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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聊天框里挤满了琐碎日常,聂余连今天打球进了几个三分球都要炫耀一番,上课时多记了几个笔记都要求夸奖。他总有许多话说,尤其是睡觉前,总会刷满屏的晚安。就像是要把那半学期自己遗漏的晚安全部补上,充满了少年的幼稚和霸道,还有一点点、那旖能感觉出来的内疚。他在弥补自己让她希望落空的那些夜晚,他在用“晚安”这两个字来代替“对不起”。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也谢谢你,谢谢你等我。那旖每每都能从他别扭的字里行间感受到他独特的心意。他在往那杯苦咖啡里使劲儿加糖,加糖,加糖,糖都要溢出杯子了。就,好甜呐。-日历表翻飞,不经意间回过神,才发现高一已经快要收尾。图书馆的角落,两只手在桌下紧紧交握。为了牵手,聂余在这学期练就了一手用左手写字的技能,这会儿,他的右手正在偷偷捏那旖的左手手指。指尖被他挠得有些痒,那旖缩了缩,又被他霸道地抓住。聂余握着笔,压低的声音有些委屈:“一周才让牵一次,还得偷偷牵。”那旖做题的手一顿,侧头看着他:“你昨天牵的是猪蹄儿?”聂余上身伏趴在桌上,摆放在上面的盆栽正好挡住别人的视线。他抓着那旖的手凑到嘴边,轻笑:“这是谁的小猪蹄儿,软乎乎的,真好捏,还想啃一口。”他哈出的热气喷砸掌心,那旖手心敏感,有些痒痒。那旖想抽回手,被他抓的紧紧的。聂余连忙讨饶:“我的我的,我的小猪蹄儿。”“你还做不做题了?”那旖睨了他一眼,语气有些娇,“说好的,我要考B大,你现在好好学,没准还能追上我。”聂余懒懒一笑,右手抓着她,继续用左手做题:“嗯嗯,好好学,那那这么受欢迎,我可一定要在身边守着才行。”说到受欢迎,那旖表情愠怒:“到底是谁受欢迎,那个学姐……”“没有没有,从来没有,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聂余立马丢掉笔,吓得脑门上的汗都要冒出来,“以前确实一起玩了一段时间,那会儿你不理我,我就爱去游戏厅,她哥是游戏厅的小老板,是大家一起,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费晓宇和钟杰也在,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我跟她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就更没有了,我连话都没有和她说过一句,好友都删了。”急急解释完,他可怜巴巴望着那旖:“那那,你要相信我。”“噢。”那旖面无表情,“你们还是QQ好友呢。”聂余:“已经删了!”那旖不为所动,算旧账:“你们还一起喝奶茶。”砸掉给她的奶茶,却和别的女生一起喝奶茶。就小气,就要算账,就……就生气。聂余一梗。说起喝奶茶就生气,他也没忍住跟着算账:“你不也和姓骆那狗比喝奶茶!”那旖面无表情。聂余也面无表情。桌下牵着的手没松开,反而越握越紧。“那次朝你发脾气,是我不对。”半晌后,那旖轻声说,“那时候我心情不好,是我的问题,是我无理取闹了。”她一道歉,聂余就怂了,立马想说没关系,他不生气。“那天骆学长来找我,我才知道被爸爸救的男孩也在三中读书。”那旖见他脸色乍变,笑了笑,“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情,很吃惊,又觉得很难过。已经忘掉的记忆突然涌入脑海,我想起了爸爸,我亲眼看着他被推进火化场,看着mama捧着他的骨灰下葬。那天早上爸爸明明还答应会来接我,但是下午他就躺在满是血的病床上,我怎么叫他,他都不回应我。”她说:“爸爸从来不会不回应我。鲫鱼,我真的很难过。”这一瞬间,聂余对自己充满愤怒,他怎么可以任由那旖,然后和她冷战了两年。如果他脾气能好点,能不要那么爱面子,能再死皮赖脸一些……如果,没有如果。那旖望着他:“但是我忘了,这些事情和你无关啊,我怎么可以朝你发脾气。”聂余下意识伸手想触碰她的眼睛,却被那旖伸手抓住。“对不起,鲫鱼。”她也是胆小鬼,她也爱面子,自顾自发脾气后,即便内心已经歉疚,后悔得不行,但看着他身边围绕着一群人,面对他冷漠的态度,她怎么都不敢主动上前。他满头大汗出现在图书馆那天,她的心在一瞬间开满了只有自己知道的花。仿佛春天降临,世界在那一刻复苏。“今年生日,一起过吧?”第59章霓虹出品,封面唯美。……他们的生日在七月末,一个从出生至今年年都是艳阳天的日子。昨晚天气预报播报今天是晴天,那旖刚上公交车,天空突然一声惊雷乍响,不过片刻就下起了大雨。雨势来得凶猛,豆大的雨珠瞬间砸在地面,街道两侧的行人步伐匆匆,匆忙躲在就近商铺的屋檐下。公交车上的乘客有些躁动,显然都没有预料到这场骤然降临的暴雨。攥在手中的手机震动了两下,那旖收回目光,看向手机。聂余:【到哪儿了?】聂余:【带雨伞了吗?】那旖扭头看了眼紧闭的车窗上犹如瀑布般的雨水,雨幕遮蔽了外面的街道,视线内一片模糊不清,只有闪烁的车灯,和突然变得沉闷的空气。那旖:【刚上车,没有带雨伞。】顿了顿,她继续打字,字里行间含着几分亲昵的小抱怨。那旖:【天气预报骗人。】聂余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聂余:【我在公交站等你。】聂余:【买了雨伞,很大,不会让你淋雨。】聂余:【天气预报都是骗人的。】聂余:【小猪蹄摸摸脑袋.jpg】那旖盯着聊天框看了很久,嘴角像是嵌了朵含蓄的花,偷偷在笑。因为暴雨而变得气闷的心情瞬间得到了好转。公交车走走停停,拥挤的车内空间慢慢变得空旷,将到目的站时,那旖站在后门下车处,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公交站台出的聂余。他手里举着一把大黑伞,长身玉立,站在人群中仿佛鹤立鸡群,格外显眼。似有所感,聂余恰时抬起伞,露出那张漂亮的脸。他今天没有戴鸭舌帽,剃得短短的寸头张扬桀骜,和他此时脸上看谁都不爽的表情无比相配,站台上的人都默契地离他一臂远。看到站在车门内的那旖,他紧抿的唇角微扯,握着伞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