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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沈初婳朝前走两步,微微给他和魏夫人行礼,细声道,“父亲,徐琰昌勾结沈绣婉想把我们沈家瓜分了。”沈长鸣一惊,倏尔虎着眼道,“你也帮着他搬弄是非?婉儿一直养在深闺,怎么可能和琰昌有交集,若不是你糊涂非要跟他走,琰昌何止于会另娶她人?”沈初婳急急道,“徐家也就在外面看着风光,实际早就亏空,您想想,徐伯伯没有爵位,他的俸禄能养的起那么大家子吗?之前好歹有肖伯母的娘家支撑,如今她娘家没了,又见我们家落难,这才要跟钟家结亲。”裴焕接她后面道,“你那乖女儿背着你不知私底下和徐公子来往过多少次,白虎街的临香书斋就是他们常去的地方,昨儿才聚过,这事你要不信,自己去问临香书斋的老板,他是我老熟人,你去问不要你钱。”沈长鸣呼哧着气,“徐仲先前在户部,户部的油水多,他便是俸禄再少,养家糊口也不会缺。”裴焕颔首,“沈大人说的是,但他进兵部后,在陛下龙潜时出钱出力供陛下招募兵马人才,这些你算了吗?”沈长鸣一下闭住嘴。裴焕按两下手指道,“该提点的我都提点了,便是没有徐家,你后宅养着图谋家财的人也不安心,我若是你就好生去查查,他们暗地做下多少事,可别回头比徐家还惨,财物都被转走了,连什么时候空败都不知道。”他把目光转向沈初婳,催促道,“快些交代。”沈初婳知他不想呆了,便和魏夫人道,“母亲,我有些事要跟您说。”魏夫人会意,拉着她走出堂屋,只留这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干瞪眼。沈初婳随着魏夫人往后院走,魏夫人红着眼,摸摸她的头,边走边道,“他肯送你回来,今儿就别走了,你是沈家的小姐,岂能由着他一个莽夫作贱?”沈初婳斟酌着要说话,就见前边院门口立着个人,他手里提着包裹,瞧见她们便浅浅露出了笑。17.她是外室(17)“母亲,初婳。”沈初婳观察他的面色,瞧着是温润如玉,谦和有礼,她也笑起来道,“哥哥是准备出门?”沈湛明颔一下首,温声道,“还有两月要到春闱,我打算暂住到国子监,等会试过了在回来。”魏夫人露出欣慰的神色,极慈爱的看着他,“明哥儿在国子监缺什么记得寄信回来,万万不能苦了自己。”沈湛明拘谨笑出来,朝她拱手道,“母亲,这两月我不在府里,姨娘要是闹出什么不体统的事您多担待。”魏夫人笑里变得浅淡,话还是随嘴说,“你姨娘老实,府里数她最顾人懂事,你出外边就不要担心家里了,好好读书,总归有我看着,断不会叫她受委屈。”沈湛明便给她做了三拜,和沈初婳微微笑两下,抬脚离开了。母女两人瞧他走远,也进到院子里。屋门前赵mama正候着,瞧她们过来了,微微低声道,“夫人,小姐。”沈初婳牵着她随魏夫人一起进屋里。魏夫人进屋就唉了一声,道,“将才那事要是真的,就怕你父亲还是要包庇婉姐儿。”沈初婳略微思索,道,“父亲纵使再不知分寸,也不可能拿沈家开玩笑,世家讲究嫡庶有别,他宠爱王姨娘,也不能坏了规矩,除非他想落个宠妾灭妻的名声,往后沈家在外便是臭名昭著,谁还会与他结交。”魏夫人才稍微放心,她依着椅子,愁眉苦脸道,“你若安生在我身边,也没的叫我烦,如今又从了那尊煞神,没个着落的跟在他身后,哪日他没兴致了,说抛弃你就抛弃你,回头还要被别人说三道四,你是我女儿,我总不能看你苦。”她抹着眼下,面容已是衰败,为人母的担忧她说不出口,只能忍在心底。沈初婳搅着帕子坐下来,琢磨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和她道,“母亲,我想嫁给裴焕。”魏夫人错愕的张大眼,“这是你一个千金小姐该说的话吗!?”沈初婳垂下肩膀,注视着她神情落寞,“徐家贪图我们沈家的家产才要娶我,那日我在书斋,亲耳听见徐琰昌说会娶沈绣婉,母亲我若真嫁给了徐琰昌,下场只有个死,如今父亲身居末位,无法和徐仲抗衡,我必须嫁给裴焕,他是陛下的近臣,想除掉徐家,非他不可。”魏夫人眉梢打结,忖度道,“只怕他不愿娶你。”沈家到底和他结了怨,从他强要沈初婳就能看出他的态度,他在报复沈家。沈初婳淡笑一下,深有把握道,“他能帮我救沈家,也一定能帮我灭掉徐家,便是现在不成,假以时日他也会任我差遣。”魏夫人瞧着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突地心酸掉泪,“若不是你弟弟太小,何至于要你瞻前顾后,你即是要嫁他,你父亲那边自有我周旋,只你自己要受着累,他这种奴仆出身的人,又岂会对娇滴滴的女儿家温柔,在房里也得多顺着他些,省得遭他折磨。”沈初婳脸边晕烫,小声道,“他还没对我……”魏夫人一愣,转而惊喜道,“横竖你身子还在,不如就断了吧,和他分开,虽说咱们沈家比不得以前,但好歹也是伯爵府,给你挑个同等身份的夫婿也不难。”沈初婳露出羞窘的神态,纠结道,“虽说没成夫妻,但该办的都没空下。”她说过,就手心冒出汗,这事说不说的都叫她为难,她是嫁不得别人了,便是能嫁,有裴焕在一边盯着,她也没机会再和别人有姻缘,与其空想着莫须有,不若把裴焕勾上手,锦衣卫现今风头正劲,连内阁都要让他们三分,他们是陛下的双眼,盯上了谁,下场就是死,这样好的利器,她不用岂不是浪费。魏夫人不仅郁结,良晌道,“其实你不说我不说……”这话阴损,到底是没把裴焕放在眼里,光想着自个儿好了,就能一脚把人踢开。沈初婳可不想离开裴焕,她紧着声儿道,“母亲,这话只当没说过,他手黑,来之前说了,要是我离开他半步,他就要把父亲再抓进镇抚司狱去。”魏夫人立时惊出一身汗,她抖擞着身,捏着帕子往脸上擦,连连道,“那,那你嫁了他还有好日子过?”现时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