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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走了熊儿子,任振生叹口气,开始讲述近来的女儿身上遇到的怪事。任萱去年已经结婚,平时都住在夫家,只偶尔回家一趟。就在一星期前,女婿突然带着女儿上门小住,等到任萱不在的时候,纠结了半天,最后吞吞吐吐地表示任萱最近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琢磨着哪儿有点不对劲。待到第二天吃饭时,任振生便知道了女婿这话的意思。……女儿吃得太多了!从前的任萱一直保持身材,每每只吃七分饱,可现在的任萱,一个人得吃七八碗饭,得把肚子撑到滚圆,再也塞不下任何东西才作罢。任振生虽然心头预感不妙,但到底先请了医生回来,结果当下便被告知任萱有了身孕,这下全家人高兴的同时都松了口气,想着大约是妊娠期的古怪反应罢了。哪晓得,前些天却接到她领导的电话,说任萱已经好几天没去上班了,可她分明每天都早出晚归,按点回家的呀。如果没去上班,那她干什么去了?任振生盯着女婿看了会儿,很不负责任地猜想,倒霉女婿头上是不是换了种新鲜的颜色。于是第二日,他便悄悄跟着女儿外出,看到的景象却让他大吃一惊。平日里娇滴滴的任萱,坐公交辗转来到郊外,从一个村民手里接过锄头,卖力地锄着地,力气大到让那村民都竖起了大拇指。中午一到,她立马放下锄头,来到附近的小餐馆,一个人点了一大桌子菜,在所有人惊异的目光中,吃完了一整桌,外加四碗香喷喷的白米饭。……狼吞虎咽的样子,把任振生都给看饿了。然后,任萱返回地里,继续干农活。挑粪、除草、翻地等都不在话下,动作熟练得像做过无数次一般,直叫任振生胆颤心惊。这回,任振生终于确定了女儿的异常,赶紧暗自联系了安云观这边。大师兄问道:“除了这些,还有么?”任振生点头:“有,她行为举止也很不正常。走路说话都跟个男人似的,有次坐在地里,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脱了鞋抠脚丫,抠完还闻了两下……说句不好听的,太粗鲁了!”众道长想象了一下那画面,感觉有点美。任振生也无法接受自己的娇娇女儿这副模样,很是笃定:“就凭这个,我就敢确定这肯定不是我女儿!”“……”大师兄:“咳,什么时候开始的?”任振生还沉浸在悲伤里:“抠脚吗?”大师兄:“……所有异常。”任振生想了下:“听说是13号晚上,从公司回来就有些古怪。”“那天她在公司里是什么情形?”任振生之前早有调查:“说来也怪,那日正好任萱公司组织团建,听说一个部门的同事都爬山去了。”大师兄:“哪里?”“黑风山。”几人正说着,门铃突然作响,夏香赶紧前去开门,便见之前那打扮得跟大学生似的小道长眉眼弯弯地立在门口。夏香赶紧将人请进去,刚转过身,就看见几名仙风道骨的老道长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身后,几张高冷脸上齐齐挂上了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夏香:“……”首先,那位最常来的袁道长一个箭步走上前,亲切地:“易道友,好久不见,贫道甚是想念啊。”总听任先生念叨的廖道长也不甘示弱地挡在袁道长身前,微笑:“易道友,好巧。”剩下的三名道长看着易道长左右两边的位置都被抢了,赶紧上前,一个帮着推行李,一个在侧前面带路,最后一个干脆实在没位置了,只好见缝插针地:“易道友,幸会幸会,贫道姓随名间,在安云观排名第十。易道友……你这羽绒服要脱吗?”“易道友旅途劳累。”“易道友这边请。”“……”任振生望着被众道长簇拥着一步步挪动过来的易天,有点摸不着头脑。道教各门派间关系这么好的吗?讲真,这几位道长会不会太热情了点?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易道长是他们的师傅呢。易天其实也觉得道友们太热情了,搞得他赚他们这么多钱都怪不好意思的,其实有好几次易天都想给安云观的道长们打个折什么的,均被陆烨冷酷地阻止了。不知道为什么,陆帮工在钱这件事情上特别执着。同样执着的还有一件事,那就是跟他一起出门。易天今天本想着自己一个人来的,结果被陆烨一句话堵了回来:“不怕冷了吗?”……超怕。所以,还是带上陆帮工吧。毕竟这人体温奇高,靠得近了总会暖和点,还会自觉给他穿羽绒服戴围巾手套,简直居家旅行必备单品。易天来之后,之前高冷得惜字如金的众道长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为他讲解起来,往往是一位道长刚说完,另一位便已经组织好语言接着讲下去了。不知为何,任振生总觉得这场面,似乎有点暗涌流动的意思。被支到厨房的任彬,这会儿端着水果走了进来,见到易天和陆烨二人,没好气的:“你俩怎么又来了?”简直阴魂不散!他说完,两人还没什么反应,那五位道长却又一次转过头,十只眼睛就这么地深深地盯着他,明明没什么表情,却吓得他一个哆嗦。任振生见几名道长如此反应,更是皱起眉头:“你怎么又出来了?”任彬可怜巴巴地把水果盘往前一递,小声逼逼:“我切好了啊。”任振生接过水果盘,见熊儿砸还站在这儿碍眼,大手一挥:“再去切一盘儿。”任彬:“…………”他委屈巴巴地走到厨房门口,眼角余光扫到客厅里坐着的几人。他爸正把他辛辛苦苦切好的水果捧到姓易的和姓陆的面前,一贯冷漠脸的道长们也将他辛辛苦苦泡好的茶端到姓易的桌前:“易道友,小心烫啊。”任彬:“……”易天美滋滋地啃着苹果,喝着清茶:“黑风山么?”袁续给他科普:“黑风山就在京市东南方,京市很多人都爱过去爬山游玩。”任振生:“据说萱萱那天回来得较晚,会不会是在山上遇到了什么脏东西?”袁续:“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具体还是要等见过之后才晓得。你女儿知道我们要来吗?”任振生点头:“知道。她平时知道我爱研究道法,我昨天特意提了下,她也没什么异常反应。”“先贴符吧,免得把东西吓跑了。”他从背包里拿出几张镇邪符,叫十师弟一左一右贴在门口。任振生擦擦汗:“袁道长,确定是不干净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