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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骏怎么劝也劝不动,放弃了。锦色也不让春桃跟着,一个人进了内殿,内殿当中灯火昏暗,锦色一口气走到了自己的床前。卫珩不知几时睡下的,此时听着动静睁开了眼睛。锦色一身酒意,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双目通红,来的时候是愤怒的,这会都变成了委屈。“凭什么啊!”她巴巴地看着他,“你现在是贵妃,到处惹是生非,就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等换回来她们收拾的会是谁啊,凭什么我为了你起早趟黑上朝,你就不能为我想想?”卫珩没动:“你喝醉了。”锦色伸手指着他:“是啊,我醉了!不醉怎么敢跟你说这些话!”看来,是真的醉了。这个酒疯子,卫珩看着她,叹了口气。锦色还在控诉:“这紫宸殿是我的,徐娇娇是我的,被子是我的,你穿的衣服都是我的,我本应该舒舒服服地过着贵妃的生活,都是因为你,现在我连个懒觉都不能睡了,你还崩溃了,是我应该更崩溃好吗?你起来,我要睡在这里!”真是,让一个懒货勤勉起来,她最大的委屈就是不能睡懒觉了吗?卫珩见她发着小脾气,抬手掀开了一边被角,他看着锦色,以眼神示意让她过去,还在旁边拍了下。“过来吧,给你睡。”给,给她睡?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羞耻,锦色没动,结果不等她反应过来,卫珩抬手扯住了她的手腕,只一个用力,就把她扯了过去。☆、贵妃心里有火第二十五章锦贵妃的床榻之上,睡着两个人。皇帝和锦贵妃交颈而眠,只不过是锦贵妃揽着皇帝,皇帝睡在锦贵妃的臂弯上面,纱帐内淡淡的檀香味道,在这一幕上更添了几分旖旎。如果单看这两个人,那是恩爱和睦,真是舍不得打扰。但是,不打扰也不行啊,曹骏让春桃叫醒皇帝,春桃知道主子有起床气连连后退,到底还是曹骏上前一步,轻声叫着皇帝。曹骏和春桃都站在边上,看着他们两个人面面相觑。二人用眼神交流了半晌了,曹骏“皇上,皇上,该上朝了。”“皇上,皇上,快醒醒,该上朝去了。”锦色在睡梦当中被叫醒,指尖一动,怀里的人推着她的额头,试图把她推开,但是她抱着柔软的腰肢,舒舒服服睡得正香,哪里肯起来,刚被推开一些,又重新趴回了原处。曹骏在旁继续叫着:“皇上,皇上,该起了。”锦色是真的又累又乏,几乎是无意识地梦呓着:“让我再睡一会儿,一小会儿。”从前皇帝很自律,早朝可不用人叫,自从宠幸了锦贵妃,真是一日晚过一日,要不怎么说女人是祸水呢,长此以往,这可如何是好?曹骏在心里嘀咕着,看向锦贵妃的目光就带了点意味不明的复杂了:“贵妃,您看……要不,您叫皇上起来吧。”可惜锦贵妃的注意力都在皇帝身上,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她低着眼帘,看着皇帝的睡颜,伸指在他的鼻尖轻轻点了一下,好半天真的叫了他一声:“起来吧。”皇帝没有动静,锦贵妃这才抬眼看了曹骏一眼:“让她睡会,先别叫了。”曹骏心里着急,但是还是先出去安排车辇了。锦色可是真的实打实地睡了个懒觉,这一次,没有人叫她,她是被钟声叫醒的,那午门的钟鼓声响起时候,就像条件反射一样,她一下坐了起来。“曹骏,什么时候了!”曹骏并不在寝殿,可以说,她根本不在寝殿,锦色抬头一看这熟悉的纱帐,想起了些昨天晚上的事,但是因为醉酒,记忆的碎片不完全,她回头看了眼,床上只有她自己。在这紫宸殿隐隐能听见钟鼓声还在继续,这时候已经顾不上别的,赶紧下了床。穿上靴子,锦色穿着中衣从内殿冲出来了,又站住了。外殿的榻上,卫珩躺在她平时最喜欢的藤椅上面,正是慢慢摇晃。徐娇娇乖乖躺在他的怀抱当中,一人一猫,岁月静好的模样。这明明是她应该过的日子,锦色走了过去:“怎么整个大殿都看不着人,春桃呢,曹骏呢?他们都去哪里了?”当然没有别人了,都让他撵出去了。卫珩抬起眼帘,脚尖一点,让藤椅静止下来了:“醒了?”钟鼓声停了,上朝已经晚了,反正已经迟了,锦色也不着急了:“嗯,醒了。”卫珩手一动,怀里的猫儿从他身上跳了下去,他云淡风轻地模样,看起来和平时咸鱼的纳兰锦色还真的很相像:“睡好了?睡好了,那就去上朝吧。”锦色依稀还记得,昨天晚上喝酒之后,跑到紫宸殿来发了一通脾气。怎么卫珩的样子,看起来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呢!她睡了这么半天,上朝明显晚了,也没叫她起来?这是怎么回事?锦色歪头看着他:“你怎么回事?我睡这么半天不叫我,上朝去晚了这没关系的吗?”卫珩站了起来,走向了她。锦色低着眼帘,第一次觉得她自己的身体在男人的视觉里看着是这样的娇柔,不由后退了一步。卫珩脚步不停,非得等到走到她面前,这才站住了:“现在你是皇帝,那是你的事。”哦~!他是在这里等着她,锦色顿时恼怒:“你确定要这样?”卫珩点头,不知道怎么的,看着她恼怒,就感觉她像一只炸毛了的猫儿,特别能令人愉悦。很显然,锦色从他眼中那丁点微妙的笑意当中,察觉出了他这点小愉悦:“看着我这个皇帝做得焦头烂额,你很高兴?”卫珩负手而立,挺胸看着她:“是你很高兴,看着朕在后宫被人陷害,看着朕假做贵妃不得不要遵从那些章法,看着朕眼看着朝纲却毫无办法参政毫无办法,你很高兴。”他一挺胸,更显女儿家的柔媚之姿。锦色别开了眼:“说话就说话,别挺胸。”卫珩闻言目光又是危险地眯了一眯:“还有,这该死的女人模样,你得忍得多辛苦,才没笑出来。”他说的都没错,当然了,锦色当时的确幸灾乐祸得很,她无话可说。好吧,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卫珩一桩桩一件件,帮她回忆着:“要你装作朕的模样,也的确是为难你了,但是朕勤于朝政,你日日在朝上瞌睡,折子朕已经批阅好了,你也不曾仔细看过。”锦色听过了,点了下头:“这么一说,我也的确挺对不起你的,没少给你找麻烦,还把你的林姑娘弄到太医院去了,她今日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