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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世子爷!”有侍卫上来扶他,他苍白着脸,低着头几乎要靠到水眉肩膀上,摆摆手:“先扶镇西王,唤大夫来。”“是…”荣凤卿被人架进去了,水眉刚要抽身离开,就被人扯住衣角,血气越发肆虐的萦绕着她。他低笑着,眉宇间有化不去的冰霜,映衬着他苍白面容分外羸弱凄美,声音发颤别样凄楚:“可怜我给你挡了一刺,扶我进去罢?”话音未落,少女已低头经甩开袖子,跑两步去帮着前面,她扶着他的胳膊,然后回头,不看顾廷:“世子爷金枝玉叶,水眉低贱如何敢扶?”水眉承认自己没良心。荣凤卿为了她正面受敌,胸口中毒针,顾廷为了她腹背受敌,中了峨眉刺。她若有良心,就该磕头谢恩了吧。可惜她没良心了。她只有荣凤卿了。顾廷愣了一瞬,手不觉捏住车架,手上青筋隐隐可见。他低眼看地上血迹狼藉,笑了一下,走进门去。吱呀一声,厚重的大门被关上。地上尸体,依旧保持着眼珠圆瞪,血丝布满几乎裂出来,直勾勾的盯着远去的顾廷。然后被人拖走,打扫干净血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这儿景致颇好。”水眉低头走着,冷不防那人跟上来,不紧不慢的离她三两步,甩也甩不掉。她懒得抬头看,这些东西看一遍她伤心一遍,他何其残忍,把自己锁在这里整整八年?骗她师傅说她死了,她没有了身份,仿佛一个幽魂苟活人间。“把王爷搬到到此间来。”水眉进了屋子,脚踩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上,她忽然愣住了。这勾金绣花草的地毯,不是第八年顾廷才买回来的吗?她环顾周围陈设,历历在目如她死前模样,雕梁绣帐银镜锦屏,乃至于衣架上的衣裳,都是她死前所着那套!“水姑娘怎么了?面色似有不善?”“没有…”“徘徊映歌扇,似月云中见,相见不相亲,不如不相见。”顾廷轻咳一声道:“这房子是顾某为一故人所造,夜夜入梦,却不知身在何方?”“是嘛…”水眉垂下眼帘,好在大夫来了救了这尴尬局面。她跟进去站立床头,看着大夫为荣凤卿取针去毒,思绪却远了。莫非顾廷也重生了吗?想着时候,顾廷拨开珠帘由侧进来了,荣凤卿裸·露着胸膛倒在榻上,点点青黑晕染开来,白发如雪衣裳凌乱,恍惚揉碎琼宫花,散落人间无人怜。“大夫…”水眉关切开口。“这…所幸取针的及时,毒未及入心,料无大碍,只是余毒未消,还需时日调养。”“敢问这是什么毒,开的什么药大夫?”水眉亦步亦趋跟着他出来,大夫拈须一顿,斟酌着缓缓开口:“若是老夫猜的不错,此毒针乃是孽花汁淬的,大西漠河狼庭向西的毒,不烈却致命,宫中司药局有记载,这银针锤炼粗糙纹以狼头也似狼庭所产,大体就是孽花毒了,只是…”“只是什么?”水眉艰难开口,大夫一般这样说,都…她不敢想。“这毒损人心智的很,只怕就算不死,这辈子也疯了。哎,姑娘也别太伤心,人在,总比不在了好…万一调养好了呢,你说是吧。”水眉泪一下子涌到眼眶,她强忍泪水给大夫磨墨,泪滴答落到砚台里,溅出墨汁来。小凤凰还没好呢,就又要疯了吗?送走了大夫,水眉擦擦泪要去拿药,忍不住走到荣凤卿身边,在床沿坐下,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他胸口处已经被敷上了许多碾磨好的草药,浓烈的草木香冲散了他身上血腥味,她恋恋不舍的收回手。正要转身,忽然有人自背后袭来,一把把水眉压在床上,紧紧禁锢着她双手,顾廷站在拔步床的芭蕉夔纹围栏处,把她压进床中,荣凤卿正昏迷在里面,他面容离水眉咫尺之隔。“你疯了!”水眉又不敢大声,脚死命往他裆部踢,无奈顾廷自从上次见识过水眉踢裆功夫后,吃一堑长一智先用膝盖压住她腿,不得动弹。他眼里的恶毒贪婪如墨色翻涌上来,薄唇边血迹未干,再无人前的玉树临风,沙哑着声音,一手攥住水眉胳膊,另一只手慢慢向上,收拢,猛的掐住她脖子。“你还记得这个床吧?”他看着水眉喘不过来,珠泪涟涟的可怜模样,把她头发薅起,鬓花簪子落地如雨,一下子磕到瓷枕头上:“还记得这个枕头吗?夜夜垫在你肚皮儿底下,你也没能给爷生个一男半女,这不争气的肚子啊…”他手要摸上她肚子,粗暴的扯开了她衣带,冷不防水眉趁其不备挣扎开了,猛的就跑,哐当撞到围栏屏障上,往里一滚,滚到了荣凤卿身边。她一把跪坐在荣凤卿面前,刷的一下拿起针畔那紫玉簪,尖锐的簪头直逼着自己脆弱脖颈,她圆瞪着眼睛,半布血丝的眼里有压抑不去的仇恨,破碎的声音从喉咙溢出:“人在做天在看!今儿你敢进我一步,我死在你面前,冤魂缠着你,叫你家破人亡!”他因为剧烈动作,包扎好的后背,又崩裂出血花,晕染开来,他却浑然不知的慢慢收紧手。水眉衣带顺势而落,连带着松散亵衣也掉了。露出两条鲜红丝带挽住脖子,可爱的肚兜儿兜住风光无限,整个后背几乎是春光摇曳。顾廷的眼在她身上睃巡,指尖绕着她衣带,暧昧非常:“生生死死缠着我,求之不得,我还得求你缠紧些呢…”“不得好死的东西!”水眉衣裳凌乱披头散发,面色愤怒似燃,倒有几分女鬼样子。“成了鬼,还是这样可爱。”顾廷挺直腰板站立,遮住外界的光,自围栏里居高临下看着她:“荣凤卿已是个废人了,良禽择木而栖,难道你要跟着个疯子一起吗?”“他废了我就照顾他一辈子。”水眉斩钉截铁。“凭什么?”顾廷眼中疯狂之意更甚:“凭他给你挡针?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