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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一次后几乎没有人会停止第二次、第三次……直到触礁。数次的严打和长年的整治后,海市的走私渐渐地销声匿迹了,市面上多了许多开始做正经买卖的公司店铺,包括许多劳务公司,当年许多赚了钱的先出去的一些人终于想起了要回报一下家乡,带着家乡的人一起赚外汇了,于是海市虽然自身经济发展并不理想,但海市的对外劳务输出却小有名气。劳务输出不是你想经营就能经营的,需要各种手续和批文才行,放在以前只有带国字号的对外贸易公司才能经营,现在稍微宽松了些,但还是属于政府监管范畴的,海市做的最好的两家劳务输出公司,一家就是海市唯一具备省级公司资格的对外技术贸易公司,另一家则是挂靠在海市市政府下的经贸公司。省级对外技术贸易公司八十年代初就成立了,老牌企业,公司董事长享受的是省副厅级待遇,海市经贸公司则成立于九十年代后期,到现在小二十年,现有的负责人并没有任何公职背景,姓陈,四十几岁,海市本地人,在海市可谓长袖善舞,什么场面都能吃得开,据传是他有不少好友兄弟都是在公职部门,且位置不低。贺天凌让凌寒北查的就是这家公司,他怀疑这家公司干的还是走私的买卖,只是很聪明地把走私做到了明面上,披上了合法的外衣。海市和云城相隔其实不算远,邻省的关系,就是中间隔了不少山岭,有些还不低,于是海市这两天晒死人不偿命的时候,云城倒是难得的每到午后都来场雷阵雨的凉爽天气,这让领了任务走街串巷的警察同志心情也没那么焦躁了。兴余里老街属于城南老区,归贾所长那片管,走街窜巷家长里短肯定是片儿警来得业务娴熟,一刑警一片儿警的搭配组合,怎么看怎么和谐。兴余里老街不少住户都拆迁了,查到归属地不属于城南派出所时,所里的同志就特别热情,办事效率也极高,十分之内肯定能帮你联系上归属地派出所的同志,然后依依惜别地将刑警同志送出大门口,道一声‘辛苦了’然后挥手告别,将市里来的刑警同志送给了下一任搭档。按照大李形象的形容就是传球既快又准,表面革命情谊深厚,暗地里特希望你脚踩西瓜皮赶紧能出溜多远就出溜多远,每天片区里一大堆的破事都忙不过来,你还整个十几年前的案子来添乱,兄弟们昨儿刚值了个大夜班,连轴转二十四小时,你还让我们加班陪你们找人忆当年?碰到好说的和你说几句,碰到脾气不好的直接白眼冷脸怼你,这年头谁愿意给自己找麻烦?到时你们拍拍屁股回市局做刑警大爷去了,成天在街头巷尾深入基层继续被人不待见的还不是我们?从基层提拔上来的都特理解,比如刘副队,他就是从派出所小片儿警做起,跟着谭书记一步步升迁的,所以他心里对郭局在碰头会上轻易就同意顾钧的建议还是颇为不赞同的,不管怎么说,秦悦的案子铁板钉钉是凶杀案,而云天河的案子究竟是交通肇事还是另有隐情还未有定论,怎么能轻重不分呢?当然刘子跃虽然情商不算高,但也没在会议上直接提出异议,只是会后给还在省城公安厅开会的谭书记汇报了下,并发了两句牢sao,电话里谭书记批评了刘子跃,不能带着情绪工作,案子不分轻重,查哪一个都是合情合理的,顾钧虽然年轻,但有些事你还是需要向他学学,当然了你有很多方面也是他比不了的,云云。听完谭书记的话,刘子跃也说不清自己心情是应该更不好呢还是应该感到欣慰?领导这种棒子和糖掺和在一起的思想工作方式每次都能把人给整的没了脾气。廖远很快就知道了短信中笔迹鉴定的含义,他发现自己卷进去了,似乎已无法想抽身而退就能退的了,忐忑中他按照短信的要求去争取了,如愿以偿,毕竟他是省城特聘的专家,这种事没人会和他抢。他想起了顾钧在离开办公室前和他说的那句话,他希望真相大白的那天他不用再次后悔,顾钧究竟知道了多少?廖远忽然很后悔,不用等到那天他就已经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回来?更后悔自己为什么会听信了那人的话?从一开始答应做交易时,他廖远就被拖下了水,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这水究竟有多深多混?可肯定无法再让他轻松离开了。省城,青林别墅程华家,一楼空荡荡的很安静,能听到从二楼传出的声音,大门口进门处摆放着一双男士的皮鞋,看来这家的男主人还没有出门。二楼的主卧,季芸懒洋洋地靠在真皮包裹的床架上,手中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烟,长波浪的卷发遮住了半裸的肩膀,床上的被褥有些凌乱,房间里有股浓重的酒气。男人趴在她的肚子上,一双手还在她的身上来回抚摸着,一袭短短的吊带真丝睡衣已快被男人撸到了胸口,季芸深深地吸了口烟,厌恶地看了眼身上的男人,然后拱了拱自己的腿,想让男人从她身上下去,可男人却压得更紧了,湿热的舌头舔了下季芸的肚脐。季芸抽烟的动作顿了下,轻抽了口气,而后不舒服地动了动身体,“别压我肚子,不太舒服。”声音里透着nongnong的倦意和慵懒,还带着点媚意和撒娇,方才眼神中的厌恶全然不见了踪影。“怎么了?宝贝?”男人再次舔了下,才抬起头轻佻地说道:“是我的东西让你不舒服了吗?”季芸皱了皱眉头,伸手推了推男人的脑袋,半抱怨半撒娇道:“是啊,是你的东西让我不舒服了,你负责吗?”郭晓临微愣了愣,而后翻身坐起,伸手拿过床头的睡袍披上,“什么时候的事情?”季芸手中的烟一颤,忙塞进嘴里深吸了口,等烟缓缓吐出后,才无所谓道:“和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郭晓临转过身,眼神冷淡地看向季芸的肚子,“我就当你是开玩笑的,既然是玩笑就早点把它讲完。”季芸将手中的烟直接在床头柜上掐灭,拿起还剩大半杯的红酒一饮而尽,喝完了直愣愣地瞪着郭晓临,郭晓临皱了皱眉头,“下午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猛地一声脆响,季芸将手中酒杯砸到了墙上,酒杯里残余的酒液在墙上留下了印迹,“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会所里的小姐?!”“你发什么疯?咱们这样不是很好吗?”郭晓临沉下了脸,“你还想要什么?”“这已经是第三次了,第三次了!”季芸从床上跳了起来,眼泪夺眶而出,“我肚子里的是你的孩子,是你的!我到底哪点比不上她?她死了,都成了一把骨头了,你还惦记着她……”“你闭嘴!”郭晓临脸色铁青,“不准在我面前提她!”“凭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