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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把真龙之息藏到什么地方,又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我就不知道了。”“要说先时他对阿央,并非不想出手,而不能出手。否则,当年他何必要化身为谋士追随于水伯身边多年,最后才夺了真龙之息呢。”“正是因为夏春秋,在阿央少时,我们就已经在盘算争霸天下之事了。”知趣唏嘘,“倒不是一定要做皇帝,而是为了保护他。”文斐然忽然欲言又止。“不过,先时,我尚有一桩事不明白。在水伯时,夏春秋明明很耐心的等到了水伯正位天下、又待水伯天命已了,方趁机夺了水伯的真龙之息。而如果按水伯的法子,他也应该等阿央了却此世天命方好动手呢,怎么又忽而急不可待了呢。”知趣说出了文斐然心中的疑问,道,“若我所猜测没错,如水伯,先时魂魄中不过是有真龙之息,而阿央,是朱雀转世。夏春秋的图谋,应该远胜于当年对水伯所做所为。”“更有,或许夏春秋原本是想等的,只是孔蓝他们接到仙界之命,过来保护阿央。他慌了、急了、迫不可待了。”文斐然凝眉思量一时,看沈留白一眼,道,“人间界皇帝登基,都会给我们门派送请帖,我还去过几回。说句老实话,一个人,我们能说他可能有天子气象,不过,真正正位龙椅,其气象完全不同于先时未登基之时的。”“着龙袍临天下之气势,纵使我们,亦要退避三舍。”文斐然道,“天子之气,登基后与登基前的确不可同日而语。似我们修道之人,虽说有些许修为,不过,哪怕帝王无缚鸡之力,也无人敢对帝王不敬的。”“将军既为朱雀上神之身转世,身上灵性更胜寻常帝王,若是我估量没错,若等到将军登基为帝时,饶是夏春秋也不敢动将军分毫的。”文斐然是个极聪明的人,他道,“至于将军少时,夏春秋不出手……”知趣沉声道,“阿央出世之时,曾有一枚朱雀印随之临世。”文斐然一声惊叹,连声问,“那印可在?”“不在了,被夏春秋夺去了。正是因此印,夏春秋才寻到阿央。他不知何故,非但未对阿央动手,还把我送去阿央身边保护他。”“可惜可惜,传闻朱雀印乃凤帝之印,若将军有此印在手,哪怕凡人之身亦不必再惧夏春秋了。”文斐然合掌轻击,断然道,“朱雀印已现,将军必是承天命之人无疑。”“夏春秋不会亲自出手对付将军的。”沈留白淡定道,“将军既是承天命之人,前两世均非凡身,夏春秋动水伯都要待其天命将近之时,对将军,他怕是要借他人之手了。”文斐然脱口而出,“薛家。”沈留白淡淡点头,“约摸就是这样,薛家野心不小。知趣,我们先去通知各自门派,若有可能,尽量多请同门前来保护将军。”知趣大喜过望,“我就代将军先谢过二位兄长了。”文斐然不禁打趣,“知趣,将军可知自己前世与你之缘?”知趣微叹,“他虽知晓,只是他身份特殊,赎前世之过后,必然回归仙界。依我如今的情形,焉能配得上他呢?”文斐然忙安慰了知趣几句,就去办正事了。知趣晚上将林央叫进紫金鼎里把与文斐然、沈留白商议的事情告诉了林央,林央再三感叹,“知趣,三寸之舌强于百万之师,说的就是你了。”其实薛家与夏春秋只是先帮东睿宁王坐上帝位而已,接下来,人家啥都没干呢,偏知趣就能由此分析出薛家要统一凡世修真门派的勃勃野心来,且分析的有理有据,连文、沈二人都紧张到要通知门派,同时拉人来增援林央。这是何等非人类的功力啊!哪怕身边这么多的能人,林央衷心觉着,知趣比任何人都要厉害!见林央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知趣笑,“看什么呢?”罗妖在识海大吼一声,“防色狼!”知趣啪的一抬手,正好将林央飞过来的臭嘴挡在手上。虚惊一场,知趣气地,随手抄本书敲林央的头,骂他,“你再偷袭我,看我不打扁你!”林央被知趣追打着逃出紫金鼎,知趣回池塘泡澡,罗妖在识海大骂林央一顿后,又埋怨知趣没有防人之心。知趣问罗妖,“妖妖,你说,为何罗家与夏春秋都对你生出邪念,要夺你内丹吃你血rou。而文斐然、沈留白却对有妖神之息的人这样恭敬以待呢。”罗妖道,“那你有没有发现,道观佛寺,唯凡世最多。”“嗯。”“凡世之人信神信佛,他们焚香祈祷,其实是一种沟通神佛的方式。他们祈求神佛的眷顾,听信神佛的指示,所以神佛在凡世有着许许多多的传说。”罗妖道,“而在修真界,从无庙宇道观存在,就是在禅修的拈花界,禅修多住在庙里,而庙里有的并非凡世这些被念到烂的经书,而是各种禅修的法门玉简。禅修的寺庙里,并无佛像。修真界的修士,信奉的并非神佛,而是他们自己”“要我说,人间界与修真界,他们所走的道路是不一样的。一顺一逆,其实皆为大道。”知趣搂着妖妖蛋,美美的睡了一觉,在第二日,知趣就收到了好消息:穆流年被刺。201、第二零一章穆流年遇刺。这样天大的好消息,知趣去了林央那里,却是见到了穆流年送来的问罪的书信,上面说刺杀他的金丹修士正是林央派去的,还指名道姓了,不是别人,就是文斐然与沈留白。知趣一笑,“这招栽赃可不怎么高明。”林央道,“是东睿宁王没料到咱们会先提醒穆流年呢。”知趣敲敲膝盖骨,道,“穆流年来信不过是试探我们,回封信跟他说,第一,谁会在行刺前先跟他打招呼呢?难道让他有所准备,我们的暗杀行动的成功率会提高么?第二,如果他手下的修士认定刺杀他的人是文兄与沈兄,那只能说明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他手下修士修为有限,被人晃了都不知道,反错怪了好人;第二种可能,他手下的修士已经被东睿宁王方面收买了,叫他小心吧。误信了jian细,被人挑拨离间,别送了性命方好。”到最后,知趣犹不忘挑拨一下。穆流年收到林央的信,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将信递给任晓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