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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宁莫名觉得许之槿的心情变好了。她虽然有些纳闷,但是并没有太在意,只是觉得如今男子的心思也深似海。许之槿心里想:身为君子,应当对宁姑娘负责。……陶宁就这么在许家住了四五日,白天就待在院子里晒晒太阳,拿着许之槿的书看看解乏,偶尔还跟许之槿切磋一下。这天中午,两个人吃了饭就将桌子搬到了院子里,两人因为一首当代作家写的诗辩论起来。许之槿倒是语气平稳,不急不缓地,但是攻击力十足。他的口才很好,连陶宁这个能压得住朝堂文官的女人,有些时候都会被许之槿说到哑口无言。但是这毕竟不是正经场合,陶宁又明显为了消磨时光,可是许之槿在这些事情上真的就是一根筋,满脑子都是知识和想辩论的心。陶宁并不是像许之槿之前去府城乡试时路上碰到过的那些小姐,那些姑娘大多数都是识得几个字,熟读一些女子之类的书本和佛经,其他的一概不知,且性子高高在上,没有礼仪教养。陶宁读过的书很多,见解也多,许之槿甚至能在跟她的对话中学到一些东西和一些以前看不懂的东西。所以,许之槿是把陶宁当半个先生了,而陶宁只想玩。“哼,我不玩了!”陶宁又输了,战绩零比五,实惨。赢不了她就开始耍赖,站起身就往屋里走,而许之槿显然还没尽兴,他下意识跟着陶宁往屋里去:“宁姑娘,你别生气,我这里还有一篇文章,不如我们再辩——”砰地一声,许之槿被关门外面了。“辩辩辩你就知道辩论!”“许之槿你真的是个书呆子!”许之槿被陶宁吼了也不生气,两人几日相处下来,不光陶宁知道许之槿就是个书呆子的同时,许之槿也摸清楚了陶宁的脾气。在他看来,陶宁性格很好,就是经常闹一些小脾气,来的快也去的快,并不让人反感,倒觉得她十分俏皮。他想了想,走到门边,小声对着里面说:“许姑娘,我带你去山上摘果子,就是你上次说好吃的那个。”“好不好?”许之槿的声音是极其温润如玉的,这会刻意压低之后,带了点沙哑,竟觉得格外好听。仿佛在陶宁的耳膜里勾了勾,痒痒的。陶宁揉了揉耳朵,别别扭扭的开了门,“那,那说好了,现在就去。”她第一次吃那种红红的野果子,觉得十分新奇,这几年忙里忙外的,她都忘了出去玩是什么感觉了。又憋在这里四五日了,陶宁一颗躁动的心,根本停不下来。许之槿眼中浮现无奈的笑意,点点头,跟祖母说一声之后,就带着陶宁上山了。4.初见4他的心跳,忽地加快。……“许之槿你走慢一点,等等我!”山就在房子的后面,穿过一片竹林,有一天长年累月走出来的小路,蜿蜒崎岖。许之槿平时总是拿着本书在手里,走哪背哪,穿着一件灰色的素衣,头发整齐地束在头顶用木簪固定,五官也是清秀俊逸,看着便是一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白面书生。但是今天上了山,陶宁才发现自己被许之槿的表象骗了。她也是年少习武,虽然学得不是特别好但是至少有这个功底在,身体素质很好。没想到她根本跟不上许之槿的步伐,这刚开始没半柱香的时间,她就已经气喘吁吁了,而许之槿这斯气息平稳,面不改色的。“我自小就在这后山玩耍,所以对这里格外的熟悉。宁姑娘第一次来,肯定有些不习惯的。”许之槿温声安慰着,在陶宁旁边坐了下来,拿出准备好的水囊递给她。“先喝点水休息一下。”两人就这么走一段歇一段,等到了半山腰看到野果树的时候,已经过了申时(下午三点到五点)了。“宁姑娘,你会爬树吗?”“我……我当然会了!不过你先爬上去,我休息一下。”陶宁睁着大眼睛,说的毫不心虚。许之槿还真信了,点点头自己三下两下就爬上去了。陶宁:“……”这人怕不是属猴的吧?没一会,许之槿就兜着几个果子下来了,还傻乎乎地问陶宁怎么不上去。陶宁:她堂堂公主,怎么可能爬过树。本来她是打算看许之槿怎么爬上去的,她来个现学现卖。结果这货根本没给她现学的机会,但是刚才话都放下了,陶宁又不愿意掉面儿,只好硬着头皮上了。然后吧……“唉哟!”“宁姑娘!”许之槿就低头整理衣服的功夫,陶宁一脚没踩住从树上掉下来了,四脚朝天,毫无形象可言。许之槿连忙跑过去把她扶起来,眼含担忧道:“宁姑娘,没事吧?”“没事……嘶!疼疼疼,轻点轻点。”还好她本身也没爬上去,就半米的高度,只是背有点疼其他地方没有受伤。不过这对于身骄rou贵的陶宁,也足够她哼唧好一会儿了。一边哼唧一边还不忘挽回自己的“尊面儿”"我就是很久没爬过了这,这才一不小心失误了。"许之槿哪里看不出来,但是他这会的求生欲极强,乖乖点头。“你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忘了,不许对任何人说,听见没?!”“在下记性一向不好,如今已经忘了刚刚发生了什么。”小书生扶着陶宁坐在树底下,一本正经地顺着陶宁的话往下说。他这么一说,陶宁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浮起了点点红晕,恰好许之槿帮她拿掉头上的草,就看到了这么一副神颜。陶宁的头发平日里是她自己拿几个簪子随便固定的,走了许久的山路又加上刚刚摔了一跤,这会面前又几根都发都松散下来,微风吹过,前边的碎发随着风在脸颊边轻轻吹起,又慢慢落回。精致的眉眼微微低垂着,能看到一排细长茂密的睫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