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言情小说 - 绣春刀与绣花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后说是被那场高烧烧坏了脑子,大抵以后长大了也会如此。

在他的世界了,谁欺负jiejie,让jiejie哭就是坏人。

阮呦微愣,心底柔软,“jiejie以后不哭了,这件事不可以告诉哥哥他们。”娘她们不会想让她再和阿奴哥哥有联系的。

阮惜发了好一会儿呆,才乖乖点头。

阮呦就放下心来。

吃过饭,阮呦照旧在院落里晒着柔和地太阳,她才木板里取出一块浅蓝色的布来,又拿了一块丈尺,想给陆长寅量尺寸做件衣裳。

他身上的衣裳被她从背后用刀子剪开了,整个背部都暴露在空气中,缠着一圈厚重的白纱布,肩甲骨边沿的线条流利分明,背脊线从背脊拦进腰部,深深地一道陷痕。

背部肌rou硬梆梆的,很结实,明明穿着衣裳时看起来很清瘦。

“阿奴哥哥,抬一下下巴。”阮呦比着尺子道。

那支冰凉的尺子比在脖子处,雪白纤细的手腕若隐若现,戴着银铃铛手镯,稍稍一动就发出叮叮叮的脆响。

陆长寅嘴角噙了点懒散的笑意,指尖一挑,揭开腰带将外衣褪下,雪白的里衣领口敞开,露出一半的锁骨,再往上是突出的喉结。

“不用这么麻烦,照着这个做。”他将外衣褪下来,放在阮呦手上,声线有些哑。

阮呦抱着衣裳,看着上面的大口子,还沾着血迹。这衣料是用绸缎做的,布匹泛着珠光,摸上去又滑又软,上面还用金丝线绣着锦鲤,看起来雍容华贵。

这衣裳定然很贵。只是当时衣裳和干涸的血黏在伤口上,若是要脱下来势必会牵扯到伤口,所以阮呦只好用剪刀剪开,小心地剥开衣裳。

脱下来这件衣裳后阿奴哥哥就没衣裳穿了,阮雲的个子比他要稍矮一些,又单薄削廋,阿奴哥哥穿不了。

再者阮呦也怕被阮雲发现了。

好在她箱子底下有一块闲置的布。

阮呦取出针线抱着布去了外面。枝叶被雪压低,一台小石几上铺着软软的棉垫,元宝哼哼撒娇地靠过来,大脑袋讨好地蹭了蹭她的腿,嘴里叼着一根木棍,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阮呦接过木棍,朝着方向用力扔过去,元宝开心地汪了一声,撒欢跑过去,肥肥的屁股随着动作一颤一颤的,它叼着木棍过来,然后被阮惜扔的雪球砸得有些懵。

狗眼瞪了阮惜一眼,正准备凶阮惜,张开狗嘴汪一声,没等汪出来,狗嘴里也多了一团雪球,噔时气得去追阮惜。

阮呦见他们打闹起来,看得好笑。

陆长寅支开窗户就看见这一幕,青松下的女子穿着红衣,乌发如墨,眉眼弯着,朱唇微翘起好看的弧度,梨涡浅浅,笑得乖巧开怀。

她这样鲜活的模样很少见。

陆长寅薄唇不自觉地牵起,黑眸柔软。

第39章

夜里,浓密泼墨一般的乌云笼罩着燕京,今夜难得没有下雪,也没有呼啸而过的大风,室内燃着木炭盆,灯笼里的火星不断跳动着,分外安静。

陆长宴披着一件狐裘靠在墙边,手指抚平皱巴巴的纸条,火光照亮他漆黑的瞳孔,闪烁不定。

几道黑影从阮家屋顶掠过,油灯上的火苗忽然不着痕迹地倾泻一下,陆长宴眉头皱起,手撑着床起身。他推开门,刺骨的寒意透过单薄的里衣渗进来,冰凉凉的冷气扑面而来,从鼻息到凉到心底。

一院之隔的耳房里燃着明黄的灯,陆长寅伸手推开门,空气由凉到暖,绣着金兰屏风后白雾氤氲缭绕。

哗地一声,水珠落尽。

春光美景尽收眼底,少女双颊酡红,粉面桃腮,雪白酮体沾着的水珠精益剔透。□□细腰,鸦青色碎发滴着水,贴在臀后,若隐若现地腿匀称纤细。

瞳孔缩了一下,陆长寅的心跳骤然加快。

呦呦长大了。

原来衣料之下是这样的光景。

陆长寅阖上眸,不去想那美好的风景,他舔了舔骤然干燥的唇,压下心底莫名的躁动。

紧紧咬住舌尖,直到口里腥甜,才用指尖解开狐裘的系带。

阮呦来不及惊呼一声,室内的灯忽然就灭了,她被狐裘裹住腾空而起,几只冰凉的手指堵着她的唇,转瞬间两人已经到了房梁之上。单薄的衣料之下,身体依偎,肌肤相贴。

阮呦唔了一声,被陆长寅紧紧锁在怀里,他宽大的身躯包裹住她,在单薄的里衣下,阮呦能够感受到他guntang的胸口。

阮呦双颊因羞赫而烧了起来,脸色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她不明所以,只能用手指轻轻掰着陆长寅的手。

昏暗中,月光从瓦片缝隙中穿透而过,光影打在他的脸上,棱角分明,忽明忽暗,他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薄唇上,做出噤声的动作。

门吱一声打开了,几个蒙面的黑衣人进来,阮呦身子一顿,陆长寅呼吸微紧,贴在她的耳边,温热的呼吸擦过耳畔。

阮呦从耳根到头皮都麻了一下,险些没了力气。

“没人?”最先进来的黑衣人四下看了一圈人出声。

“怎么回事?之前看见屋子还亮着的。”

“把人找到,我倒不信她还能跑到哪去,另外一个呢?”

“在这。”最后一个人扛着一个小小的人影进来。

阮呦看清那衣裳,瞳孔瞪大。

是惜儿!

她的身子动了动,立刻被陆长寅禁锢在怀里,只是房梁狭窄逼仄,挣扎间不小心滑了一瞬,阮呦差些掉下去,失重感袭来。

阮呦害怕地闭上眼睛,小手胡乱在空气中一抓,恍惚间触碰到什么东西。

下一瞬又同触电般的松开。

她抬起眸,对上陆长寅呆滞的眸光,眼前忽然闪过三年前他离开的那一幕。

阿奴哥哥。

阮呦的唇动了动,却没能发出声音。

陆长寅的神色有些狼狈,他紧紧地抿着唇,眸底有什么东西被撕碎,那双黑眸也越来越凉。

阮呦脑海一片空白,她好像又将他推远了。

可是为什么啊,到底是为什么,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好像碰到了什么。

阮呦咬着唇,泪珠从乌黑浓密的睫毛上扑簌簌地往下掉,面色苍白得像一片纸,如同被人抽了魂,脆弱得几近透明。

陆长寅半垂眼眸,缄默片刻,伸手擦掉她的泪,冰凉的指腹摩挲着脸颊,阮呦睫毛轻颤着,眸中带着惊色,又有些惊喜。

阿奴哥哥还愿意理自己么?

她看着他,只能看见他的侧脸,有几缕乌丝垂下,缠绕在鬓间,看起来有几分凌乱,他只面无表情地盯着屋檐下的人,狭长的黑眸带着冷戾。

屋里的人找了一圈,将各个角落都搜了个干净,仍旧没有发现人,只好挥手离开。

阮呦眼见阮惜要被带走,着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