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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圣上谁家后院的事都能扒出来。”谁都能扒?岂不是整个上京都在幕后之人眼中?或许不止?这掌柜怕不止是个商业奇才。闻声问“就没有人制止?”“不妄议朝政,这些八卦又大多都是真的,起初确实有被触犯的朝臣屡次向圣上申诉,圣上没办法只能下令封禁。可市井百姓都不同意,没多久又偷偷摸摸传阅起来,后来看禁不住又没什么坏毛病,久而久之也就没人阻止。”说到底还是“法不责众”。闻声从此事中不仅看出这一点,更看出庆帝的妥协。当皇帝的想要坐稳皇位,就不得不在意民意。拥有左右舆论的力量,这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也没有什么区别。闻声越发对那位一鹤堂的掌柜感兴趣“可有办法弄来过去两年的所有日道经?我想仔细看看。”既是了解城中动态,也是了解那位幕后之人。“近两月没问题,两年有些难度,我尽力找找。”话说到这里,何德没多久就告辞离去。复延侯府这边密谈进行的同时,另一边的太傅府也没闲着。第112章七·十一“太傅,孤还有个问题想要问你。”授课结束后,谢巡并没有急着回宫,像往常一样和宋茯苓聊着。“殿下不妨直言。”只是不同的是,这一次的课后话题并不是什么坊间传闻,而是带了点问政的意思“孤养病的这段时间看了不少闲书,其中就包括,上面的图有些意思。”宋茯苓只当他生出游玩的心思“殿下莫不是想出海?游历确实能增长见识,不过殿下还太小,还是先看看您脚下的庆国吧。”“孤就知道太傅会这么说……”谢巡皱着脸失落了好一阵,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既然孤不能出去,能不能派别人出去?我们有人出去了,他们自然会有人来,到时候孤想听什么故事没有?”宋茯苓闻言收书的手一顿“殿下的意思,是派朝臣出海?”谢渺想了想道“也不一定非得是朝臣,我们不也有商船吗?海上通商不行吗?我庆国地大物博,出产的东西定然能远销海外!钱赚了不说,还能扬我国威!”说到最后脸上是克制不住的激动,俨然一个沉迷航海梦的天真稚子。宋茯苓不置可否“殿下怎么会突然关心起海上商贸来?可是有人在殿下面前说了什么?”“不曾啊。”谢巡摇摇头“太傅怎会这么问?孤就是闲书看多了,自觉以前只顾玩乐太过荒废。这天下如此之大,孤又没有兄弟姐妹替父皇分忧,往后若活成个纨绔可如何是好?那父皇也太累了。”他一本正经地担忧让宋茯苓哭笑不得,不过只是片刻又即刻想到其中可能会有的阴谋。以太子往常的行事,是绝不可能说出这番话,极有可能是有人在他面前说了什么。若当真没有,那便是谢巡遭此大难,已经今非昔比。无论是哪种可能,宋茯苓都不能予以否决“殿下有此觉悟圣上定然是高兴的,就算不答应也会在今后对殿下刮目相看,何不回宫后亲自去圣上面前问一问?”谢巡认真等着宋茯苓的回应,听了这话瞬间喜形于色“太傅也这么想?不认为孤在天方夜谭吗?孤就是拿不定主意才想问问太傅的意思。”“怎么会?”宋茯苓笑笑“殿下正当少年,行事不妨大胆一些,为君之道最忌唯唯诺诺。往后有什么想法径直禀明圣上便是,圣上虽是国君,却也是殿下的阿父。”“太傅总能说出各种各样的大道理!孤好生佩服!”谢巡行了一礼,尚显稚嫩的脸庞满是敬孺。宋茯苓笑着回了礼,可等谢巡的背影消失在院外,这笑意也很快跟着消失。他扬声叫人“唐三。”“在,老爷何事?”“叫宋管事过来。”谢巡最近都接触过何人,他定然要调查清楚。若是有人乱嚼舌根,拔了便能清静。若真如谢巡所说是他自己的主意,那拔谁都没用,除非拔了龙座上的“谢”字。这个念头宋茯苓以往从未有过,他想复仇不错,却没到非弑君不可的地步。可如今出了谢巡这个变故,哥哥也已经回京。宋茯苓脑子里不禁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这庆帝谢至盈做得,为何他哥哥闻声做不得?过几日宫中传来消息,庆帝划出东岸数座城池作通商口岸之用,还央相国李世琛牵头联合各部制定市舶法规。如此看来,谢巡当真劝说庆帝发展海上商贸,倒是和宋茯苓意料中有些不一样。大概是已经有了其他的打算,宋茯苓并未纠结于此,而是继续听着宋仁关于城里近日动态的禀告。说是城里,其实大多还是和复延侯府有关。“昨日沐休,复延侯又在书房待了整天,扶桑小姐倒是被侍卫带着出过一次门,包了半车时楼的点心回来……其他的便是和前几日相同,在前院踢了一整日的毽子。”“半车?”宋茯苓似乎有些吃惊“倒是好胃口。”他早已知道自己的侄女叫嬴扶桑。“复延侯这几日都在看什么?可有在城内走动?”宋仁“不曾。下了值多是在看……日道经。”宋茯苓笔下骤停“他可有发现什么?”“应该不知道日道经的背后就是老爷。”宋仁摇摇头“不过,堂里最近有人在问过去两年的经卷,若我没猜错,求的人正是大……复延侯。”“有倒是有就是数量太多。”宋茯苓沉吟片刻忽然放下笔“你去找人将近两年的日道经找来,我亲自筛选。”“是。”宋仁转身没走两步忽然又转回来“对了,相国府上最近又发生了一桩龌龊事。”“和李岩有关?”李岩就是李世琛的长孙,前段时间糟蹋了太常寺卿千金的纨绔子。“对,”宋仁一脸难言,“此人近半月一直在城内各处暗馆流连,房中进出的多是不满十岁的娈童……昨日还害了一条人命。”“呵。”宋茯苓听到此言禁不住轻笑了一声。宋仁“老爷为何发笑?”“我笑李世琛终究还是败在了他这位疼若至宝的长孙手里。”宋茯苓推着车椅慢慢往书架去。“老爷的意思是?”不待宋茯苓继续开口,门外忽然传来唐九响亮的通报“老爷,太子殿下到了!”是谢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