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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示范进行演练,马克一脸不愿意地扮演丧尸。“这是正面遇到丧尸时,一个最基本的应对技巧,它们不具备思考能力,你只要学会这一招就能应对全部。请问你看清楚了吗?”“看……清楚了……”看清楚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却是另一回事。“实战是最好的老师!”这句话说完,马克朝肖岩露出怜悯的表情。“怎……怎么了……”肖岩思考着马克的眼神,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温恩冷着脸,打开了一扇门,一只丧尸猛地冲了出来,狰狞的五官,张大了流着脓黄液体的嘴巴,饥饿了许久,见到食物那瞬间几乎发狂的模样。当它朝温恩张开嘴巴时,温恩只是略微抬起脚,听见“砰——”地一声,丧尸被踹飞。它发出令人恶心的声音,摇晃着又冲向马克。“嘿嘿!我可不是你的食物!”马克又是一脚将它踹向肖岩的方向。肖岩下意识就要拔腿逃跑,温恩的喊声传来,“你是懦夫吗!一对一的勇气都没有?”是啊,他不能永远见到丧尸就逃跑。无论再如何恐惧,如果从不曾面对,只有永远失败。肖岩咬紧牙关,狠狠一脚踹向丧尸的膝关节,可惜他的节奏完全不对,不仅踹了个空,丧尸的尖牙差一点触上他的颈部,那瞬间温恩一把扼住丧尸的喉咙,将它扔出去,“再来!”肖岩吸一口气,丧尸再度冲了上来,眼睛里是嗜血的疯狂。它扑向肖岩的动作比刚才更快,肖岩甚至做不出任何反应就摔倒在地。温恩一把拽过丧尸胳膊,将它甩开。“肖岩!你要看准时机,不要犹豫!只要你成功了一次,就会成功第二次甚至第三次!”肖岩抹开额角的汗水,他就是无法把握机会,因为一切发生得太快。当丧尸再度向他扑来,肖岩努力逼迫自己的身体做出反应,只是当他好不容易踹中丧尸,自己也失去平衡向下栽倒,丧尸的脸再度来到他的面前,几乎没有距离,就连它呵出的腐朽气息都如此清晰。一只手挡在的肖岩的眼前,瞬间将他带离丧尸的攻击范围。当他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已经靠在某个人的怀里。温恩和马克在不远处看着他,那么现在他在谁的怀里?“温恩,暂停。”仿佛从几万英尺坠落的冰棱,独一无二的嗓音。肖岩抬起头来,看见海茵的下巴。“头儿!”温恩一把拽住那只试图上前的丧尸,扔向马克。“喂!”马克一脚将它踩在脚下,它挣扎着却始终无法逃脱。海茵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什么他一点都没有发现?“上校。”无形的压力随着海茵缓缓垂落的眼帘压在肖岩的肩上。“你太着急了,温恩。”马克也跟着点头,“就是啊!一上来就和丧尸对阵,什么都没学到倒是吓出一身汗来。”“从最基础的开始。”说完,海茵在肖岩面前缓缓倾下身,压低了重心,“不要紧张,当做一种练习。我会不断移动,而你的行动目标是我的膝关节,记住,你是要我失去平衡而不仅仅是踩中而已。”肖岩愣住了,温恩也一脸被雷劈中的表情。海茵完全不理会他们的反应,身体开始摇晃,就连移动的模式也和丧失十分相近,“过来!”肖岩仿佛被对方牵引,随着海茵的晃动不断寻找机会。“角度不对!这样的角度攻击,在你击碎丧尸的膝盖之前,它已经咬断了你的脖子!”海茵的侧脸出现在肖岩的颈间,冰冷的目光似乎是在警告肖岩这不仅仅是练习,他随时会像丧尸一样张开獠牙刺入他的骨rou。肖岩的背脊毛骨悚然,他被对方一把按在了地上,强大的压迫感几乎要将他粉碎。海茵倾下身,他的鼻尖距离肖岩极为接近,平静的眼眸中酝酿着一股力量,对于肖岩而言仿佛灭顶之灾。“你没有集中精神。”海茵的气息掠过肖岩的唇缝,那一刻心跳加速,忘却了一切本能。“再来!”海茵拍了拍自己的膝盖,“看清楚我移动的方式!用你所知道的常识判断怎样施力才能让我失去平衡!”肖岩镇定下自己的心神,告诉自己就算面对的是海茵·伯顿也不能失去判断力!温恩抱着胳膊靠着墙壁,“喂马克,就算是训练我们的时候,头儿也没一次说那么多话……”“大概因为肖岩太菜了吧……”温恩瞥了马克一眼,感叹地拍了拍马克的肩膀,“我们智商上的差别也决定了你只能是个少尉而我是少校。”马克额角上青筋突突。“你的腿难道没有力量吗?明天开始负重练习增强腿部力量!”海茵的目光仿佛刀刃,一片一片切割着肖岩的肢体。“如果你再跟不上我,我会拧断你的腿!”肖岩咽下口水,他从不怀疑海茵所说的每一句话。“你的速度呢!肖岩!丧尸不会等你喘气!它们只想要撕裂你!”海茵几乎可以用严酷来形容,肖岩的胳膊被对方拧到了身后,失重地摔倒,脸即将撞上地面的瞬间,海茵一把将他拽了起来,肖岩整个人几乎被对方圈在怀里。“再来。”一整个早上的训练结束,肖岩累到说不出话来。“今天到此为止。”海茵用他独特的嗓音说出这句话来时,肖岩如蒙大赦。他撑着膝盖喘着气,汗水顺着发丝一滴一滴坠地。感觉有什么落在了他的脑袋上,是条毛巾。对方的手指隔着毛巾轻轻擦拭着肖岩的脑袋。不需要抬头,只是看着那双修长而尽力十足的小腿,他也知道对方是谁。明明正趋于平静的心脏,此时此刻又失去了原有的频率,他如同着了魔一般伸手扣住了对方按着毛巾的手指,那一刻的悸动仿佛有什么要撑裂他的胸膛。他疯了!他疯了!海茵会生气,会捏碎他的手指!但事情朝着他完全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海茵的手翻转过来,反扣住肖岩的手指,他几乎能感觉到海茵的拇指轻轻抚过自己的手背,手指带着某种依恋离开了他的指间,然后是离开的脚步声。直到属于海茵的气息完全消失,肖岩呼出一口气来。“温恩少校,我是不是真的很弱?”“是啊。”温恩在他面前蹲下。“我没有一次击中目标……”“所以打算就这么混着吗?”“……”肖岩低着头没有回答。温恩叹了口气,“也不是不能理解你的心情,我刚进入特殊任务部队的时候……连马克都打不过呢!”“什么叫做‘连马克都打不过’!我很弱吗?”马克一副火大的表情就要扑上来和温恩拼命。肖岩看着自己的脚尖,手指还留着海茵·伯顿的肌肤触感,那是一种特别的感觉,和莉莉那种女性特有的柔软完全不同,但肖岩知道自己有多么希望抓住海茵·伯顿的手。他觉得自己疯了。“我饿了。”良久,肖岩才抬起头来,脸上是云淡风轻的笑容。肖岩搭上马克的肩膀,脸上的表情全然想象不到当初的失落。“喂,我还以为你这家伙会失落地回到自己房间咬着被子角呢!”“那是女人做的事情!肖岩就是再菜鸟也是个男人!”温恩揉了揉肖岩的脑袋,这家伙明明比肖岩小,却总一副把肖岩当孩子照顾的架势。“女人都不做这些,你们都过时了!”马克和温恩见肖岩没有刚才那么失落,放下心来。“嘿,肖岩。”温恩用肩膀顶了顶肖岩。“嗯?”“他是海茵·伯顿,我和马克都不曾有机会击倒他。”“我知道。”“任何一个人站在海茵的面前,都会感觉到无能。”“嗯。”“所以不要失去信心。”“不是你说的吗,这只是我训练的第一天。”肖岩露出大大的笑脸。“而且上校说的没错,我太着急了,应该从最基础的格斗技巧教你。”温恩开始自我检讨,做出了决定,“从明天开始,你就从最基本的练习开始!基础是最重要的!”“是的,少校。”肖岩笑着回应。离开了训练室,肖岩没有直接回去寝室或者餐厅,而是去到了玛亚的办公室。这家伙现在负责三支护卫小队,高登少将的安全完全交托给了他,他甚至有了自己的办公室。“嘿,肖岩!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训练一结束你就想找个地方长睡不醒呢!”玛亚上前给肖岩一个大大的拥抱,“怎么,是不是需要我给你按摩啊?”“……不是……我想和你聊天,我们很久没聊天了不是吗?”玛亚看向跟在肖岩身后的那两名特种兵,好笑地说:“你们能在我的办公室外等着吗?还是你们觉得我会捏死他?”“是的,少校。”两名特种兵退了出去。玛亚拉着肖岩在沙发上坐下,向一侧一倒,搂着肖岩躺了下去,手指刮过肖岩的脸蛋,笑着说:“好了,宝贝儿,遇到什么烦心事了?是温恩那家伙太严厉了?我和他好好说说,他一向脑子短路,不用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肖岩很自在地枕着玛亚的胳膊,一条腿不客气地压在他的身上,“今天训练我的不是温恩少校,是伯顿上校。”“哈?”玛亚露出惊讶的表情,但很快就平静下来,“头儿确实很严厉,但他不轻易教任何人。他会教你,说明你对他很重要。”“很重要”这个说法敲击着肖岩的心脏,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是海茵无欲的俊美脸庞以及他侧过脸靠向自己时那种思维脱缰的冲动。“我总是下意识看着他……现在想一想,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开始,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玛亚……我一直在努力,用力所能及的方式让自己在海茵·伯顿的面前显得有价值,我想要追上他的脚步,想要他哪怕停下一瞬间看我一眼……玛亚,这不仅仅是我幻想他吻我或者做梦他……他是海茵·伯顿,我永远无法追上他……”玛亚的手指在肖岩的发丝里揉了揉,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缓缓开口:“傻瓜,我们每一个人都想要追上他的脚步,当我们以为自己离那个男人的领域近了一步的时候却该死地发现他又去到更加遥远的地方了。你一直以为头儿离你很遥远,为什么不试着接近他?也许他愿意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捧手送到你的面前?”“你在胡说些什么呢?玛亚……”肖岩失笑。“应该说你在否决什么呢,肖岩。别告诉我,你真的天真单纯地仰慕着海茵·伯顿,你想要靠近他的领域你想要被他看见仅仅是因为你想得到他的认同。就算知道他的一个拥抱就能捏碎你的骨头,就算他的一个亲吻能带走你所有的呼吸,就算他的占有和死亡没有区别,你确定……你真的不想要?”玛亚的话让肖岩的肩膀僵直,第一次有人这样直接地点出他内心深处一直在逃避思考的问题。“你是个研究员,是一个学者,毕生追求的是自然界的真理。怎么这一回,你不敢应对自己内心的答案吗?”玛亚好笑地问,但那含着笑意的语气却又无比地认真。“我该怎么做,冲到上校的面前对他说嘿,我经常在梦里和你滚床单!”“还有更简单的方法,给你一个接近上校的借口。”“什么借口?”肖岩坐起身来,看着玛亚的眼睛。“上校讨厌的人,靠近他就会被一脚踹死。上校在意的人,就是再怎么放肆,他的容忍度会超出你的想象。”“……我要怎么放肆?”肖岩好笑地问。玛亚起身,覆在肖岩的耳边小声说着什么,唇上是一抹绝对的坏笑。肖岩朝天翻了个白眼,将玛亚说的全部当成玩笑。两天之后,整个特殊任务部队热闹了起来,因为高登少将的生日到了。少将对每个向他致以生日祝福的部下都和蔼可亲地点头回应,然后看向身后的玛亚小声问:“喂,去年我生日你们搞了个什么化妆晚会,还让我差点亲上马克的屁股!今年你们又想做什么?”玛亚的表情绝对认真地摇了摇手,“阁下,您想太多了!去年您玩游戏输了才让您去亲马屁股,正好马克在晚会上扮演斑马……”“我可不听你的解释!你先跟我说清楚,今年你们又要闹什么?”高登少将的声音里流露出几分威胁的意味。“脱衣舞会?”“什么?”高登少将咬着牙槽。“放心,被脱的绝对不是您啦!”玛亚信誓旦旦。高登少将点着玛亚的胸膛十分认真地警告:“如果今天晚上你让我有一丁点的不爽,我会下令减掉你的头发,少校。”“哈哈……您真的想太多了……晚会不是我策划的,是您的首席联络官洁西卡……”“哼!”高登少将表示对玛亚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完全不相信。这一天肖岩的训练,是温恩负责的。但很明显年轻的少校不在状态,甚至时不时看向自己手腕间的联络器确认时间。当训练结束时,温恩露出欢愉的表情,一把揽上大汗淋漓的肖岩,冲着场地边蹲在地上无聊地画圈圈的马克高喊一声:“马克——走了!晚会要开始了!”马克起身,有些紧张地看向温恩说:“嘿,温恩……真的是脱衣舞会吗?”“当然是!别害羞了!我才不相信你不想看洁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