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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情报,想从中揪出一点错误,却找不到。她望着总结文书中的那个名字,声音都有些颤:“怎么能是他呢。”“没什么不能的。”成康帝道,“带人去刺杀你的人,就是他。”纪潇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屋中静默了许久,似乎有人进来低声细语地附在皇帝耳边说了些什么。成康帝起身,将她也拉了起来:“人已经查到了,剩下的不急于一时,明日以后再议吧。”纪潇有些不解:既然能明日再议,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召她进宫呢。成康帝叹道:“走吧,去看看你阿姐。”大公主提前生产,情形不大好。太医院一半的人聚在了公主府,装模作样地商量对策,事实上他们中有大半的人根本不懂妇产之事,只能做出一副“臣尽力了”的姿态。纪潇赶到产房前时,里面的声音已经虚弱了,这种寂静令人有些不安,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旁边有个气质温雅相貌堂堂的高瘦男人,正是驸马曹共舒,此时他脸色苍白憔悴,缓缓对她一行礼,并未多言。她也回以半礼,目光在他身上定了一瞬就撤开目光。——看起来一脸走神、提心吊胆的样子,除此之外再无异状。边上不时有人互相说几句宽慰话,独他和纪潇一样地默默等着,都是看着镇静极了。不多时里头又传来一些微弱的哭声,稳婆出来道:“现在人稳住了,只是一时半会儿还生不了,得先让大公主养养力气。”苏皇后早就来陪着了,已经担惊受怕过一轮,听了这话稍稍松了一口气。她握住纪潇的手当作支撑,嘴里劝道:“还有的熬呢,你跟你父皇一同回去吧。”这里是大内皇宫之外,为了安全,圣人不能一直陪在这。纪潇不应,就这样给阿娘当个靠垫。及至四更天,许多人撑不住了,不得不在产房对面临时供人落脚的屋子里小憩片刻,苏皇后精神一直紧绷着,短暂地昏了过去,纪潇帮忙将她安置在了客房中,再重新折回产房。路过廊亭时,忽然看见那个一直被她忽略了的身影。“你怎么还没回家?”纪潇感觉出走的神魂此时才归位。“等你一起。”林今棠说。他早知道纪潇来了,纪潇一来,他这个外男也没必要非跟这儿守着,只是又感觉自己就这么回去不太合适,像把纪潇一个人丢下了似的。他拍了拍身边的食盒,温声问道:“让司棋回去取来的,饿了吗?”纪潇心里有什么地方像是开了个口子,所有看似不深重的情绪从中倾泻而出。她听见自己带了些鼻音,命令道:“站起来。”林今棠看看她有些发红的眼眶,应言起身。接着她忽然抱住了他。下巴垫着他的肩膀上,并没有哭,沉默,安静,像是瞌睡了找个枕头。只是双手紧紧攥着他后背的衣襟,有些颤抖,透露了她的不平静。林今棠僵着身子,却忍住了推开她的本能反应,让自己一点点地适应她的温度。他想:她大概是害怕的。***纪潇的确很饿,她先被召见进宫,又匆忙赶公主府来,期间连水都未曾饮过。鸡汤早已经凉了,味道却依然很足,林今棠本想借公主府的厨房给她热热,她不肯,就这么直接吃起来。冷了的馍馍有些发硬,每一下都咽得艰难,她却好像习以为常,吃得还很香。林今棠想,军营里的伙食肯定比这个差远了。道理都懂,可又莫名觉得她这副模样怪可怜的,起码得有口热水吧。他刚要起身,就被纪潇扯住了袖子:“你哪儿去?”“给你找点热水。”林今棠道。“不用。”林今棠把袖子抽出来:“我找个婢女去,那边檐下就有。”他解释完,又觉得这话像是跟小孩说“你乖乖待在这别动,我一会儿就回来”一样。似乎有点自作多情了。纪潇又未必是不想让他走,没准她只是真的不想喝水,齐王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平白对别人产生依赖呢。谁知纪潇听了这话,还真放开了他的袖子:“哦。”林今棠的确没走远,找婢女要热水的时候,也一直在纪潇的视野里。茶水没一会儿功夫就送来了,热气腾腾的一杯下去,叫僵硬的身子终于暖和了起来。纪潇吃饱喝足,抱着茶杯取暖,忽而抬起手,捻没了林今棠毛领子上凝固的雪霜:“给你找间屋子吧,这里太冷了。”林今棠道:“我不怕冷。”他是真的不怕,儿时的寒冬腊月比这要刻骨得多,南方的冬天阴寒,凉意透过衣服往身体里钻,他时常要在外面跪上一整晚……他的手被一片温暖包裹,纪潇探完,把热茶杯塞进他手里:“都冰成这样了。”她没松开手,就直接贴在他手的外侧,用掌心的温热换他的冰凉。他有些发怔。纪潇磨蹭了好一会儿,才道:“要不,你跟我一起过去吧,有我在,不算冒犯的。”林今棠一眼看出了她的忐忑,道:“好。”她大概是不愿意回去的,等待消息的过程往往太痛苦了,生怕下一秒就是噩耗,来回窜动的光影都时刻牵动着灵魂一喜一悲。林今棠陪她回到产房外,顺便贡献出一只手给纪潇攥着,期间曹驸马都不禁看了他们一眼。大冷天的,纪潇手心里愣是紧张地出了汗。突然门一开,稳婆神色慌张,上来便道:“公主没力气了,恐怕……”“保大。”“保公主。”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稳婆勉强扯出了一个苦笑,语调战战兢兢:“您二位赶紧找太医吧,没准还有法子。”这话里的意思,便是可能大小都保不住了。纪潇的心沉了下去,无意中捏得林今棠手骨生疼,他倒是没为此吭声,反而道:“我幼时也见过妇人难产。”纪潇猛地看向他,如同看一根救命稻草。林今棠说出这话纯属冲动,但幸而没有脱口便后悔,他顶着两道叫人压力倍增的目光:“当时太小了,详细的不清楚,只记得用了剖腹取子的办法。”曹共舒眉头一皱:“剖腹?”林今棠点头:“也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才用了这一险招,幸运的话,像我那个邻居一样,妇人孩子都能保下来。”曹共舒连忙追问:“若不幸呢?”“便会血流如注,或是破伤身亡。”这回接话的是纪潇,她神情里的坚定一时代替了慌张,林今棠一看便知她恐怕是想这么做的。寻常人家都不敢做开膛破肚这样的事,总觉得损了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