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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员点头,顺藤摸瓜一通追踪后,最终查到监控里的身影消失在去往青山墓园的岔路口,“青山墓园荒废几年了,这段路监控是坏的,查不了。”“谢谢。”柳崇面色凝重,知道对方大概方位后一刻也不敢耽搁,将孩子交给赵霄代为照顾,又留下自己的电话请技术员继续查看监控,一旦发现程央折返就打电话通知他后,便带着人往青山墓园追去。来到监控拍到的最后一个地方,柳崇突然无比庆幸这个岔路方只有一个方向,程央的身影就是消失在这条监控无法拍摄的小道上,他毫不迟疑,率先转进宽约两米左右的岔道上。小路崎岖不平,不远处是大片山势平缓的山坡及旷野,那处就是青山墓园所在,一群人在深秋季节跑得一身汗,缺乏锻炼的曹清更是感觉自己随时都能暴毙在半途。距离墓园越来越近,柳崇却突然心慌起来。这股心慌持续到墓园门外时突然扩大数百倍,弄得柳崇一阵阵的打冷噤,他额上满是虚汗,纵使身体不适,脚步也未曾放慢,而是紧紧捏着拳头继续往前走。墓园因为长期无人管理变得十分荒凉,一条条的小道也被野草淹埋,一眼望去,尽是枯黄野草。一行八人走出一段路后,曹清提议,“墓园太大,要不我们分开找。”柳崇嗯了声,应允了。八人原地分散,柳崇与曹清一队,顺着被野草掩盖的小路继续走。天色渐渐暗下来,本就荒凉的墓园里隐隐绰绰,仿佛与世隔绝般安静,令人有些头皮发麻,柳崇的手机一直没有响起,曹清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却不敢说,而是饿着肚子继续跟在柳崇身后搜寻。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人匆匆跑来,喘息着告诉他们,找到了。柳崇浑身一震,心中闪过一丝欣喜,然而在看到对方的眼神后,心逐渐被寒意侵蚀……柳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他背靠着墙坐在地上,怀里紧紧抱着身中数刀早已死去的程央,呆滞的目光落在趴在程央身上哭得眼眶发红的小孩身上,任由赵霄在一旁从安慰到悲恸的大吼大骂也无动于衷。柳崇一直想不明白,程央为什么会丢下孩子莫名其妙的去青山墓园,直到在摄像头里看到在程央之前率先出现在墓园岔道处另一批人里的其中一人后,他似乎明白了。他的世界已经随着程央的离去坍塌,除了疯狂的恨意,他心里再无其他情绪。会诊室里站满了人,却形如空气安静得毫无存在感,只余小孩可怜的哭泣声及赵霄骂着骂着就变成低声痛苦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会诊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柳崇难得有了反应,抬眼看去。“查到了,他们现在在尊皇洗浴城。”来人说。柳崇眼里闪过一抹嗜血,他低头去仔细看着怀里浑身是血的人,抬手轻轻摩挲对方冰冷的面颊几息后,缓缓把人放下,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起身带着一批人头也不回的出了会诊室。赵霄反应过来,急忙追出去,却早已不见人影……第3章省医,高级病房内。柳崇自疲惫梦中悠悠转醒,眼睛还没睁开,就闻到一股子刺鼻的消毒水味儿,他睁眼一看,发现自己正躺在病房里。——原来还没死。柳崇眼神漠然,心绪毫无起伏,没有死里逃生的欣喜,只有无穷无尽的茫然。程央没了,他活着有什么意义。他失魂落魄地看着悬挂于上方的药水瓶,一滴接一滴的泪自眼角快速滑落,消失在浓密凌乱的黑发中。病房里十分安静,衬得小心翼翼的开门声特别清晰。来人轻轻关上房门,提着保温桶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便瞧见柳崇神色怔仲,正无声流泪,瞬间急了,忙将保温桶搁床头储物柜上,手足无措地站在柳崇床前要给他擦眼泪又怕弄疼他,只得满面担忧着急地问:“小崇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疼啊,别怕别怕,我这就去给你叫医生。”对方说完脚步蹒跚的跑出了病房,外面响起隐隐约约的谈话声,“快,快去叫医生,小崇醒了。”小崇?思绪逐渐陷入自我封闭状态的柳崇隐隐约约听到一声熟悉的称呼,瞬间回过神来四处看,病房里空无一人。他眉峰轻蹙,正疑惑间,病房门被推开了。柳崇侧头去看,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与护士匆匆走来,关心的问他哪里不舒服。柳崇瞬间无比失望,扭回头来疲惫的闭上眼,彻底无视了两人,果然是听岔了,已经去世的人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小崇,哪儿不舒服就要跟医生说,咱可不能闹脾气啊。”柳崇浑身一震,倏然睁眼循声看去,床尾处,一名面带担忧的老人正紧张的看着他。“……祥叔……”柳崇凌厉的眼神顺便变得不敢置信,看着对方轻唤。“哎,我在呢,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咱先乖乖看病。”老人慈祥的看着他,语气是柳崇熟悉的哄孩子的口吻,这感觉太过真实,柳崇愣愣的看着老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下意识怔怔点头,待医生问他哪里不舒服时,他却瞬间意识到不对劲猛然惊坐而起,疑惑的盯着老人,“祥叔?”祥叔见对方不认识般的看着自己,瞬间着急起来,“少爷,你,你该不会被打傻了吧,你们快给他看看这是怎么了。”“您别急,我们这就给他检查。”男医生说着伸手来按柳崇肩膀想让他躺下。柳崇却不配合,一把拂开医生的手,他对现状有太多疑惑,柳家的管家祥叔明明已经去世了,现在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自己明明身中数刀,此刻却完好无损,种种怪异现象仿佛都指向一个惊人的情况,如果事实真是自己想的这样,那程央现在肯定也还好好的活在这个时间线里,思及此,柳崇心脏瞬间不受控制的狂跳,可他实在是不敢轻信自己能回到程央还在他身边的大好时光,太诡异,太奢侈,柳崇已经尝试过太多次希望变成绝望的滋味,反而变得小心翼翼,他急需求证这一切并不是做梦,遂盯着祥叔急切发问:“祥叔,现在是什么时候,我怎么会在医院里。”祥叔被柳崇反常的行为弄得心里发慌,他来不及理会对方,而是求助的看向医生,带着命令的口吻哀求道:“你们快给他检查检查,可别被打傻了!”医生一边安抚祥叔一边对护士使眼色,准备强行让柳崇躺下做检查。“我没事,不用检查。”此情此景无需再问,柳崇已从对方的态度中得到肯定答案,他欣喜若狂,格开两人的手,毫不犹豫一把拔掉右手手背上的针,在三人大惊的表情中从另一边翻身下床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