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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游戏的存在并不只是为了惩罚。希望您能明白。】【温馨提示:您并不能主动采取谋害主角的方式来完成任务。但是,如果主角被其他人伤害,进而使背景崩溃,甚至于主角死亡的,任务同样算作完成。这一点请您知悉。】---------------------依旧是晕眩感。然而,这次云行还未睁眼,就听到外间传来声响,为求稳妥,他便保持了闭眼的状态。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奴婢参见九王爷。”“免礼。”声音清淡如冬日里挂着积雪的树梢,却在云行的心里掀起了惊天骇浪。此时,云行的脑海里充斥着前身和九王爷在一起的各种画面。春日里一起泛舟湖上,夏天缠着他去京郊看那十里荷塘,秋天在凉亭里听他抚琴,冬日里手捧热茶对着他静坐发呆。而后画面一转,一个苍白的少年在夜里低泣,九叔,九叔……云初,云初……吾爱云初。这样深刻的眷恋,绝对不止是寻常的孺慕之情了。当朝太子,爱上了他的皇叔,这样禁忌的感情,在这宫闱之内,少年也只能埋在心底了。脑海里仿佛有人在绝望地呐喊,云行被震得头痛欲裂,额头上渐渐起了细密的汗水。他只得勉力压下疼痛感,努力听清外屋的动静。传入耳中的,是衣袂摩擦的声音。沉稳的脚步声一点点向云行靠近。片刻后,脚步声停止,云行的鼻间嗅到一阵似有若无的冷香。床的一边略有凹陷,应当是来人坐下了。“行儿……”云行胸前的空气有轻微的流动,而后,他就感觉自己的额头被一块柔软的布料轻轻擦拭。“行儿,你睡得够久了。快些醒来吧。九皇叔以后每日给你带八珍斋的糕点。”那样怜惜的口吻,让云行有种被珍视的感觉。脸上柔软的触感突然消失,来人叹了口气,而后又是衣袂摩擦的声音,安静了一阵后,又传来翻阅书籍的声音。看来这云初是打算在这东宫待上一会儿了。云初不走,云行只得继续佯装昏迷。东宫乃太子居所,自是无人胆敢喧哗,一时间,云行只听得到翻动书页的声音和间或夹杂的几声咳嗽。看来,云初的身体并不怎么好。约莫一个时辰后,那个清淡的声音才再次开口吩咐:“照顾好你家主子。”“是。奴婢定当尽心尽力照顾好太子爷。”看来,云初是要走了。云初的脚步声消失后,又过了一盏茶功夫,云行这才幽幽地睁开了眼。静立在旁的宫女惊喜道:“啊!太子爷,您醒了!”太子若是好不了,他们这帮奴才全都得遭殃。“嗯……”云行揉了揉额角,“水……”多日未曾饮水,云行此刻干渴得几乎发不出声音。很快,一杯温热的茶水就递到了云行面前。“爷,这是九王爷千辛万苦给您寻来的方子。据说,大病初愈的人喝这茶最好了。”温茶划过喉咙,留下阵阵刺痛,云行清了清嗓子,立刻感觉好多了。看来这茶果真不赖。“九皇叔有心了。”云行示意宫女再倒一杯水,“我昏睡几天了?“宫女恭敬地接过杯子满上,这才回话:“回爷,您昏睡了有三天了。”三天……够把皇宫搅得天翻地覆了。“下毒之人,查出来了吗?”“回爷,前天,九王爷已经揪出主犯了。皇上大怒,直接将主犯判了死刑。”九王爷,九王爷……这个故事的主角总充斥在云行周围的每一个角落。这九王爷果真如他表现的那样,不过是个温柔可亲的皇叔吗?思及此,云行蹙了蹙眉,“你认为,九王爷是怎样的人?”那宫女一听,顿时惶恐地跪下,道:“爷,可是奴婢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念在奴婢侍候您多年的份上,还请您饶过奴婢这一次。”那惊惶的模样,活像眼前的人是个心狠手辣的魔头。的确,前身在他们眼里就是这样的人。难以诉之于口的禁忌之情,日日夜夜折磨着他,让他的形貌变得苍白瘦弱之余,也让他的性情变得敏感多疑而又暴躁易怒。别人是求而不得,前身却是连求都不能求。云行尽量缓和了神色,温言道:“起来说话。”宫女听后,畏畏缩缩地拿眼偷瞟云行,见云行真没有怪罪她的意思,才慢吞吞地站起了身。“本宫问你,你如实回答便好。不必惶恐。”宫女低垂着头,唯唯诺诺道:“回爷,九王爷……在民间素有贤王之称。虽自小体弱,但体恤民情,清廉正直,又文采风流……”宫女说到这里,竟是略微红了脸。主角果真是魅力无穷。记忆里的云初,就和宫女说的那般,是全国子民心中的神。所有人都说好的人,不是大善,就是大恶。前身坚定地认为云初是座遥不可及的仙山,是梦里都不忍碰触的美好。而现在的云行,却只觉得,此人心思难测,不得不防。倒也不是有何证据。只是经历了上个世界,和桑未相处多了,在这方面的直觉判断也上升了个层次。而这云初,看似怜惜入骨,却总给云行强烈的违和感。云行摆了摆手,示意宫女可以停下了,“先退下吧。”东宫殿门高寒,仅仅是一扇大门,也透露出无比的厚重感。日光透过门窗照进殿里,只留下浅浅的惨白。一只鸟雀误打误撞闯进来,扑棱着翅膀,一次次地撞在窗户纸上,却还是没有找到出去的路。啾唧的鸟啼在空旷的大殿内回响,宛若哀鸣。云行站起身,一扇一扇,将寝殿的窗户全部洞开。做完这一切,他再回身寻找鸟雀,哪还有它的身影?阳光肆意地照进来,宛若某种仪式。------------------第二日,云行依礼前往拜见他的父皇。守门的太监见是太子来了,忙请安,“太子殿下,陛下已等您多时了。”不知他这一世的父亲又是何种模样?进得屋内,云行立刻下跪,“不孝子云行特来请罪。”龙椅上的中年人面貌端肃,眉宇间带着上位者的凌厉,然而,在抬头看向云行的瞬间,满眼的冷然都化成了慈祥与疼爱。“行儿何罪之有。那有罪之人,朕都已经惩处了。”皇帝从龙椅上起身,走到云行面前将云行扶起,细细打量了个遍,确定云行没事,这才继续说道,“父子之间,哪需这些虚礼?行儿可还有哪里不适?”云行笑答:“回父皇,儿臣已经大好了。劳父皇您挂心了。”“唉,到底是鬼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