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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陈曼香这话一出,瞬间犯了众怒。往日受尽委屈的宫婢们都盯着她们,眼底蕴着怒意。赵苒垂眸看向手中的木棍,拍了拍,抬头望着她们:“既然不想做人,那就夹着尾巴好好做畜生,不然等别人教你做人的时候,你想做畜生都做不了!”赵苒身上本就带着一种莫名的高贵气质,这话一说,不怒自威的模样让几人不由打了个寒颤。陈曼香早就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她指着赵苒:“你!”赵苒神色一冷,“手不想要了的话,我不介意帮你剁了!”陈曼香内心十分不服,正想大步上前,却被齐暮暮一把拉了回去。陈曼香不解,她偏头看着齐暮暮,似乎有点难以置信:“赵苒都踩到我头上了!你不帮我还由着她羞辱我?!”齐暮暮看着周围凶神恶煞的一群人却只紧张地摇头,抬头望向赵苒时努力摆出一幅凶神恶煞的模样:“这次就饶过你!”不等陈曼香挣脱,赵苒就在他们作势离开之前快了一步,“站住。”木棍一伸,赵苒拦了她们的去路。齐暮暮觉得脸上无光,瞪着赵苒,脸色不悦:“赵苒你不要得寸进尺!”赵苒看了佩兰一眼,佩兰会意,立马将盆里的衣裳都装回了桶里,提到几人身前。几人视线落在满当的木桶中,只见赵苒扬了扬下巴,开口道:“拿走。”她声音平淡毫无起伏,可这话却让陈曼香瞬间炸毛:“你不要欺人太甚!”赵苒瞥了她一眼,往日她心情好时还会配合她玩一下,这次敢设计她到鸣翠宫,那就不会再给陈曼香什么体面。赵苒握着棍子,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欺人太甚?”见陈曼香不服软,赵苒也没什么心情在和她僵持下去,她视线一寸寸下落,望向陈曼香的裙摆,像是在衡量距离。一行人不知道赵苒在玩什么把戏,见她站在那没动,以为是没了骨气,陈曼香冷哼了声,正想说算她识相,结果就见赵苒动了。一根木棍急速朝她飞来。突然的举动让陈曼香一时没来得及反应,她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根木棍飞驰而来,周围的呼声伴随木棍的劲风狠狠砸到她的膝盖。难以忍受的疼痛让她痛苦的弯下腰,死死捂着膝盖,放声大喊:“啊!我的腿!”随着‘哐当’一声,木棍滚落,陈曼香半蹲在地,因剧痛脸皱在了一块,捂着膝盖,赵苒见周围人还未反应过来,迅速闪过她身后,伸手狠狠一按,见她双膝着地,又更加用力的往她后背踢了一脚。“赵苒!赵苒!啊!”听到身前传来的呼声,赵苒丝毫没有松手,捡起一旁的木棍,手脚利落的往她身上狠狠打了几下。“放过我!赵苒求求你,你放过我吧!”身下哭喊声响彻院落,齐暮暮等人反应过来,迅速将赵苒拉开。“赵苒你疯了?!”齐暮暮拦在陈曼香身前,一脸难以置信。她身后的陈曼香蜷缩在一块,身子颤抖,泪糊了脸,只听到她还战战巍巍的叫赵苒放过她。赵苒冷漠的瞥了一眼陈曼香,挣脱她们的桎梏,手上握着木棍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手掌,看着陈曼香,“痛吗?”陈曼香跪在地砖上,额上布满细汗,听到赵苒的声音,她颤抖的仰脖,在视线接触到那张清丽的面容时仿佛看到了恶魔一般,身子下意识往后挪,眼神涣散:“恶魔!你就是个恶魔!”见着恍若失智的陈曼香,齐暮暮扶着她,望向赵苒眼里满是后怕,可想到自己平日在浣衣局的地位,又梗着脖子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赵苒听着这话,撩了撩头发,她看着几人面带惧意,心中满意。她手握着木棍,一步步朝陈曼香走来,原本围着她的几人都有些害怕,不由往后退了几步,只将陈曼香和齐暮暮顶了出来。赵苒站在两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陈曼香捂着双膝,一脸惊恐:“你想干嘛?!”赵苒握着木棍的手越发紧了,声音冷冽:“我觉得这与我今日在鸣翠宫跪了两个时辰相比这根本不算什么。”她凑近陈曼香身旁,一双眸子冰冷的可怕,犹如恶魔低语:“记住这次的感觉,如果你们下次再敢招惹我...”她顿了顿,腰背直挺,目光在她们身上扫了一圈,接着举着木棍的手微扬,在一群人惊恐的目光下,缓缓开口道:“若是下次再敢过来招惹我,那下次我便亲自废了你的腿!”随着赵苒话语的落下,她手上的棍子也被狠狠扔向了一丈之外的盆里。盆中发出闷响,浊水四溅,齐暮暮看的心神一震,抬头望向赵苒。只见赵苒揉了揉手,脸色不善的盯着她们:“我再问你们最后一遍,拿不拿!”仿佛只要有人敢说一个不字,赵苒就会立马冲过来撕了她们。几人早就被赵苒这幅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傻了,有人颤抖的上前将木桶提起,拉扯着同伴的手在赵苒的目光下逃也似的离开了。目送陈曼香一行人走后,佩兰看着赵苒,满脸佩服:“小姐好厉害!”她家小姐不愧是上京第一贵女!赵苒目送着一行人离开,待彻底走后,这才松了口气。她刚才其实也怕的很。见身侧一脸崇拜的佩兰,赵苒仔细打量了她一眼,见她身上没有伤口,这才嘱咐道:“这种货色就是欺软怕硬,浣衣局内上京的人不少,她们仗着人多,我们人也不少。”这是实话,只不过因为这是在靖国的地盘,所以大家才一直忍气吞声,可眼看陈曼香都要踩到她们头上撒泼了,再不反抗,可不得嚣张到天上去?“嗯!”佩兰重重的点了个头,想到刚才小姐的飒爽英姿,忍不住道:“小姐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连武功都会!刚刚木盆离得那么远小姐都能准确投对中,可比他们那些人厉害多了!”赵苒怕她日后起疑,反应迅速的地说道:“我会什么武功啊?不过是这段时日活做多了,力气变大了而已。”夜里的水更加凉,赵苒的手浸泡在水里瞬间红了一片,想起这段时日经历的,她侧头看了一眼佩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