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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是一个自称是王爷朋友的人,说是想要见您一面,您看……”“不见。”小丫鬟听见了,小跑着去开门,不一会儿他便听见门口传来声音说:“我家王妃说了不见。”“今天老道偏偏要见,怎么见不得人吗?”说着,他便乘其不备,从门缝里闯了进来,四目相对时,世界都沉默了。“王妃,奴婢已经说了不让他进来,可是……”“师傅?怎么是你?”桓生呐呐开口。“徒儿,你……你怎么,难道说你就是昨天那小子的……”赵老三看起来激动至极,上前两步,拉着桓生的手臂语无伦次道。“怎么会?”赵老三一拍大腿,说到:“真是缘分呐。”桓生见到最亲近的人,自然是喜不自胜,两个人已经有将近一年未见了,于是桓生便拉着他坐下来,相互交换了一下彼此的生活近况。“你怎么嫁给了这样一个人啊?”“是我自己选择的。”听出了赵老三口中的遗憾,他本来是想着回去认亲的,当初赵老三放他走也是为了让他回去过荣华富贵的好日子的,没想到是心甘情愿给人当了一枚利用的旗子罢了,师傅一定很失望吧。桓生努力劝慰他道,“徒儿现在挺好的。”赵老三语气难掩失落,昨夜他为了观察自己给王天赐的药效怎么样,特意跟过去打算闹洞房,但是坐等右等,里面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干了五十年的老医师第一次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怀疑。他昨天见王天赐的第一面就看出来这个年轻人虽然看起来年轻力壮,但是中气不住,阳气外泄,一身喜服显然是今日成婚,再看他一脸愁云惨淡,他便在内心笃定这个人今夜不好交粮。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想法,赵老三便想要帮扶他一把,后来又见他对自己爱答不理的,他也是有脾气的好吧,就想转身离开。但是不知道怎么了,他又过来对自己异常地热络,喝酒的时候相处下来发现这个小子还不错,便在他的酒水里加了点料。如今看这里徒儿这一副“怨妇”的模样,他更加笃定了自己昨天失手了。不应该啊,难道是药效不够强劲?是了,桓生跟着自己行医多年都没能够治好他,但是又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嫁给这样一个人。赵老三内心十分惋惜。“不说这个了,师傅今日一来,就在这里住下吧。”“不不不。”赵老三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你是知道我的,我哪里闲得住呦,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你要知道,师傅一直都是想着你的,有什么是为师的能帮上忙也会尽力地帮一下的。”赵老三话里有话。桓生没听出来,只觉得十分温暖,无论世事怎么变化,师傅待他是不变的。“多谢师傅。”“你我师徒二人,说什么谢不谢的,正好我需要在这里逗留几日,去采集一样药材,这几天可能要麻烦你了。”“这正好,离开师傅我才发现这世上有许多疑难杂症是徒弟才疏学浅不了解的,趁着师傅在,再多向师傅请教请教。”“好好好。如此甚好。”……王天赐看着满桌的奏折开始思考人生,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觉得当一个藩王是一件好事呢。自己当初是脑子进水了吗?王天赐一抬头,看见章知州风风火火地跑来“看章知州这模样,我看应该是大好了吧。”王天赐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向他阐释了什么叫做皮笑rou不笑。章知州小脸一白,差点没有站稳,他稳了稳心神,王天赐的眼神太过于凌厉,他差一点就没绷住。他以前去面圣的时候与王天赐是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他也刚弱冠的年纪,他看见他在前面跑,身后跟着一个男童,一边跑,一点掀开路过的宫女的裙子,惹得宫女惊声尖叫,羞红了脸。他只知道王天赐名声不好,注定成为夺嫡战争里踩着上位的炮灰,如今再一看,终究是觉得有什么东西是变了的。眼睛里有一点东西让他怵地慌。但是想到自己今天一早接收到的消息他的气愤便盖过了心里那一点点害怕。“我是朝廷的重要地方官员,就算王爷想要罢免我,也得要上报给皇上知道,难道你已经还可以越过皇上,自作主张了,你这是目无王法。”这地方的管理制度十分地混乱,竟然还保留着十几年前的老一派做法,官员众多,冗杂,上头拨款,每一个官员扣一点,真正用到实处的也就那么一点,一件事经过重重传播的太慢了,比如说冬日的雪崩,传到朝廷上去就已经是夏天了。所以王天赐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裁员,削减官员,这就意味着这势必会得罪一批人。王天赐耐着心情听他说完,但是还是坚持不住了,他放下茶杯道:“我这又不是罢免你,我这不是看你太累了,想要帮你减轻一下负担吗?再说了,谋反这么大一定帽子,你敢扣,我还不敢戴呢。”他脸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恨不得将人踹上两脚。章知州这个人胆子挺大了,前天才刚挨完打,今天就来自己面前蹦跶,是嫌自己恢复的太快了吗?“而且我已经很低调了,不是吗,没有立自己的番号,没有大兴土木建王宫。再说了,我来这里是为了享福的,既然你是朝廷的重要官员,那你就去告诉皇兄,皇兄这么爱才,一定不会让你空虚寂寞的。”这几乎是一个约定俗成的东西,藩镇割据,自立为王,眼中威胁到了皇帝的地位,毕竟当今祖师爷就是这么起家,抢了自己表弟的江山。后来先帝废除了这一个制度,建立了大一统的中央集权制,但是江山这么大,哪能皇帝一个人照顾周全呢。先帝便是因为过度劳累,夜以继日地看奏折四十岁出头就驾崩了。做一个明君,寿命短,做一个昏君寿命更短。一辈子不是想着争权夺利,就是cao劳于天下大事。王天赐早就看清了这一点,于是当他的那些个皇兄弟忙着皇位的事情的时候,他夜夜流连于烟花柳巷,以此表明自己无意与朝政,但是啊,命中注定的总归是逃也逃不掉。“真是荒唐!”王天赐将茶盅重重地放下,起身,渐渐逼近章知州,他身形高大,这样一步步慢慢走过去十分给人压迫感,章知州感觉自己腿有些软,但是他的倔强让自己硬撑着站的挺拔。“章知州所言极是,我看这位置还是你来坐吧。”话音刚落,王天赐便揪住章知州的衣领,连拖带拽将人扔在了大大的太师椅上。他屁股刚一落座便迅速弹起来,不知道是因为伤,还是心理忌惮。“不敢坐就滚。”章知州:这个仇我记下了。事情没完,他回府的路上被人头上套着麻袋暴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