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2
林珙苦口婆心的道:“陛下若不愿立后,先搁置一旁也无妨,可如今陛下刚整肃完朝廷,正是要拉拢这些朝臣的时候,陛下若真喜欢那陈国俘虏,封她为美人也未尝不可,何必为了她忘了我们的大计?”魏昱背着手,手握着咯吱响,赵苒站在上头,听不清他们具体说的话,只见魏昱转过身看了她一眼,面色平和的道:“你先下去。午膳后再过来伺候。”赵苒不敢多问,乖巧地行礼后,退了下去。待她行出靖安宫主殿,看着也侯在外头的李元德,按捺不住好奇心,走上前问道:“李总管,刚刚那林大人是谁啊?”竟然敢这么和魏昱说话,也不怕掉脑袋?李元德看了一眼重新合上的殿门,左顾右盼,见周围没有其他人,这才凑到她面前,小声道:“姑娘日后见到这林大人可得躲着点,这林大人身份可贵重的很!”赵苒疑惑,凑上前:“为何这般说?”李元德压低了声音,小声道:“这林大人啊,可相当于是咱们陛下的养父!”赵苒有些震惊,在她记忆中可不记得魏昱有一个养父。可随即她又恍然,难怪之前她未曾见过,估计是被魏昱安置在暗处,想通了,也不难理解,为什么他敢和魏昱这么说话。待赵苒出去后,主殿只剩下魏昱和林珙二人。林珙目光刚才一直落在赵苒身上,随着那道身影的消失,他重新看向魏昱,开口便道:“陛下何必为了一个靖国的公主放弃我们越国大业?”“依臣看,靖宝长公主就算未死也不可能会再次回来,就算回来了,照她那般性格,您觉得她若是看到您找了个与她相似的替代品,她便会重新接受您吗?”这话若放在平日里魏昱定会发火,但此时他却心如止水,拉着那张阎王看了都惧的脸看着林珙,声音冰寒:“朕不在乎,只要她在朕身旁便可。”林珙有些诧异,但又似乎并不意外,自魏昱进宫后,他的所作所为便与他设计渐渐偏离。林珙仔细打量着坐在龙椅上的年轻男人,突然发现自己如今已经有些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了。他好像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不像十五年前那个无论自己说什么都会照做,心里只有复国的少年,他好像早就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早已长大。林珙既有些感慨,又觉得不可任由他这么肆意妄为下去,心情颇为复杂。挣扎一会,最终二十几年的信念最终战胜了那如薄如羽翼的亲情,他抬头看着魏昱,眸光坚定:“陛下可真要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我们多年谋划的大业?”“若是陛下和娘娘泉下有知...”林珙后面的话未再说下去。魏昱想要反驳他,可看着跪在底下的林珙,多年的隐忍筹谋与刚刚找寻回的人儿仿佛在这一刻同时出现,要他即刻做出选择。“......”魏昱沉默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隐没在袖摆的手渐渐被攥紧。-20.第20章偷情赵苒最近找东西的动作愈发的频繁了起来,基本不在靖安宫伺候便会从玉禾宫的密道过去找寻东西,今日原本也是,可经过御花园时,却又一次碰到了淑妃一行人。她这次看到赵苒倒是没有再主动招惹,赵苒见她难得安分,于是朝她行了一礼,正想离开,却在经过她身旁时,突然听到淑妃说的一句话——“本宫最近发现有人频频在玉禾宫内私会,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赵苒没明白她的话,也不想意会她的意思,正打算离开,淑妃的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赵苒。”赵苒就知道遇到淑妃没什么好事,于是她只好顿住脚步,转身看着她:“娘娘还有什么吩咐吗?”她如今是靖安宫的一等宫女,淑妃已经没法子再刁难她,只能每次碰到便在这里酸那么几句。淑妃见赵苒面无惧色,脸瞬间拉了下来,眸光闪烁不明。身旁的齐暮暮上前一步,走到淑妃面前开口便道:“娘娘何必和这些下贱婢子多废口舌?只将她那点龌龊事说到靖安宫去,陛下定会严惩她的。”赵苒反应过来了,感情刚才淑妃的那句话是说的自己。可她可不记得自己何时和别人私会了?赵苒蹙眉思考,突然想了起来。前两日她和廖逸明晚上去探访玉禾宫,出来之时发现有人一路跟着,当时还以为是凑巧,没想到竟然是淑妃的人一直盯着她。赵苒眼皮微掀,看着她道:“奴婢不知道娘娘是什么意思,若是娘娘觉得奴婢与他人私会,那娘娘可直接找了证据去陛下面前告发奴婢,若是娘娘没有证据,那还请您莫要空口污蔑。”淑妃被她这幅理直气壮的模样给气到了,往日她只觉得赵苒是个仗势欺人的小人,可自打进了靖安宫后,那道风气更盛了,竟连自己都不放在眼里。她有些气不过,脸色铁青。齐暮暮是个十分会看脸色的,见到淑妃这幅模样,上前扶住她的手,替她开口道:见此,连忙开口道:“若不是真与人私通你着急反驳什么?”“怕不是陈国贵女当不成了,现在想着找个身家清白的侍卫勾搭呢。”齐暮暮说时上下打量着赵苒,一脸鄙夷:“真是恶心。”赵苒原本不想与她们一般见识,这么听到她将脏水泼到自己身上,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她上前一步,走到齐暮暮前面,毫不客气的道:“既然决定当畜生了,就好好夹着尾巴做人,不然招惹到个脾气不好的,棍子打到身上的时候就不是疼那么简单的事了。”赵苒咬紧了棍子两字,仿佛是在提醒齐暮暮什么。闻言,齐暮暮抓紧了淑妃的手,惹得淑妃忍不住瞥了过去,齐暮暮垂眸:“娘娘恕罪。”淑妃看着突然脸色大变的齐暮暮,视线在两人之间扫荡,瞥了一眼,身前的赵苒,开口道:“你什么意思?”赵苒捋了捋自己的衣袖,弯了弯腰,开口道:“娘娘恕罪,只是奴婢在陛下身边待久了,知道陛下最是讨厌这些不懂规矩的奴才,奴婢怕届时她出现在陛下面前说了些不该说的,惹怒了陛下,若是不小心连累娘娘,那可就不好了。”她虽是在说恕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