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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过是在找个帮他的理由。唐翎道:可是我说得也没错。系统:唐翎……我怎么觉得你变了?你以前也不这样啊,而且……你当真以为你没有错吗?他嘟哝了几句,又认真道:你所说的他对梁迢的用处全部基于原来的剧情线,可是唐翎,你忘了,唐樾的剧情线因为你的影响早已经改变了。即使你救了他又能怎么样?他能不能和原书一样坐上王位目前都是未解之谜。你救了他,剧情线就能回来了么?万一又跑偏了呢?唐翎微微蹙着眉,她一手扶着墙,手指无意识地在墙上画着圈,像是想什么想地出了神,却又听见她轻声对着系统道:我会让唐樾的剧情线回归正轨的。系统说的是对的,已经有很多事情脱离了轨道了,因而唐樾以后如何实在很难预料。可无论之前有多少种情况被改变,最重要的几件事该发生还是要发生。她暗暗想着,心里有了决定。阎渡川对于阎相在广明宫没有帮唐樾说话这件事感到很是新奇:“父亲一向心系还昭王,这几日来不断将他向上推,他势头之猛恐有一半都是父亲的功劳。父亲当真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下狱?万一皇上真听信了光禄大夫的话要将还昭王赐死该如何?”阎相慢悠悠地看了他一眼,笑了下:“年轻人总是心急,就如同你现在一般,沉不住气。”阎渡川不明所以:“父亲所言是为何意?”“渡川,人人都说你少年沉稳,我却不这么认为。你该好好学一学如何沉住气。到时,那些藏在水里的沉不住气的鱼都会浮上来。你只管坐享其成,不必费一兵一卒。”阎相顿了顿:“毕竟,这宫中关心他的人不只我。这说来也算是皇上的家事,也理应由更适合的人出头。”阎渡川瞬间明了:“景阳?父亲要利用景阳?”他不自觉皱了皱眉头。阎相道:“算不得利用。我什么都没做,而公主她亦是心甘情愿。”“她若不出手呢?她近来护着临昭,对还昭王不是很上心。”阎相哈哈笑了一声,摆手道:“不会,她比任何人都要沉不住气。在这宫里,表面上装做关心的不在少数,表面上装作冷漠的亦不在少数。人人都有个不为人道的目的或苦衷,因此,不要被表面迷惑。我们,且瞧着便是。”“会伤着她么?”阎渡川只问了这一句。阎相看着他哼了一声:“关心则乱,因小失大。”说完拂袖而去,不再理会。唐樾装作昏睡了一宿,脑海中却一刻也不停的响着唐翎问自己的几个问题。“你为何要杀红姑?”“你可知,她死了我有多为难?”“你……都知道了?”他觉得唐翎好似什么都知道,知道红姑的秘密,知道她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本不是大雍的公主。这一切,她似乎都很清楚。可是为何……她不做出任何举动阻拦呢?罢了,无论怎样都好。她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如今柳妃死了,红姑死了,再不能有人威胁到她分毫。思及此,他觉得分外心安。自己是何处境却都想不到,只觉得唐翎是安全的,那么他的心便是安定的。就连第二日他醒来,被带入天牢的时候,亦都觉得无畏,反正亦不是第一次了。红姑的尸首很快便被火化了,她是被带入宫的,又用了化名,亲人皆查不详,因此唐翎让梁迢去收了她的骨灰。到宫外立了个碑,还许她在宫外多待几日,等到把红姑的后事都料理完,过了头七再回来。她这么做有点私心,一来她觉得梁迢算是红姑的半个亲人,虽然她自己并不知,可这后事除了她,宫中无人更适合料理。二来,她要争取时间。系统之前盯红姑盯得紧,知道她给梁迢留了一封信。想来这信中就是告诉她真相,可唐翎现在却不能让梁迢立刻知道了。她要先把唐樾的事情处理好,还需要这个身份,还不能拱手让给梁迢。因此,故意叫她在宫外多待了几天。永宪帝似乎还在为唐樾的事情头疼,后宫不似朝堂那群人,无人敢触永宪帝的霉头提起这事,因此没到这种时候,他就爱往后宫待着,图个清净。唐翎特意找了个他在郑妃那里的时候赶了过去。到郑妃宫中的时候,恰好看着永宪帝在逗水生,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郑妃笑着拉过唐翎的手:“皇上今日给水生想了个名讳,‘道’这个字,你觉得如何?皇上说,大道之行,天下为公,水生日后该做个有抱负的男儿。”唐翎轻轻念道:“唐道?”郑妃点点头。“名字很好听。”唐翎一边说,一边往永宪帝身旁走去:“父皇起得名字,总是有着期许的。我的也好,临昭的也好。不过说起‘道’这个字,我倒是想到了一个词,道樾。”永宪帝神色微变,就连郑妃都慌忙过来扯了扯唐翎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可唐翎只当作没看见,继续说道:“岁月已至,道樾为枯。人人皆说父母兄弟就仿若道路旁的参天大树,总是想方设法的庇护着你。相信父皇也是一样的心情,总想着要庇护我们这些做子女的。”永宪帝把水生放在摇篮中,抬头正眼看着唐翎:“你这是来朕这里帮还昭说话了?他犯得什么罪你可知?”“是我的错,”唐翎低头:“身为长姐,未看管好皇弟,都是景阳的错。”永宪帝道:“你这是变着法在埋怨父皇?”“不是的,”唐翎抬头,眼中沉着:“我了解父皇,父皇也并不想他死。”永宪帝轻笑了几声:“景阳啊景阳,是朕把你宠坏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聪明,朕又宠你,在朕这里,无论你做什么要求,朕总会答应。”唐翎的睫毛轻轻眨了眨:“是,父皇总是最爱护景阳的。景阳不聪明,只是仗着父皇的关心和疼爱。”永宪帝叹了口气:“这次你又想要什么?你要我放了他,如何可能?宴席之上你又不是没见到过,他连此等大逆不道之事都能做出,万一以后他要杀的是朕呢?”唐翎道:“还昭醉后失德,可若说伤害父皇,他定不会做出的。他宴席之间着实失态、又害了人命,景阳就算再糊涂,也不会求父皇放了他。”永宪帝扬起头:“那你这是?”唐翎藏在袖下的手出了点汗意,她说:“只想求父皇饶了他的死罪。”永宪帝嗤笑一声:“你说得如此简单,可你可知道现在宫外都是满城风雨,说什么的都有。有说他草菅人命的,又有说王公贵族仗势欺人的,你所说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伎俩,你真当别人看不出来?真将那些臣民当成了傻子?”唐翎一颗心有些凉,若这事情换成临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