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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可能坐在这个位置。”魏昱像是陷入了什么美好的回忆般,继续道:“朕一直以为,待朕登基后,她便会站在朕的身旁,与朕守着靖国的江山,可她告诉朕,她不想待在朕的身边。”赵苒听着,原本对魏昱那起的点点怜悯心顿时被掐灭了。真是说瞎话不脸红,若非她梦到那些事情,还真会信了他的鬼话。也不知自己是抽了哪门的风才会觉得这个魏昱是个可怜人。他可怜个屁!有句话怎么说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赵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原本还欲说话的魏昱余光突然瞥到一旁的宝石上,通过折射,他瞧见了赵苒的动作。魏昱说话的动作顿了顿,脸上的情绪一扫而空,手不自觉摩挲着玉扳指,正想着如何接下去,殿门响起了李元德的声音:“陛下。”听到这声音,魏昱心情好了不少,他偏头看了赵苒一眼,率先走了出去。待会便能彻底知道他想要的答案了。赵苒看着离去的魏昱,又瞥向一旁的匣盒,按捺住想要寻找解药的冲动,咬了咬牙,也跟了出去。主殿的门被重新打开,魏昱正站在院子里,注视着门口的赵苒。随着她的动作,一旁候着的内侍端来一盆水,朝着赵苒弯了弯腰:“赵姑娘。”赵苒看向魏昱:“陛下?”魏昱没说话,一旁的李元德忙道:“陛下刚才见你脸沾了灰,特意吩咐杂家要了水过来,姑娘洗洗吧。”赵苒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眸光闪烁不明所以:“奴婢...”不待她想好推脱的借口,一旁的内侍上前一步,将那盆水端到了她身前,不容抗拒。赵苒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张了张嘴,可在对上魏昱投来的目光时,又将口中的说辞咽了下去。李元德小声提醒道:“赵姑娘莫要惹了陛下不悦。”赵苒哑言。她看着那盆水,犹豫一番,还是认命的将手浸入盆中。李元德松了口气,想到刚才遇到的顾以安,又走到魏昱身旁:“陛下,刚刚顾大人派人前来传话。”魏昱淡淡应了声,视线一直紧紧盯着赵苒。李元德靠近一步,将刚才听到的消息说与魏昱听。闻此消息,魏昱收回视线,猛地转身,看向李元德:“你确定?”李元德颔首:“刚才顾大人派来的人便是这般与奴才传达的。”魏昱转头看向一旁的赵苒,脸色渐渐冷了下来,转动着玉扳指的手一顿,正欲开口,便看到赵苒手肘故意碰到盆壁,那内侍没拿稳,盐水倾盆倒下,将赵苒的裙摆淋湿了。只见她故作慌张地看向自己这处,动作熟练地跪了下来,身子颤抖,向他求饶。魏昱眯了眯眼,突然觉得这幕过分眼熟。好像上次在玉禾宫外头见她与淑妃对峙时也是故意这般装成一副可怜样吸引他的目光。魏昱一直没说话,赵苒小心翼翼的抬头偷看他,不过刚抬起缝,便对上了魏昱的目光。他刚好也在看着她,神色莫名。赵苒连忙低头,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极快。她总觉得魏昱是不是发现她刚才的伎俩了?咽了咽口水,她又忙将这个念头甩开。不可能吧?如果发现了的话不早就下令要了她的小命?还留她在这做什么?赵苒正胡思乱想,魏昱却将她这点小动作收入眼底。玄色衣摆闯入视线,男人身上带的薄荷香扑鼻而来,魏昱站定在赵苒面前,赵苒听到男人冷淡的声音响起:“跪在石头上,膝盖不疼么?”玉禾宫内的路大部分都铺着大小不一且凹凸不平的鹅卵石,原先是靖宝长公主说这般走路舒服,所以才将这改成了鹅卵石路,平时光脚走着都有些疼,这般跪下来可不比光脚走路要好受多少。赵苒手蜷缩了起来,石头混着铜盆里的盐水沾满她的手心,赵苒感受到手上刺痛,忍不住蹙眉。接着,她便看到鹅卵石上沾染的血迹。怕魏昱发现自己弄脏了玉禾宫,连忙盖住,“奴婢不疼。”这点动作自然瞒不过魏昱的眼,看着鹅卵石上突然出现的那抹红,他心头忍不住一颤,手微伸,正想将她扶起来,可却又不知想到什么,生生制止住了。他看着赵苒:“起来。”赵苒似乎没想到魏昱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一脸诧异。魏昱只淡淡瞥了她一眼,负手在后,吩咐了句:“收拾好便去靖安宫伺候。”说罢便率先离开。周围内侍都随着离去,赵苒看着魏昱的背影,又抬手检查自己今日不小心被茶盏刮破的掌心,瞧着满地的水渍,她忍不住凑前闻了闻,手触碰唇畔,轻轻一舔。很咸。是盐水的味道。-17.第17章谋士赵苒原想趁着魏昱走后自己再去主殿寻找一番,可远处几名侍卫一直守着,她只好作罢,磨蹭着走了出去。通往靖安宫的宫道十分宽广,行过的宫婢们也都不同以往活跃,低着头老实经过。因为待会也不用去奉茶,所以赵苒不着急回去,一路想着事情,慢悠悠地走回了靖安宫。原以为一路能太平无事,可不巧,拐弯之时赵苒撞到了齐暮暮一行人。看到赵苒湿漉的裙摆,刚好要去浣衣局的齐暮暮一顿,扬声便讽刺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靖安宫的二等侍女啊!”赵苒从思绪中回过神,抬头望向声源。只见齐暮暮一改往日朴素着装,换上了一身二阶宫女的青色衣裳,姿态傲慢,面带讽刺地看着自己。“我当去靖安宫能有多大的本事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齐暮暮挺了挺胸,似乎故意一样,走上前,故意瞥到她衣裳上,得意的绕了一圈,继续道:“啧啧啧,照你这德性,应该很快就要被陛下赶出来了吧?”她前日便被淑妃娘娘调去了鸣翠宫伺候,升二等宫女,虽和赵苒隔了几日升职,可在浣衣局也是独一份的,如今看到赵苒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