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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兄抢了你的恩宠和差事?”楚宸自以为看透对方的所有心思,毫不留情的直接戳破。他被废出宫的那些日子,活得连狗都不如,而楚寒却能独得恩宠,大权在握,风光无限,谁也不知道他有多恨,如今他也要让楚寒尝尝这种被人抢去东西受到冷落的感觉。看到楚寒颓败的样子,他心中才痛快。楚寒面上平静,“大皇兄哪里话,你是父皇的长子,是我的皇兄,之前又身居储君之位多年,你能替父皇分忧是应当的,我怎敢怪大皇兄?”“只是不敢怪而已,心里还是怪的吧?”楚宸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楚寒不愿与他扯来扯去,抱拳一礼,“我还有事,先行告退。”“楚寒,我不管你心中如何想,总之,这一切本该就是我的,也永远都是我的,你别再想抢回去,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你也没那个本事再从我手中抢走。”楚宸叫住他似在宣誓一般道。楚寒步子微顿,转头道:“是吗?那大皇兄可要握紧了,因为弟弟觉得,有些时候有的东西,别人不抢有的人也未必能得到。”说完,他不再停留,带着瑾风大步而去。楚宸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火来,你就嚣张吧,等我大业将成之时,再让你跪在我脚下哭着求饶。到了僻静之处,楚寒才问瑾风:“他们准备何时动手?”“明日。”瑾风回道。楚寒点点头,“那还差不多,要是再墨墨迹迹的,我就等不及要出手帮他们一把了。”瑾风:“……”二殿下,您这话说得,您帮得还少吗?“既然明日就可以看好戏了,那回去睡个好觉,好有精力看戏。”楚寒说罢,加快了步子。瑾风微愣了一下,见身形挺拔的少年衣袂翩然的远去,阳光下,少年的身形泛着璀璨夺目的光茫,耀眼极了,也好看极了。他有一瞬间的惊艳,好似看到谪仙入画一般,暗叹不已。到了宫门口时,楚寒又遇到了正进宫的临安。“皇姐这个时候还要入宫?”楚寒与她见了礼,笑问。临安回道:“父皇身体抱恙,身为长女,自当入宫侍疾。”“也是,父皇最是喜欢皇姐,看见皇姐,父皇的病自然大好。”楚寒点头道。临安笑了笑,不再说什么,要饶过他入宫。楚寒喊住她道:“皇姐,做弟弟的还有一句忠告,望皇姐秉承善念,不要一念之差做下不可饶恕的大错,毁了自己的一生,也害了无辜之人。”临安转头问:“二弟这话何意?”“皇姐心中有数。”楚寒说完不再多言,带着瑾风离开。临安看着少年远去的翩翩身影,拧起了眉,他难道知道了什么?不,她计划周密,他是不可能知道的。“咳咳咳……”御书房内,传出阵阵咳嗽声。陈有福劝道:“皇上,先把药服下,歇息会儿吧。”“药先放着,朕等会儿再用。”临安公主走到门口,听到里面的对话,步子微顿,入了内,对陈有福道:“陈公公,这里有本宫伺候,您带人先下去吧。”陈有福应下,带着人退了下去。临安走向前,对案前处理国事的楚翼道:“父皇,歇歇吧,儿臣伺候您先把药服下再说。”“先放着吧,朕看完这一份。”楚翼神情憔悴,摆了摆手,又咳嗽起来。临安看了那药一眼,走向前拿起一件披风给他披上,关怀道:“怎么又咳得这么严重了?父皇之前病已经好了,自二弟痊愈回朝后,父皇好像又开始病了,近来更是越发严重。”楚翼喝了口茶,缓过劲来,将折子批完后放下,转头看向女儿,“临安,朕有一事愁烦心头,想听听你的意思。”“父皇请说。”临安走到一旁蹲下,“临安洗耳恭听。”楚翼道:“朕的身体是大不如前了,朕也是时候把储君之位定下来,这样才能安了臣民之心。”“父皇,您只是偶感了风寒罢了,好好吃药不会有大碍的。”临安赶紧道。楚翼摇摇头,“朕自个儿的身体自个清楚,你不用说宽慰朕的话了,当务之急是赶紧定下储君人选。”他近来总觉体力大不如前,心有余而力不足,想来是年岁大了,不饶人。他顿了顿,继续道:“朕皇子不少,但成年的却只有三个,在跟前的两个成年的皇子,朕也甚为满意,长子勤勉踏实,次子能干宽和,朕一时还真不知该立谁为好。”“父皇,要是旁的事临安兴许能为父皇分忧一二,可立储之事,临安不敢多言。”临安心中狂跳,面上却未露分毫。她倒是想知道父皇要立谁为太子,要是父皇决定立楚宸,那她就不必走最后一步了。楚翼看着她,“朕准你说,你且说说你心中的想法,就当是我们父女俩个闲聊。”“那临安要是说得不好,父皇不可恼儿臣。”楚翼点点头,“朕不恼你便是,说吧。”临安在心中想了一下措词,慢慢开口了,“大皇兄和二皇弟各有千秋,临安也说不上谁更胜一筹,但老祖宗的规矩,立嫡、立长。”她这样说算是很有水平了,并不倾向哪方,只说依祖制,不会给人留下议储的把柄和诟病。楚翼看着她问:“临安是觉得朕该立大皇子为储?”“临安只是觉得,依祖制总是没错的。”临安道。楚翼深看她一眼,叹了口气,“大皇子虽然是嫡出,又是长子,可实在平庸,朕还是偏向二皇子,他能力出众,性格又宽和,有明君风范。”临安心中沉了下去,原来父皇一直是中意楚寒的,只是她不解问:“既然父皇心中属意二皇弟,那为何近来又重用大皇兄?”“一来,朕还在犹豫,二来,朕是想多栽培栽培大皇子,将来也好成为寒儿的助益,他虽出色,但也需要兄弟辅佐,这样朕才能放心。”楚翼道。顿了顿,他再道:“不过今日与临安这一说,朕倒是做了决定,还是寒儿更为合适,要是立大皇子为储,将来他接手皇位也只不过勉强守住大邺的基业罢了,但若是立寒儿,大邺王朝在他手中定能国富民强。”临安暗暗拽紧拳头,没想到他们费劲心机,到头来还是白忙活一场,要不是她计划周全,岂不是要给楚寒做了嫁衣?喝了口茶,楚翼又道:“再一个,寒儿仁义,一定会善待你们这些兄弟姐妹。”他说这话的时候直盯着她,似意有所指。临安低着头,并没有注意到父亲的眼神,她暗道,楚寒或者会善待其它的兄弟姐妹,却独独不会放过她。既然父皇已经决定要立楚寒为储君,那她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