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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的规格,为赵津远在京城安置一套宅子。”赵津远是陈国镇北侯府的大公子,此次能顺利攻破陈国,他功不可没。可一想到京城有个虎视眈眈的李家盯着,顾以安便觉得赵津远入京的地位岌岌可危,他忍不住道:“可是陛下,李家那边...”手中的匕首被魏昱搁置一旁,飘散的思绪渐渐收拢,他抬头,余光瞥到桌案一角的奏折,神色冷了几分:“李家也让他们潇洒了几年,这次若有人敢动手,便一一记下,待赵津远回京后,他们好日子也到头了。”他登基三年,起初朝堂上大臣十分不服他,可后来连那些藩王都被他一块收押了,朝堂也没几个人再敢明着和他作对,这两年忙着处理其他事情,倒放任了李家坐大。顾以安忍不住看了魏昱一眼,见他神色冷冽,顾以安心头一震。自靖宝长公主消失后,魏昱的脾气便愈发的让人捉摸不透了。“陈国那头加派人手找,若有人寻到了,赏黄金万两。”魏昱道。顾以安犹豫几番,还是忍不住道:“陛下,公主可能已经离开陈国了。”“这是探子送过来的最后一条消息。”他将一张纸条递了过去。这是刚才他回府时在书房内发现的。“应当是信鸽飞错了地,才导致今日归京才发现。估算日子,约莫是两个月前的消息了。”魏昱伸手接过,身子向后靠了靠,打开。看清上面的消息后,魏昱原本平淡的表情微变,后背僵直,捏着纸条的手指泛白,眸光闪烁几瞬,却又将那张纸条慢慢攥紧,竭力克制着自己心底的躁动。魏昱声音沉了几分,“消息可属实?”顾以安一时猜不透他的心思,老实答道:“这是探子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自这条消息后他便消失了。”他看了一眼魏昱攥在手心的纸条,垂眸思索,而后继续开口:“上京大部分都是我们的眼线,林大人那头派去的探子我们都有派人盯着。若我们都找不到公主,那至少说明公主如今是安全的。”说到这里,顾以安顿了顿,“上京的南面我们大致已经搜查过了,再往南便是靖国,若陈国无消息,按照路线图来看,臣猜测,公主应当是回了靖国。”如今天下大国皆被靖国吞并,几个仅存的小国也早已自降成了靖国的附属国。这些日子他们从上京南面一路归京的,沿路搜寻,也没看到可疑人物,若纸条消息属实,那靖宝长公主现在应当已经在靖国境内了。魏昱垂眸,摩挲着手里的纸条,沉思半晌,而后道:“派人去栗州等着。”栗州是靖宝长公主的封地,若是她回来,只有这一处可去。顾以安抬头看了魏昱一眼。他年少与魏昱相识,当时他还是个寒门稚子,没几个人愿意和他玩,欺辱他的不在少数,随着时间推移,他亲眼见到他一步步将那些当初瞧不起他的人打倒,站在了靖国权利的顶端位置,他和自己说过,他要站到公主身旁,他确实做到了,甚至站到了比公主更高的位置。想到两人的纠葛,顾以安第一次觉得头疼。明明最开始公主对他那般热切他却一直无动于衷,惹得公主由爱生恨,将人直接绑去了公主府,时常刁难,后来放手了,他却又非要将人绑在身旁。若是他这次帮魏昱找公主回来,以她的脾性,估计...沉吟一番,顾以安还是忍不住道:“若是公主不愿回来应当如何?”魏昱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抬头看了顾以安一眼,余光瞥到一旁放置的匕首,想到一年前绝情逃离的女人,眸光沉了下来。最终什么都没说。就在两人沉默之时,李元德走了进来,朝着两人行了礼后,对着魏昱道:“陛下,鸣翠宫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淑妃娘娘已经等着了。”魏昱收敛心神,眉目微敛,“派人在国内搜查,无论如何朕都要见到她。”只要他还活着,他就绝对不会对她放手。顾以安颔首,捋了捋衣袖,起身之际余光瞥到案桌摊着的画卷,看到上面笑容明艳的少女,他顿了顿,莫名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飞逝而过。思虑一番,他实在没想起来,只好朝着魏昱弯了弯腰,退了出去。待顾以安离去后,魏昱一直攥着的手微微摊开,他重新打开那张揉的皱褶的纸条,一字一字的看去,确认自己未曾看错。待再次确认后,魏昱心底那颗一直悬着的心莫名有了一丝归属。自己很快就能再次见到她了。李元德看着上首神色变化的魏昱,再次弯了弯腰,恭敬的道:“陛下,可要现在去鸣翠宫?”魏昱淡淡瞥了他一眼,缓缓起身,手渐渐握紧,那张纸条随着他的力度化作一阵碎纸。主殿大门敞开,秋风吹入,碎片飘散,李元德看着底下飘过的碎纸,隐约拼凑成了几个字——‘公主易容,往南’-微风拂过,树叶微摇,鸣翠宫里一片祥和,但就是这般安逸的氛围却被主殿高扬的声音划破了表面的宁静。“你们浣衣局奴才的本事愈发大了,本宫过几日用的朝服都能被你弄成这样子?你要本宫到时如何穿?!”魏昱站在鸣翠宫门口,听道殿内隐隐传出的声音,不悦地蹙眉。李元德小心打量了一眼魏昱,正打算喊一嗓子,结果便被魏昱抬手拦住了。“去看看李家教出的好女儿。”这些年李家势重,族中子弟在京城行事十分嚣张,每月都有弹劾的奏折,可却未见他们有任何收敛。他不在京城的这三个月,李家仗着自己的地位更是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其族宗子弟中甚至还出现了强抢民女的行为。今日他刚回宫,弹劾李家的折子便如雪花般飞到了案桌上。可偏生淑妃是个不知趣的,他人刚到靖安宫,便迫不及待的派人请他过来。鸣翠宫大门敞开,穿着玄色衣袍的魏昱踏了进去。随着他身影出现,院子里的奴婢们作势连忙跪下,却被身旁的内侍制止了。他刚行到主殿院落,便见主殿大门开了,淑妃的贴身婢女秋水撵着一位白色宫装的女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