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言情小说 - 给妖祟王爷献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5

    ,得建个望夫台。

她每日心好难安,战争从来不是什么好事,她生怕一个刀剑无眼,荣凤卿就没了。

每次送来急报,水眉心都要提到嗓子眼。

会不会是噩耗…

还好,荣凤卿出来没有辜负过她,屡战屡胜。只是添些寻常伤疤,没有性命之虞。

她终于放心下来。

到现在,水眉才明白那些盼着丈夫归家的少妇,到底是个什么心情,等一天都是煎熬,莫说恩爱夫妻,被战争拆散,根本连丈夫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等吧,又没个头,不等吧,这恩爱实在活生生的支煞人。

好在她的小凤凰,没有事。

她从来没有如此迫切的希望过天下太平。

“狼庭已经退兵了!和统帅达成了协定。刚刚统帅亲自来信,那两州都愿意归降统帅了,他处理些事情就回来,大概他二十八能回青州。叫你不要再担心了。”李成蹊捏着信,淡笑着走向水眉,水眉一把扑入她怀里去抢那信。

“真的!好将军你给我看看,不要逗我!”水眉笑的合不拢嘴。

“这是军情,不能给你。”李成蹊逗她。

水眉噘嘴。

“好了,这是他给你的亲笔。”李成蹊叹口气,从怀里掏出个粉丝信笺递给水眉。

水眉拿过信,迫不及待的想拆开,看见旁边人偷偷凑过来的眼神,撇撇嘴拎着裙子边跑了。

一路跑回宅子,把自己关房间里,甩掉鞋子跳上床,躲在角落里看起来。

信笺表面写着几个遒劲的字,点如桃撇如刀,笔笔入纸上犹如金戈铁马,气势磅礴。

水眉有一瞬间的愣神,原来他不是文盲啊。

那他以前骗她!害得她赏梅宴上出丑!

水眉暗戳戳的记下来这笔账,日后一起清算。她凑上去认了半天,是水眉亲启这四个字。

好陌生啊…还喊她名字…

水眉皱了眉,打开信纸一看,差点没瞎了。

里面的字,不能说是丑。就是很…

就是很丑!

但是丑的很有特色。比如那个横,颤巍巍的扭成面条一样,但是还有模有样的提笔顿笔收笔。

水眉不太认得字,跑去找林浮金,林浮金扯过纸一看,差点没笑死,道:“这不就是描拓吗?描的这么难看!”

“这是啥?”

“就是有的人写字不好看,把古人的字帖拓印下来后,每个字剪成小块,写信的时候先想好写什么,再把这些字排好顺序,用信纸压在上面一个字一个字的描出来,就是你这种,你看你这个字虽然丑的不能看,但是大致能认出来,这个字原型是王右军的眉,这个字原型是…”

林浮金看了半天,笑的花枝乱颤:

“我活这么久,没见过描还描的这么丑的,别描了吧,糟蹋纸呢。这谁的字啊,谁的啊,让我可劲乐乐!”

水眉面无表情的掏出胸口的匕首:“荣凤卿…”

林浮金手中信纸一落,在落地前他迅速跪下来接住,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开口道:

“统帅的字啊,怪不得如此独具一格,这虽然是描摹,但却超凡脱俗龙行虎步,笔走龙蛇词倾河汉…”

水眉:……

算了,再怎么说,也掩饰不了小凤凰是个文盲的事实了。

58.雍州暗中观察打翻醋坛

荣凤卿还未归来,自从那日的丑字暴露了他的文化水平后,他就再也没有来信过。

水眉把荣凤卿的信翻来覆去嚼了上百词,纸都被人翻折的皱巴起来,却依然没有等到荣凤卿的第二封信。

敢是出事了?不可能啊。

水眉叹口气,盖上被子准备睡觉,她轻轻吹灭了油灯,爬上床去。眼睛一闭,脑海里都是小凤凰。

烦死了!

他为什么能爬到自己脑壳里面去!

他还在说话还在笑!还在抱着自己…还在…

水眉只感觉自己像块大饼,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炕着。

睡觉睡觉!

她闭上眼还没睡稳,就听见一阵皮革磨蹭金戈碰撞,有脚步匆匆离了院子而去。鹰待旦神情严肃,抿着干裂的唇,带着信直奔中军帐中。

今夜是李成蹊守夜。

篝火烧的正旺,李成蹊正枕着一根粗柴,翘着腿闭目养神,听见脚步,她捏紧手中剑,然后缓缓睁开眼。

“李将军!”

鹰待旦先敲三下门,匆忙进去。

“何事?”

“统帅那边被苏胥绊住了,刚刚来信,苏胥老jian巨猾至斯,是我没有想到的。”

“什么?”

“他派人送了封赏给统帅,还称统帅为镇西王。”

李成蹊呆滞了半晌,反应过来后她面上铁青,一拳砸在木桩上,整个木桩都颤抖了好久,她活动着手腕,咬牙切齿。

好一个苏胥,当真是老jian巨猾!

荣凤卿虽然要造反,但是还没有对外显露出这种意思,可是苏胥已然称王,野心昭昭天下皆知。荣凤卿前脚收复了雍州冀州,他后脚就封赏!还昭告天下,这什么意思?

意思明摆着,你荣凤卿是我苏胥的臣子,你收复的是我苏胥的国土。

这个时候再加以宣传,说是苏胥派荣凤卿前去击溃狼庭,百姓又都该称赞苏胥了。

苏胥抢的一手好功劳啊!

“雍州冀州那边又是没骨气的,本来说了归降统帅,但是朝廷来人他们都倒到朝廷那边了,加上这几日天公不作美,雍州冀州大雨,统帅被困无法归来,只能被动和他们接触,这可就不好玩了!”

李成蹊清清嗓子,迅速开口:“眼下统帅名不正言不顺,百姓无法服他…都一股脑的信苏胥…”

电光火石间,她想起来了什么。

转身就走,她脚步匆忙几乎没有一丝停顿,卷起风尘无数。

“李将军,等等我!”

推开幕帘,袭来的是黄沙带风,刺骨的寒,空气里飘来少女的声音,悠悠荡荡似无根浮萍,她顿住脚步,看着气喘吁吁蹲下的水眉:“什么事?”

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