誉哥儿和傲哥儿跑上前,一把抱住沈颜沫,泪珠滚落:“娘亲,你怎么落水了,吓死我们了。”耀哥儿和荣哥儿凑上来,询问情况。沈颜沫没瞒着,将事情说了,怕几个孩子胡来,又道:“你们师父已经派人去查了,山庄内不安全,你们莫要冲动,好好在院子里待着,等抓住坏人再肆意玩。”几个孩子擦干泪,齐声回答一声是。这时,林奇走进来,先给沈颜沫等人行礼,又问:“夫人,王爷可在?”不等沈颜沫回答,只听屋内传来叶少甫的声音:“咳咳咳,进来。”沈颜沫眉头微皱,刚才还好好地,怎么又咳起来。转身回去,见叶少甫靠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面容苍白,走上前自然而然的抓起他的手腕,细细诊脉:“王爷这是得了风寒?”落水就能得风寒,这身子骨真弱。傲哥儿也跟着进来,听见这话,眉头紧蹙:“师父怎地就病了,比我的身子还弱。”沈颜沫本想训斥儿子不可无理,又听见叶少甫咳嗽几声,转而担忧地望着他:“你没事吧?”“落水着凉了而已,无大碍,咳咳咳。”叶少甫看向林奇问:“事情有进展了?”林奇站在一旁,恭敬拱手:“爷,人咬舌自尽了。”“咳咳咳,这么说线缩断了?”叶少甫拿出帕子捂住唇又咳嗽几声,“去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到线索。”“是。”林奇领命转身而去。沈颜沫接过芙蓉手中的衣裙,进里间换好衣服出来,又为叶少甫开方子递给芙蓉:“按方抓药,速去速回。”她一会儿要熬药,还要照顾叶少甫,也顾不上几个孩子,打发他们到自己院子里玩,告诫他们莫要再乱走动。誉哥儿和傲哥儿不愿意回去,想要陪着叶少甫,沈颜沫让他们走,他们死命地抓着沈颜沫的手。沈颜沫拗不过他们,只得留下他们。耀哥儿和荣哥儿也想留下,这时林公公来了,说太后想耀哥儿和荣哥儿了,让两位小公子过去一趟。“耀哥儿荣哥儿这就去。”沈颜沫答应着,转向耀哥儿道:“去了翠微宫莫要乱跑。”耀哥儿听出她言语中的凝重:“娘亲请放下,我会看好弟弟。”辞了沈颜沫,带着荣哥儿跟林公公走了。屋内,傲哥儿躺在叶少甫一侧,手握着他的大拇指:“师父,您什么时候能好。”誉哥儿坐在不远处,听见这话,扭头看过来,好似期待着叶少甫的回答。叶少甫见状抿唇一笑,对傲哥儿摆摆手,示意他过来。誉哥儿走过去趴在床上,直勾勾地望着叶少甫:“师父何时能痊愈?”叶少甫摸了摸他的脑门:“过几日便能痊愈,你们无需担忧。”沈颜沫进来便看到这一幕,眼眶一红,险些落下泪,男孩子总是渴望父爱,她似乎该为孩子找个父亲,视线落在叶少甫身上,他是遥望不可及的存在,真可以成为孩子的父亲吗?若他将来有了孩子,会把誉哥儿和傲哥儿视若己出吗?脚步声传来,沈颜沫知道芙蓉回来了,转身出来,接过药熬药去了。等沈颜沫端着药进来,屋内没有了动静,细听能听见呼吸声,微弱均匀,显然人都睡着了,走进一瞧,床上并排躺了三个人,赫然是叶少甫,誉哥儿和傲哥儿。叶少甫怕孩子掉下去,躺在最外侧,誉哥儿躺在最里面,傲哥儿在中间,一只脚搭在叶少甫腿上,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儿,三张相似的面庞都带着满足的笑意。誉哥儿和傲哥儿是侯爷的孩子,叶少甫与顾少逸是亲表兄弟,两人又长的相似,誉哥儿和傲哥儿的长相像叶少甫也不奇怪。叶少甫本就没睡熟,感觉有人看自己,猛地睁开眼,见是沈颜沫,手里端着一只碗,耸了耸鼻头,一股药味钻入鼻孔,眉头一拧闭上眼:“我困了,想睡会儿,麻烦夫人出去在外面带上门。”常年吃药,他虽习惯了,却不喜欢。“喝了药再睡,发发汗,风寒好得快些。”端着药碗的手送出去,示意叶少甫起来。叶少甫侧身面向里,假装没听见沈颜沫的话,甚至还故意打起了呼噜。沈颜沫无语:“快喝了吧,你再不喝,我可不管了。”叶少甫转身起来,盯着玉制的碗一脸嫌弃道:“苦吗?”沈颜沫这才明白过来,他这是嫌苦,不觉有些好笑:“你是大人了,怎也和傲哥儿一样。”将碗递给他,爬-上-床,翻出誉哥儿的荷包下来,里面只剩两块糕点,全拿出来放在手里,“喝了药吃点糕点,嘴里的味道会好一些。”“有苦有甜,味道也不好。”叶少甫皱眉,仰脖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将碗递给沈颜沫,见她没接抬眸看过去,她神色怔怔,不知在想什么。沈颜沫听见有苦有甜,味道也不好,想起了傲哥儿吃药时。傲哥儿讨厌吃甜食,更厌烦吃药后吃甜食,说吃了甜的,他再也不喜欢喝药了,他哪里是喜欢喝药,他是不得不喝,想着想着眼眶里溢出泪珠,顺着脸颊滚出来,啪嗒一声,砸在叶少甫心上。叶少甫慌了,扔了碗起身抱住沈颜沫肩膀:“夫人怎么了,莫哭。药只是苦了些,也不难喝。”闻言沈颜沫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傲哥儿也说过这样的话,每次生病喝药,沈颜沫看得难受落泪时,傲哥儿都会趴在她怀里,轻柔对她道:娘亲莫哭,药只是苦了些,不难喝,傲哥儿能忍受。“我无事,只是想到了傲哥儿吃药的时候。”沈颜沫推开叶少甫,手指并拢想擦去腮边的泪水。叶少甫比她快一步,用锦帕为她擦拭,小心翼翼,仿佛在擦一件无价之宝。誉哥儿转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