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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你拿的,想必那东西还是藏在你的厢房里。如果嬷嬷行得直坐得正,不如自证一下清白,熙淳宫清凉院的北厢房离这儿,也不是很远。”☆、阿樾两方相持不下,各自有各自地说法。“槲影,”唐翎垂眸轻唤了一声贴身侍卫,一个身着墨色侍卫服饰的人便瞬间出现在她身畔:“领人去查一查,看是这个小厮言过其实,还是安福嬷嬷说了谎。”槲影行了个礼,便带了一小队的人闯了熙淳宫。唐翎在外头一边等着,一边想看来今天自己在国子监的一顿罚是逃不脱喽。她还没将原身的记忆完全理清楚,只是记忆中这祭酒大人人似乎为人可怖,也不知到时候会罚她抄书还是打手心。算了算了,每一个爱看热闹爱管闲事的居委会阿姨,在成长历程之中总要承受些压力的。系统:我是让你来当长公主的,不是让你来做居委会阿姨的。唐翎:长公主也会老得嘛,也会变阿姨得嘛。帮助调解乡亲们之间的矛盾它难道不香吗?系统看着跪了一地的嬷嬷们:她们算你哪门子乡亲哦。唐翎:就……老乡啊。都是一个皇宫里得嘛。槲影还未从熙淳宫里出来的时候,唐翎差不多就猜到了结局,那个叫阿樾的孩子面上很是平静,可安福嬷嬷却一直都在冒冷汗,脸色甚是难看,给谁都能猜出个结果来了。果不其然,槲影拎着个六角琉璃宫灯从熙淳宫里出来:“公主,清凉院北厢房发现的。”唐翎点了点头,继而转向安福:“嬷嬷还有什么要说的?”安福惊恐道:“不是我,不是我……定是他,是他嫁祸给我的!小兔崽子安敢如此对我!不过是个贱奴,还妄想……”她几番咒骂,这些污言秽语简直扰人清净,唐翎轻轻蹙了蹙眉头:“带下去吧,按宫规处置。”安福的咒骂声还没有消散,那孩子怕是听习惯了,面色如常,一声不吭。连一丝细微的皱眉都没有,像是一尊神情早已被刻好的雕像。“都起来吧,事情已经了结,大家便各司其职,各归其位吧。”“公主,”男孩未起,膝盖仍旧触碰着冷硬的石板地面:“锦心姑姑重伤,在这宫里若是没有贵人开口,对于我们这些奴才而言,只怕连药材都难寻。“他的意思很明显,无非就是求唐翎给他们找个医生。只是唐翎还未开口,秋岁就颇有不满了:“你这人,公主已经帮你至此了,你怎么还有要求?看着年纪小小,偏偏是个死缠烂打的。”“无妨,派个人去寻太医过来吧。”秋岁嘟嘟囔囔道:“公主可不能这样好心,再这样好心下去,什么三宫六院的人都能来找您了。”她这话说得像是个受气包,唐翎有些想笑,可惜她这原身的设置是个不大笑的,扯了扯嘴角,竟是没大笑出来。不过就是眼中带了点笑意,好比食苦瓜沾蜂蜜,终究这口味还是不好。白得来的一辈子,是说也不能说,笑也不能笑。肆意张扬的生活看来和她无缘了。唐翎:我想要怒放的生命~~系统给她闭了麦:怒放啥呀怒放……有话好好说,不要唱歌。唐翎望向男孩,却见男孩正也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乌黑的瞳仁显得尤其深邃。她轻轻咳了一声,掩盖住刚才和系统嘴炮的笑意,作出冷漠状:“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奴才不敢。”男孩跪在地上:“公主的恩德奴才无以为报,只愿给公主做牛做马来偿还。”唐翎挥挥手,抬脚便要走:“不必。”“公主觉得不必是公主宽厚,可奴才必定要做才能寻求个心安。”唐翎皱了下鼻子:“果真是个死缠烂打的。我说不必,就是不必了。”“我虽人微言轻,可公主留我在身边日后必定会有用处。”男孩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说得很是有分量。连唐翎都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打量了一番他,起了点兴趣:“哦?你能有什么用处?”“幼年时,奴才曾听过一则故事。讲得,是狮子同老鼠的。狮子捉了老鼠,老鼠恳求狮子道‘吃了我也不过是给您塞个牙缝,可若是放了我,日后您若有难,我必定赴汤蹈火相救。’狮子听了不以为意,笑了笑便松开了爪子,给了老鼠一线生机。后有一日,狮子被猎人所缚,困于绳索之中,老鼠趁猎人不注意,便用牙将这绳子咬破,狮子因此得以逃脱。”男孩手指微微摩挲了下,话语间停顿了片刻:“公主于我,便如狮子之于老鼠。”用一则故事来说服唐翎,说话又是点到为止,有分寸、不僭越。做事张弛有度,真是令人不由得高看几分。“你叫什么来着?”“阿樾。”“什么‘yue’?”“道樾的樾。”“你多大了。”“十四。”唐翎眼含讶异:“十四?看起来倒是瘦瘦小小的好像十一二岁一般。入了惠承宫,记得每顿多吃点。”惠承宫便是景阳公主的宫殿。阿樾动作微微有些僵硬,很快便明白过来她的话,立刻倾身于地面,双手伏地:“谢公主恩典。”唐翎扬了扬手:“槲影,带他先回宫去安顿好,把身上的血迹洗一洗,再换件干净的衣服。”惠承宫里添了个小厮对她而言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还比不得那位阎祭酒对她的惩罚来的重要。果不其然,当她赶到国子监的时候,就见阎祭酒一边喝着茶,一边吃着茶点,好不惬意的样子。可学生席间,众位皇子公主皆是屏气不语。看见唐翎的出现,这位祭酒大人眼睛一亮,拍了拍手,将糕点的粉末拍净,拿起扇子道:“景阳公主可终于愿意露面了,都说春困秋乏,公主姗姗来迟,必定是风和日暄、床榻太软,被衾太暖的错。”这阎渡川看着也是人模狗样的,怎么说得话这么酸溜溜的,要罚她就直接罚好了,说这么些弯弯绕绕的话做什么。唐翎认错态度很诚恳:“是学生的错。”阎渡川从蒲团上站了起来,摇了摇扇子:“下官哪敢让景阳公主认错。不过虚长了公主七八岁,蒙圣上厚爱,顶了个祭酒的头衔,总该要教些实在的东西。上节课讲授的篇,公主若能都背下来,一字不差,这迟到的事情便算了。”唐翎在心中邪魅一笑,这原身是个做功课很是刻苦的小公主,还好记忆中有这篇篇,清了清嗓子,便还真就一字不差地全背了出来。阎渡川笑了笑:“也是,公主自幼便跟着下官学习,背个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事情。这样吧,若公主能将这篇一字不差的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