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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皇帝和锦贵妃在说什么,没有前言后语的,还真是不好猜测,刚要推诿一下说去打听打听,一抬眼看见皇帝神色不虞,把要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可是话不说了,心里还在想。今天真是险啊,幸好贵妃来了,不然这个晚上竟是糟心事,只怕皇帝会暴走。从前的皇帝除了朝政就是朝政,除掉谁,杀了谁,都是冷酷无情,现在有了锦贵妃,就连皇帝也变得有人情味了,曹骏正是胡思乱想,前面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住了。他差点撞上去了:“皇上?”风声,坤玉宫外,只有风声,安静得诡异。卫珩站住了,目光越发地冰冷了起来。他的身边只有曹骏和一小队禁卫军,这一小队,就是锦色按着他的指示重新挑选的周兴等人。而他才进坤玉宫,风动之后,后路被人抄了,越来越多的禁卫军将他们围住了。曹骏连忙跑到他面前,张开双臂护住了他:“护,护驾!”卫珩轻而易举地将曹骏推到一边,他向前一步,看见面前刀剑相向的禁卫军当中,一个熟悉的男人走了出来,薄唇微动。“卫律,你是在找死。”皇帝带人去了坤玉宫,锦色似漫不经心地坐在了龙榻上面,等人都走远了,赶紧站了起来,她弯腰去看床下,直起了腰又到屏风后面转了一圈。春桃从殿外进来,看着她到处乱走模样,连忙上前:“主子这是在干什么?”锦色从屏风后面出来,四下张望着:“能干什么,找我的东西。”春桃不明所以:“什么东西,主子有什么东西在这里。”什么东西?那箱子里,还有一半的金银珠宝没有带走呢,可是现在箱子却不在殿内,她在内殿仔细寻找,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按说一个箱子,皇帝是不会注意到的,只要他不问,曹骏也不会说。之前她让曹骏放在内殿还外殿了来着?从殿内走到外殿,锦色总算在角落里发现了之前的箱子,对,她是让曹骏放不起眼的地方,还真是不起眼。殿内无人,锦色连忙打开了箱子,里面果然还有一半的银子和首饰,这银子也不好拿,她一手抓了一个银块,然后犯了愁。春桃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主子,不如趁着这会没有人,让人连箱子都搬走吧!”锦色指尖一动,银子立即从她手上掉落:“想什么呢,让皇上发现了,就连之前我拿走的都得吐出来,到时候指不定便宜了谁,得不偿失。”有道理,春桃点头:“要不,这些就不要了?”锦色舍不得:“我的心好痛。”她看着箱子里的首饰,拿起来看了两个,发现有些没有小印,应该是个人定制的。当机立断拿出了一根款式繁复粗重的金钗递给了春桃:“帮我戴上。”春桃接了过去,在她发髻上比了下:“主子从前不是不喜欢这些繁复的首饰吗?”锦色弯腰在箱子里又拿出了两根金钗,反手都给了她:“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发现这些首饰还是挺美的,没事插在头发上面,看着好看,不方便的时候还能典当,真是两全其美。”春桃帮她插上了金钗,又戴上了凤头钗,锦色把箱子合上了,在春桃面前走来走去的:“你看看,男人一般都不会注意到你穿了什么戴了什么的,是不是不太显眼?”那两根金钗的确是不太明显,但是凤头钗有些扎眼。不过锦色平时素气惯了,她此时一身锦衣,那凤头钗上面的金珠子随着她的脚步来回晃动,看起来真是摇曳生姿,添了几分窈窕。真好看,春桃登时点头:“就是我看惯了,知道你不喜欢这个才看得见,皇上不一定能注意到。”锦色点头,哪个男人会注意你戴了什么首饰,她刚才动作大了点,手心的伤口有点疼,这时嘶的一声,春桃赶紧挑灯过来看。主仆两个回到了内殿,春桃赶紧去找之前的药布,想要给锦色包上,锦色才刚坐下,心中忽然绞着疼了两下,她一手抚住心口,疼得弯下了腰。春桃赶紧扶住了她:“主子,你怎么了?”幸好,只是疼了两下,就没什么了,锦色说没事,揉着心口只觉莫名其妙。或许因为刚才的疼痛太疼了,这时候手上反而没什么感觉了,锦色拿过春桃手中的药布,随手放了榻边:“不用包了,一会儿让我哥哥给我上点药。”她有点心神不宁,坐立难安,生生又挨了一会儿,殿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锦色站了起来,很快,卫珩行色匆匆走进了内殿。她才迎上去,发现他身上血迹斑斑,错愕之余,男人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他脸上似乎还溅到血珠了,腰间血迹最多,锦色大惊失色:“皇上受伤了?”卫珩定定看着她,眼中无波也无浪:“早上才放了卫律,晚上他便联合他人来杀朕。”锦色扶着他的手臂,上上下下看着:“那你受伤了没有?”卫珩双目赤红,他指尖都是血,别人的血,声音更是冷漠:“风家参与其中,朕给过他们机会了,现在你觉着,这些人该不该留?”锦色愣住,抬眼看着他。卫珩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是他们要杀朕,他们说朕不是真命天子,说朕不配。”这些个人!锦色扬着眉眼,不知怎的,也生了几分怒意出来,许是她在那身体里待过,能体会得到卫律的恶意,这时候见卫珩那赤红的双眼,也是气愤。“蓄意弑君,其心当诛,不论是卫律还是风家,再留只会后患无穷。”锦色一字一句道,“谁说你不是真命天子,谁说你不配,你不配难道他们配了?”说完,她眼睛也气红了:“所以,伤着你没有?”一身的戾气,一腔的怒意,都在女人担忧的目光当中化开了,本来已经杀红了眼的卫珩此时是真个冷静下来了,就算所有的人都与他为敌,就算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暴戾无道,就算所有的人都站在卫律那边,那又如何。向来心软的锦色,她说蓄意弑君,其心当诛。就连她一手保下来的风家,她也说不能留,她说后患无穷,完完全全是担心他而已。她站在他这边,也只有她,是在担心他受伤没有。不知道是什么落到了他的心尖尖上,卫珩刚要叫住锦色,一低头瞥见她发髻上的凤头钗,怔住了,心头上那口气一下子飘起来,他别开眼去,以手掩着唇咳了几下才把这口气顺过来,呛得他差点泄露唇边的笑意。锦色浑然不觉,推着他坐在了榻上:“宣太医过来看看吧,曹骏呢?曹骏去哪里了?”说来也巧了,才刚说完曹骏,曹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