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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男人在站着,身上的气味都相当好闻。两个加起来,这杀伤力愈发翻了倍,不是做加法,更像是直接变成了平方,他呼吸着,感觉像是从鼻腔内进入了一团炽热的、燃烧着的火。这火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点燃了,司景只能将被子再拉下来些,觉得自己这个梦做得有些太过真实。他时常做梦,梦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他梦见过鱼干垒成的房子,也梦见过当年浴血的战场,可梦见俩人形六神……这还是头一回。更别说是他的宝贝猫薄荷变出来的人形六神了,这可有点太扯了。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也的确畅想过有两个人形六神一起给自己吸,难道真在梦里头体现出来了?还是说自己潜意识里,还挺向往这件事?司大佬觉得有些羞耻。他掐了把自己的胳膊,想把自己掐醒过来。结果不仅没醒,反而被自己稍稍尖锐的指甲掐的倒吸了一口气,疼。“伤着了?”阚泽眉头一蹙,把他被掐的那条手臂拉出来,瞧着上头留下的小小的月牙形的印子,有些心疼,“怎么对自己也下这么狠的手?”司景晕乎乎看他,微微张开嘴,表情茫然。见鬼了,这梦怎么还不醒?分盆也凑上来,同样心疼地看着那块rou,“有印子,都白了。”“……”见鬼了见鬼了见鬼了!都开口说话了,他为什么还没醒??!猫崽子又试探着伸手,拽了拽头发丝里头立着的耳朵。他掐了掐浅粉色的耳朵边缘,有痛感。再看,俩人还在他面前站着,谁也没消失。……司景逐渐意识到了什么,嘴一点点张大了。……啊。这特么是梦吗?这特么一定是梦吧!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中间的一个阚泽眉头一挑,眼中笑意愈发深浓。“不是梦。”司大佬又惊又疑地瞪着他。“是小花把我种出来的,”男人俯下身,把他揽进怀里,下巴蹭着他的毛耳朵,语气亲昵,“小花养了我,我就是小花的草了。”司景仍然木木的,模样像是在怀疑猫生,呆滞的气息扑面而来,瞧着这俩人,眼珠子都不会转了。等到反应过来,立马吭哧一下咬住了男人小臂内侧,气呼呼的。这不科学!退货,退货!阚泽笑的更好看。眼睛弯着,丹凤眼里头像是含着一江水。“一旦种出,概不退换的。”“……”我真是日了二哈了。——强买强卖的猫薄荷草施施然在对面沙发上坐成了一排。司景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走了好几个来回,狐疑地打量着。当真是一模一样。从眉到眼,到下巴的轮廓,都寻不出什么不同。两个猫薄荷任由他打量,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半晌后,司景眉梢一扬。他问:“你有个双胞胎兄弟?”两个阚泽齐刷刷摇头。司景舌尖伸出来,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又问:“你造了个仿真机器人?”两个阚泽又齐刷刷摇头。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司景怒瞪着。这特么的说不通啊!他焦躁的毛尾巴都快打结了,在原地转过来转过去,眼睛错也不错地盯着俩人,像是能盯出朵花儿来。被这样灼烫的目光盯着,两个猫薄荷都有些隐隐地不好意思,袖子里的俩嫩芽搓过来搓过去,叶子都快被揉搓烂了,说了实话。“我就是猫薄荷精。”司景的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你是个啥?阚泽镇静地把话补充完了,“猫薄荷精。”这还是他头一回看见司景脸上的神色崩盘。就像是颜料盘被打翻了,这会儿各种各样的颜色交汇着融杂在他脸上,司景努力把这句话理解了半天,满满都是不相信。“少哄我,我明明查过,这千年来都没有猫薄荷成精的!……艹,什么东西一直在碰我?”他崩溃地扭过头,在地上看见了条细细的枝叶,正卷着他赤着的小腿向上爬。许是注意到了他的注视,那两片嫩叶抖了抖,猛地把碧绿碧绿的叶片紧紧贴合在一起了,像是万般不好意思。主盆倒是面不改色,卷起袖口,“是我。”“……”猫崽子的头皮开始发麻,被根猫薄荷一下下蹭着,心情异常复杂。主盆解释:“我想让你穿上鞋。”说完,他当机立断,用了些修为,那根根茎猛地把司景拦腰一卷,硬生生拖的离地面远了点——紧接着,另两根根茎也从男人的袖子里探出来,飞快地去卧室里拎出了两只毛拖鞋,给司景套上了。猫中一霸被重新放在地上,踩在暖暖的毛拖鞋里,嘴巴半天都没合上。……苍了天了。这都是什么鬼?可与此同时,他的脸也不禁更红了。阚泽把枝叶收回去,司景站在原地,身上都仿佛长了草,躁动不安。……这味道。他心里好像也被猫抓过,隐约有点想要亲亲。倘若只有一个,司景兴许就直接上了;可这数量不对,他实在下不了嘴。这仍是个春日的夜。对猫而言,这样的夜晚本就相当难熬,这会儿外头叫春的野猫声依旧清晰可闻,一嗓子接着一嗓子,就像是刻意要刺激他似的。司景本来就有点站不住,听见这动静,闻着这香气,愈发腿软,一个晃荡,倒差点儿摔倒在地毯上。两条根茎忙冒出来,稳稳接住了他。有一个阚泽拉他起来,忧心地问:“没事吧?”另一个也问:“摔到没?”“离我远点!”司景脸愈发红了,眼睛也汪了一滩水,匆忙把男人的手臂推开了,吼道,站稳身后立马后退了好几步,咽了口唾沫,“你们——你们两个都离我远点!”吸是可能的,但一下子吸两个是绝对不可能的。别逼我,我一点也不想做什么刺激的事情!他蹿回房,立马将门反锁上,独自在里头一个劲儿地喘气。俩!有俩!!画重点,那不仅是猫薄荷,而且是猫薄荷“们”。真是要了猫命了。这就好比两管子药放在瘾君子面前,要想让他忍着不拿起来吸一吸,那简直就是千难万难,用尽了浑身的自制力才勉强做得到。司景如今闻到的味道比一个阚泽时更加浓烈,就像从九块九包邮版进化到了旗舰店版,那差别,根本不是单纯的乘上二就能说的尽的。起码也得是平方,不,是立方!说真的,他能忍着从那个充满诱惑的世界退出来,全靠的是他出彩的自制力。可是小蘑菇还是冒出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