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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了司景身上。

霸总这下不嗯嗯了,坐的都直了点,带着老父亲的慈爱仔细聆听那人的每一个字。想着拍马屁的人这一回彻底找准了这匹马的马屁股,立马开始强吹,一串接着一串的彩虹屁都不需要思考就从嘴里冒出来,啪啪地拍。

“司景长得帅啊,一看就随您!”

“就是就是,当时我一眼看过去,小伙子真是太精神了。那模样,那气质,也难怪粉丝这么多,这么俊,谁不喜欢?”

“而且涵养也好,一看家庭教育就跟其他人不一样。说话都透着高素质。”

“演技也好啊!上一部不知道看哭了多少人!”

……硬生生把司景这么一个圈中一霸,说成了个心直口快爽朗利落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三好学生版富二代。

被众人吹捧的彩虹屁主角这会儿正在专属的小鱼食碗里专心致志地找rou吃,压根儿不把这些虚伪的吹捧放在心上。只有老父亲听的龙心大悦,是真的龙心大悦,接连在旁边那人肩膀上拍了好几下,“你很有眼光。”

被拍的人受宠若惊,又小心翼翼问:“只是司景现在还没有进组,您怎么不等他进组后再来探望呢?”

蛟龙时刻牢记撑场子原则,说:“哦,我是来看我的乖乖宝贝的。”

“乖……乖什么?”

乖乖宝贝司景把猫脸埋的更深。

别看我,我不知道。

我不认识这个人,从来都没见过他。警察,这儿有个怪蜀黍!

蛟龙不顾他抗阻,强行满怀慈爱撸了把他的毛尾巴,深情呼喊:“乖乖宝贝,再吃口鱼吗?爸爸给你挑刺?”

这下剧组中人都明白了,虽然脸上仍旧挂着客气的笑,心中却不约而同想:——这特么居然还真是千里迢迢来看猫的。

他们现在觉得,猫星人统治世界不再只是一个笑话了。

指不定哪天会真变成现实呢。

蛟龙目光灼热:“爸比还让人给你炖了鱼汤。”

司景胃酸翻涌,很想一爪子拍到他脸上。

蛟龙有了微博账号后,一直在网上混迹,这些天看了许多乱七八糟的。凡是有热度的明星,基本都免不了有黑粉,偶尔的一张崩图或者是一句不妥当的话都会被人揪着不放,力图要把人黑出翔来。

司景倒是没有黑图。他颜值高,有妖天生的好皮囊打着底,不管什么时候都寻不出瑕疵来。

但他的黑粉照样不少。喜欢他的人爱他真性情,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喜欢的人却说他仗着家中有钱压人,用金钱养出来的嚣张跋扈、一身铜臭。

蛟龙看了这些所谓的猛料,着实有些不理解。

他有钱,自然是愿意与谁花就与谁花。哪怕是堆成山让猫崽子在上头打滚呢,又不是不行,怎么这都有人说三道四?

他很不高兴,这一回来,特意要给那些说他过分溺爱孩子的人看看,到底什么才叫溺爱。

蛟龙把筷子一搁,客气道:“你是导演吧?我想和你商量下,把一点东西放在这儿。”

他说的云淡风轻,“就一点。”

汪源不想拂了投资商的面子,况且片场面积大,放点东西也没什么不行。他点点头,蛟龙便与后面的助理吩咐了句,没一会儿,车上的人扛下来了一个巨大的猫爬架,清理出了一大片场地,吭哧吭哧地忙开了。

剧组人:“?”

他们都莫名其妙看着,除了猫爬架,无数纸箱也被搬了过来。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猫玩具排排站,甚至还有个小型滑梯和海洋球游泳池,逗猫棒挂了一整排。

半小时后,片场多了一个猫咪专用大型活动厅。占据了七分之一的片场面积。

剧组人:“……”

卧槽。

他们心情都异常复杂,千言万语都无法形容他们心里的这个卧槽。

卧槽那猫窝上居然还亮晶晶镶嵌满了钻……他们错了,有钱真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啊!

仔细一闻,他们都闻到了什么?

啊——空气里头满是钱的芬芳!

这件事当晚有工作人员po上了推特,立马在微博上也上了热搜。热搜名条相当醒目,就叫做“有钱人养猫”。

说出来真是让人心酸,有钱人已经可以在片场里给自家猫崽子盖别墅了,而大多数网友却仍然靠着云吸猫度日,甚至买不起一只真实的能喵喵撒娇给他们当暖手袋的小可爱。

这让人悲痛的现实。

司景的粉丝多少都得了正主家小可爱要去演戏的消息,光是想象那短腿出现在荧幕上都兴奋不已,满屏都是感叹号。

“!!!!!!!”

“要是有那样的小猫咪,我也愿意倾家荡产给它盖房子呜呜呜……”

“讲良心话,我觉得那一双短腿是天赐的宝物。”

“世间瑰宝短腿猫!”

几张袁方发过的猫照被传来传去,司景看了之后,当天就做出了回复。

他放出了一张修过的图,把那一双拉长了的腿特意画了个红圈圈给粉丝看,以事实证明自家猫真的腿很长。

没想到底下粉丝都哈哈哈笑疯了。

“我们家景宝真是太可爱了哈哈哈哈哈,后头墙都P歪了你发现了吗?”

“哎呀干嘛戳穿啊,讨厌——你们看它的腿明明可长了!就跟我手指一样长!”

“这特么P出来的不是猫,是豹子吧哈哈哈哈哈!”

嘻嘻嘻,哈哈哈……

司景彻底拉长了脸。

他举着手机盘腿坐在床上,对着屏幕上一帮子粉丝生闷气。阚泽一看就明白他这会儿在气什么,忍着笑将人拉过来,在他的唇角上印了印,揉着耳朵尖,低低地哄,“还气?”

司景脚尖在床单上磨蹭着。被男人抓住脚腕,仔细打量了眼。

那天那群演其实踢的相当重,要不是司景反应快,避开了重点部位,只怕真能被踢伤。这会儿腿上还有个浅浅的青紫色印子,看得阚泽眉心紧皱,拿红花油帮他抹着。

司景皮肤白,又是敏感性皮肤,这样的颜色在莹白一片的底色上格外显眼。阚泽指腹微微蹭着,眉宇间难得有些发狠的意味,道:“不能这么放他过去。”

司景哎了声,反而不太在意,“那样的人多着呢……你跟他们讲不清道理的。”

每年基本上都能在社会新闻那一栏看见,有人因为这样或那样的缘故而憎恶社会憎恶人生,要么是因为另一半背叛了,要么就是因为自己年纪大了还一事无成,都对人生失去了信心。而他们报复的方式也异常统一,避开真正的始作俑者,选取毫无干系的无辜者狠狠下手——譬如孩子。

譬如猫。

畏强凌弱,这可能是生物的本能,没什么好意外的。司景又说:“而且这算什么伤?这连皮都没蹭破。”

阚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