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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听到路边小儿被爹娘唤这名字的时候,最多也不过驻足回头一瞬。可此时却不大一样,大概是因为纪潇与他的关系并不是萍水过客,也可能因为纪潇和她都像是属太阳的,才觉得命运实在巧合得如同一场戏。可林今棠也很快就想清楚了,先不说记忆中那个人到底有没有真实存在过,就算她是真的,怎可能那么巧多年以后他们恰好成了名义上的一家人,再说,齐王是男的。那点微妙的幻想与期待轻轻碎开,林今棠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我的药铺可以开了,明天我想出府。”对面一时没吱声。林今棠:“可以吗?”纪潇终于动了,伸手指了指自己:“你是……在征求我同意吗?”“嗯。”“你出府出就是了,怎么还要问我的。”纪潇突然笑出声,“又不是垂髫小童,还需要我领着你出门吗?”林今棠也反应过来自己问的怪傻的,王府又不是皇宫。药铺在东市最僻静的一条街上,位置偏不说,还有些小。这其实是他自己挑的,因为只有这间铺子不与林府其他的铺子挨着。他只是过来看一眼,别的早已经安排好了,剩下的只需交给掌柜,不过出来一趟不能白来,他顺便把齐王府名下的其他几个铺子一起看了看,他虽不管中馈,但若是能想几个点子帮纪潇赚赚钱也好。回去路上,马车却被堵住了。外头声音杂乱,似乎是人们聚在一起看热闹,司棋的声音从外头传来:“正君,前面是赌坊,怕是遇上人家追债了,可要小的去商量商量?”林今棠道:“不用,绕路吧。”他不想管闲事,偏偏闲事找上门来,还没来得及调转个马头,忽然便有一个声音大喊:“司棋!”那声音略耳熟,想忽视都难。林今棠扯了扯嘴角,飞快地朝外面吩咐:“就说齐王在车里。”紧随着话音,有人扑到了车前:“三郎在里面吧?”声音带点醉意,更多的是一种见了救星的激动。司棋压低声音:“二、二郎君,您这出什么事……哎,您别掀帘子,齐王在里面呢……”“啊——”林今棠听了这声痛嚎,微叹了一声,掀开窗帘子:“司雁,放手。”司雁放开人,往前走了几步,拦住了想要追上来的赌坊打手。林今玄此时发丝微乱,外袍不知去了哪儿,整个人一副颓相,没了那身锦衣,他看起来和路边的贩卒没什么差别。他扒住窗子边,恳求地说:“三郎,借二兄点银子,不,不多。”林今棠问:“多少。”“就……四百八十两。”司棋惊得瞪大了眼睛:“四百八十还不多?”“我没带那么多钱。”林今棠倒是一点也不意外。林今玄有些急:“能回去取吗?你身边有仆人,叫他们取,齐王府离这儿也不远吧。”林今棠朝不远处扫过去,围观的人都纷纷好奇地朝这边张望,赌坊的打手已经悄悄围在了马车附近,个个拿着棍子等这边的消息。他出门的时候没用印有王府标志的马车,带的人也不多,更没带多余的饰品物件。想了想,只能把束发的头冠取下来,从窗户递出去。林今玄伸手便要接。林今棠却避开了他,唤道:“司棋。”“哎。”“去抵账。”赌坊跟当铺挨着,几个打手进去询问。林今棠趁这功夫,用陈述的语气道:“你沾了赌。”林今玄既羞愧又窘迫,林今棠的目光让他感到无处遁形,他下意识地出口:“我是……是被人骗了,我也没想到……”“母亲祖母知道吗?”林今玄卡了壳,看那神情便知他瞒着呢。林今棠实在无语,也懒得跟他废话了:“那头冠不止五百两,不过我也不想跟你多算,二兄记得,你今日欠了我四百八十两,今年内还清,要是拖到明年就从正月起按月涨利息。”林今玄瞪大了眼:“你一个头冠都五百两,不差我这点钱吧……”林今棠:“你自己说的借。”“是,我是借的,以后肯定还。”林今玄神色别扭,“但是怎么还涨利息的,咱们一家人不用算那么清吧?”林今棠面不改色:“谁跟你一家人?我纪家的。”林今玄:“…………”娘的,谁敢说不是呢。很快赌坊的人就出来了,为首之人远远朝马车行了一礼——那头冠上镶的珠子整个西京就那么几颗,他们估摸已经猜到车里的人是什么身份了。司棋很快便拿了一张单子回来:“正君,账销了。”林今玄松了口气,正想拿那单子,就见林今棠先他一步接了过来。“留作凭证。”林今棠说。说罢便启了程。司棋跟在窗外走路,有些忧心地嘀咕:“二郎君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以前他可是很上进的,怎么一下子输了这么多的钱。”五百两不是个小数目了,平凡老百姓家一两银子能活一年,便是王府,以纪潇的节俭,也能花用上很长时间。林今棠的头冠能值这个价,也是因为这头冠是大婚前齐王府送来的,他私库里最珍贵的一只,不戴白不戴。“正君,您说二郎君能告诉家里人吗?”“他欠了我五百两,只要他不想赖账,不告诉也得告诉。”司棋恍然,五百两这么大的数目,林家肯定不能随随便便就给林今玄。“那万一他赖账呢?”林今棠幽幽地道:“那林家就快完了。”几日后,西市画屏楼。不少文人惯是喜欢在这里聚集、品茶论诗的。并非是因为在此留过诗的文人俱是才子大家,也非是茶好喝的缘故,而是这里的胡女歌舞实在是一绝。林今泽与几个朋友在二楼,他们来得晚了,没抢到什么好座位,只能偶尔看到那胡女的轮廓,旁人喝彩时,他们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而喝彩,很快便意兴阑珊。林今泽正想找个理由走,恰好一人路过,忽然“哎”了一声,看着他道:“这不是林家大郎林兄吗……”林今泽看了他一眼,一时没认出来,但也不管那么多了,立刻便起身与他攀谈起来,没一会儿就以“老友叙旧”的理由离开了座位,下楼时,他在楼梯上找到了个不错的位置驻足,正好能看到完整的歌舞,可惜胡女很快便躬身谢礼,他又没了兴致,便想推辞:“对了,我想起来还要买些书本回去,先告辞了。”那人却追上他:“哎,我也正想去书斋呢,对了,二郎现在怎么样了?”“腿?早好了。”“不是说腿,我前几天才见过他,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