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言情小说 - 给妖祟王爷献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子,他一个万民唾弃的罪人,你找他做庇佑?我知道崇王妃对你不好,你找我不成吗?”

“我图他什么?我图他长得好看!”

水眉啐一声,转头就跑,冷不防撞进一个微热怀抱。

那人鬼魅般从门后移过来,正拦住了顾廷。

荣凤卿低头,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他清清楚楚听见了她的话。

刚才她说,她图他好看?

荣凤卿心里一阵酸涩难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到底也只是一个见色眼开的女子罢了。

果然,无人能比得上眉儿,冰清玉洁兰心蕙质。

记忆里的那人,从来看重的不是他的貌。

但是看着她这些日子照拂良多,荣凤卿还是想帮她一把,他不动声色,右手一拽把水眉拉到身后,按下她慌张的小脑袋,倚着门槛处,看向顾廷,一言不发。

顾廷看见他道先发制人起来,斗着胆子咬牙低头:“王爷明鉴,水眉她本是玉成班戏子,被崇王妃卖于我为妾,如今出逃到王爷居所,我怕她唐突了王爷,还请王爷将她归还于顾廷。”

“你胡说八道!”水眉探出脑袋,急红了眼跟兔子似的。

“玉成班…”荣凤卿听到这三个字如当头棒喝,整个人一呆,他深紫袖子无力垂下,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灵魂,不知道缥缈到何处去了。

“是…我是玉成班的…王爷!”水眉企图唤醒他的回忆,轻轻的摇着他胳膊。那亲昵看在顾廷眼中,几乎叫他红了眼。

荣凤卿忽然皱了眉头,紧紧的撑着太阳xue那儿,头疼欲裂。

“王爷你怎么了…”水眉扶住他,只看见他侧脸如纸一般苍白,无半点血色的唇边,隐隐渗出殷红血丝来,他声音沙哑囔囔道:“你也是玉成班的?”

“是...王爷我是!”

荣凤卿微侧头,看的却是顾廷的方向,仿佛用尽了浑身力气:“你买的人,是谁?”

“眉官…”顾廷不解还是回答了。

眉这个字一出,他浑身一颤,几乎叫水眉扶不住了。他的身子摇摇欲坠,水眉焦急的唤他:”王爷?王爷?”

“你敢买她?”

他身子微微定住,挥手止住水眉,他扶着门框抬眼一笑,对着顾廷方向,唇齿间血色弥漫开,带着无尽威胁之意,他二话不说,腰间佩剑一飞,银龙不见摆尾,还未看清他出手,已化飞芒直取对面项上人头,顾廷猝不及防,擦着他脖颈而过,血一瞬间呲出来,溅在水眉手背上。

顾廷身子似跌落的风筝倒地,他瞪大眼似乎不敢相信有人对他动手。

“来人!把世子爷带走!”水眉怕惹麻烦,若是荣凤卿鼎盛时期,死十个顾廷都不是事,可如今被囚南牢,形如鬼魅不得不小心,汝南王府本来就是代替镇西王府管账的,杀了顾廷那还了得!

话音未落,前面那人回身,伸单手抱住了她。

水眉呼吸一滞。

他揽住她肩膀,叫她胸膛紧紧的挨着他的,两个人呼吸乱在了一起,另一只手抚摸上她的青丝,一下一下的梳下来,修长的手穿着她浓密如墨的发,沉稳而莫名教人悸动。

他想起来自己了?

水眉又惊又喜,轻轻环住他腰,热泪就要滚下来时候。

两个人就这样静谧的抱着,荣凤卿轻轻抚摸上水眉的发。

水眉泪眼朦胧,张开想把这些年的思念都说尽了。

忽听见他声音冷峻里带着一丝慈祥:

“若我女儿还在,也有你这么大了。”

水眉:“……”

第一次是爱妃,第二次是亡妻,这次直接成他亡女了是吗!

他的回忆能不能靠谱点?

“是吗?”水眉咬牙:“敢问王爷她什么样子呀?”

“我还记得她,我弄丢她时候,她这样小,”荣凤卿低眉比划下:

“在怀里能缩成一团,抱着和棉花一般,那天晚上我她告别,怕惊扰了她睡眠,在她床前站着摸摸她的头,就走了,我以为我们还能再见的,谁知道她被卖进戏班,被那畜生所害...天人永隔了...”

温热的液体滴到水眉手背,水眉惊觉他哭了。

“我弄丢了我的眉儿,她现在应和你一般大了罢。”

这记忆…是得揉碎成什么样子,才能如此歪曲呀?

水眉感慨良多,怜爱他疯傻成这样居然记得自己,又恼恨他记的没一个靠谱的。

她只得柔声道:“王爷说笑了,奴婢年方二八,王爷不过二十又二,您哪里来的女儿?臊也不臊啊...”

荣凤卿一愣,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映象里的女孩趴在他肩膀上撒娇,他只记得她很重要,是自己一巴掌的珍宝,却不记得到底是什么人了,不是他女儿吗?

水眉看他茫然的样子,无可奈何的拿指头戳戳他眉间,微微一笑,又忍不住的叹气,悲喜交加的低诉一声:

“想了三遍没一个靠谱的,你就可劲的磨我吧,冤家...冤家!”

说完,水眉擦擦眼角泪,转身而去。

荣凤卿一个人愣在当地,少女指尖温度还残留在他眉宇间,那一声冤家叫到他心坎里了,酥酥麻麻的,又熟悉又陌生,他惊觉他好像忘记了很多重要的东西,又一时想不起来。一想头就发疼,仿佛有什么荆棘困着他,只要他想挣脱出去,就层层密密的缠上来,只搅的他血rou淋漓。

疼痛褪去,他越发的迷茫了。

他被囚禁三年之久,未见天日一线。他眼前一片混沌,记忆也一样。

“王爷,今个想吃什么?”水眉俏生生的立在门外,外面堆了好几框子的菜,还有大箱小箱,看上去皇上赏赐颇为丰盛。

那一声呼唤,荣凤卿看向她的地方,只感觉眼前蒙蒙亮,似晨曦微光。

“随便。”

他微微低眉,手上的血渐渐凉却,独自走回了房间。

“随便随便,吃风喝沫去吧。”水眉郁郁的收拾着菜,本来应该是叫那些侍卫们搬去厨房的,谁知道一个个跑去搬顾廷走了,她只能一个人搬回了厨房。忽的她忆起来今日是二十五,祭灶都错过了。

快过年了。

可是王府上下无有一丝热闹气息,两个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