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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出丑的窘迫,还有对明日成婚的恐惧,当然更多的是……今日与梁樾之间的一吻,简直令她想起来就仿佛喘不过气,不止是羞惭、愤恨、生气、怨怼…还有那种湿滑的触觉她当时居然,居然有种蚀骨销魂的感觉!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一定是被下药的关系!或者,是因为梁樾本身就是妖孽!他长成那个样子,天生就是来勾魂的。总之一定不是她的错!宁纾烦躁地搓了搓脸。“女君?”曲喜极而泣从殿内走了出来,“你终于回来了。”宁纾点头:“宫妪呢?”曲摇摇头:“还在等着。”宁纾实在不明白,这些天的宫规礼仪,翻来覆去讲烂了,这宫妪还有什么可讲的。见了面,宫妪却是出乎意料,没有长篇大论,先是宽慰太子妇无事便好,再就是将一卷布帛递于她。“女君生母早亡,家中的庶母不便教导。王后便吩咐小人将此册赠予女君。”宁纾狐疑地接过,展开布帛一瞧,登的面红耳赤——这画的都是春宫!关键是,关键是,她现在的情况,一看到这个,脑子里全是之前在南郊与梁樾间的纠缠,简直,她当时简直,是丑陋、是龌龊不堪!见宁纾手抖得差点拿不稳,宫妪有些好笑:“女君不必害羞。新妇都是这样的。只是,女君看的时候,要注意,侍奉夫君时的一些礼节。比如,妇人只能侧卧,只能睡在床榻内侧……”宁纾是一眼都不会看的,听宫妪絮絮叨叨说了,也是越听脸越红,一个字也没记住。宫妪又说了几句,终于笑眯眯地退了下去。她一走,梁宫人便鱼贯而出,引宁纾去内间,伺候她沐浴。这真要做新娘了。宁纾在低垂帷幕下的水池,被氤氲的水汽一熏,眼前一片朦胧。之前被压抑着的委屈,此刻在她内心翻江倒海,带着恐惧,横冲直撞。她好想回家,好想做宁纾。她不想再待在这里了。为了完成任务,她做了那么多那么多,甚至,都和梁樾……那样了…………可是她还是被困在这里!甚至不知道这么多牺牲,能不能成功,能不能回到宁纾的身体。她不能再和梁棠有什么!那宫妪给的布帛上的画面,把明日将会发生的噩梦,直观的摆在她的面前。今天寻死?可若明日有机会见到梁樾,让他说出“我爱你”呢?但是万一明天没有完成任务,梁棠能放过她吗?届时来得及寻死吗?鸩酒、白绫,她一样都没有。咬舌自尽……太难了。宁纾愁肠万千,死鱼一般被宫人拭干了身体,换上簇新的凤鸟纹单衣。曲挥退了众人,独自给宁纾擦干头发。见宁纾失魂落魄的样子,曲也是轻轻叹息:“女君,你今日失踪。我还以为……”“你以为什么?”这一声,不是宁纾问的,而是一个男声!她转头一瞧,只见梁太子棠站在寝殿门外,面沉似水。曲“扑通”一声跪下。“殿下怎么来了?这似乎与礼不合。”宁纾心情很糟糕,根本不想见梁棠,于是口气也有些生硬。梁棠没有回答,反而径直走进殿来,走到曲的面前,用脚尖踢了踢她:“说。你以为什么?”曲嗫喏:“小人,小人以为,以为……”梁棠“呵”地笑了一声,盯着宁纾:“以为你家女君跟梁樾走了吧?孟季,你今日究竟是去哪里了?”不等宁纾回答,梁棠继续说:“今日你跟淄台的寺人走了。而梁樾正好赶在高襟之祀当日回来。你们今日做了什么?”话说完,梁棠的双眼已经赤红。宁纾这才发现,梁棠浑身的酒气。这是来这里耍酒风呢!她当下下逐客令:“殿下喝醉了。说什么,我听不清。”梁棠却是嗤笑一声,走近她:“孟季你装什么?你对梁樾一直有意思,你当我瞎么?嗯?”宁纾转身,离他远了一些,酒气实在难闻:“明日大婚,今晚新人不能见面。殿下还是回去吧。你说的话,我可以当做没听见。”梁棠听了,却是哈哈大笑起来:“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出身季氏,便可以在我这里为所欲为?”既然梁棠不走,她走就是了!“殿下的想法太过怪异,出现幻觉了吧。恕我不奉陪!”说罢,提步就走。这算什么?今日发生那么多的事,晋成表哥被行刺也蹊跷古怪的,这个梁棠居然不去关心,反倒在这钻牛角尖想绿帽的事?!无语!才走两步不到,她就被梁棠一个健步挡住去路,他盯着她:“究竟是我幻觉,还是确有其事。你证明给我看。”这真是耍酒疯了!证明?怎么证明?现在去淄台拉梁樾过来,两个人一起向他保证?搞笑呢吧?宁纾翻了个白眼,推开他就要走。却不想,梁棠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力气大的惊人。“放开我,你做什么?!”这个梁棠会耍酒疯,真是要命,幸亏她不是孟季,不然真嫁给他,不得动辄就被施暴?“证明给我看。”梁棠说着,拽着她往内殿走。宁纾这才反应过来,梁棠他……他想……曲也惊呆了!她赶紧过来抱住梁棠的腿:“殿下,明日大婚!”梁棠踢了她一脚:“滚”他醉酒,力气很大。宁纾却因为白日反复被下药,脱力,以至于根本挣脱不开。而曲,则是因为这是太子殿下,是孟季的夫君,被踢之后,迟疑不敢上前。眼看着梁棠拽她一路进了内殿,瞧见了床榻。宁纾浑身颤抖起来,方才布帛上的画面,吓的她愤怒不已:“你疯了!我为什么要证明给你看!放开!”可惜,她还是被扔在了床榻,后脑“咚”的一声,砸的她两眼有点冒金星。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节奏有点快,你们觉得呢?☆、不要变(修)她强撑着要爬起,就被梁棠欺身压了下来,结结实实压得她不得动弹。“我问你,”满是酒味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梁棠冷笑:“你今天与梁樾缠绵了多少次?”他的目光沿着她的脖子往下看,冰冷如同刀尖上的嗜血闪烁,也是凉凉的梳篦,划过人的皮肤,激起阵阵颤栗。这样污秽的言语,宁纾此生还是第一次听到,登时脸涨的通红,开始手脚并用挣扎起来:“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殿下面前挑唆!全属污蔑!子虚乌有!”宁纾的挣扎,彻底刺激了梁棠,他控制住她的双手,手指插/进她指间。他怒发冲冠,动作粗暴,对待她仿若对待一只羔羊,似有千刃万刀待发,要将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