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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上那么好的学校干嘛?成绩好拿来有什么用,上学随便认俩字就可以了,反正早晚都是要嫁人的。那大勇和纪兰有那闲钱和时间琢磨这个,还不如赶紧给她生个孙子,把心思放在儿子身上。赵春花担心那夫妻俩脑子真坏了去走动,趁着纪兰和那大勇去上班了,她直接拿着报名需要的各种证明,去向日葵幼儿园给那旖报了名。等那大勇和纪兰知道,事已成定局。那家这边儿因为孩子上学的事儿闹了一通,聂家也不平静。那天从游乐园回家后,聂余不知道为什么,老想起那双大眼睛。聂国兴和潘姿美现在整天忙得不见人影,对他的管束也松了,于是趁保姆没注意,聂余偷偷跑去过几次大院,但次次落空。听邻居说,那旖如今天天跟着那大勇去上班,家里只有一个老太太。聂余不想上楼去找老太太,每次都失望而归。有一次,聂余正好碰见桑月月和她那两个双胞胎哥哥。他问起那旖,那仨都说那旖生日那天穿得特别漂亮,和大勇叔叔和兰阿姨去游乐园玩了一天。聂余一听就特别生气,他可以肯定那天不但他看见了那旖,那旖也一定看见他了。但是那旖没有叫他,还躲了起来。那旖在躲他=那旖不想和他做朋友了。聂余差点没气哭。在他心里,那旖始终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但具体怎么不一样,他也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大概就是,即便我有了很多好朋友,那旖也是最特别的那一个,不会因为时间,不会因为距离,不会因为各种原因而分开的、最最特别的那一个。同年同月同日生,从小到大习惯了邻居把他和那旖联系在一起,聂余也懵懵懂懂的明白,那旖是不一样的。如果别人是放在心上,那她就该住在心尖。经此一事,聂余又开始往大院跑。虽然还是没有见到那旖,但他和楼下的桑家三兄妹建立了初步的友情。桑家的双胞胎兄弟在娘胎里落下了毛病,从出生就身体不好,不能跑不能跳不能做剧烈运动,哥哥桑齐性格沉稳,倒也还好,弟弟桑乐是个跳脱的性子,最不耐烦听大人的话,所以他也是最容易生病的一个。大概是兄弟俩的健康都给了meimei,桑月月从出生就没生过病,连个小感冒都没有,所以她的任务就是看好大哥和二哥。桑乐很羡慕聂余能跑能跳,聂余每次来,他都特别愿意和他玩儿,导致聂余就来得更勤快了。几个小孩儿在建材区玩儿了一会儿,聂余有些恹。今天的话题十分悲伤,有关上学的话题在聂余心里都是悲伤的。他道:“我爸爸说我到上学的年纪了,开学后我就要去星星幼儿园了。”桑乐不在意道:“我早就上学了。”聂余不高兴道:“我还小呢。”他不想上学。桑乐鄙视他:“你都三岁了,比那旖还大三分钟呢,我听奶奶说那旖都要去上学了。”聂余眼睛一亮,这可真是意外之喜:“那我以后是不是就能在学校和那那一起玩了?”原来上学还有这种好处。桑乐不确定道:“……是吧?”聂余小眉头一拧,不高兴地看着他:“为什么是吧?你不是说那那也要去上学了吗?”他俩聊得热火朝天,桑齐和桑月月在旁边玩蚂蚁。闻言,桑月月强势插话:“可你们不在一个幼儿园啊,怎么一起玩。”聂余有点迷茫,看着他们兄妹俩:“为什么不在一个幼儿园?我也读书,那那也读书。”天真鱼儿心里,全世界只有一个幼儿园,全世界的小朋友都在一起读书。桑月月用看笨蛋的眼神看着他:“你爸爸是大老板了,我妈说,大老板的孩子都去星星幼儿园,大勇叔叔又不是大老板,所以那旖的奶奶不准那旖去星星幼儿园。”一直没说话的桑齐补刀:“那旖去向日葵幼儿园,你去星星幼儿园,你们不能一起玩。”聂余:“???”聂余:“!!!”聂悟空哭着跑回家。晚上聂国兴回来,接住炮弹儿子。他抱起聂余往天上抛了抛,捞着他往客厅走,乐道:“鱼儿今天怎么这么热情,让爸爸猜猜,是看中了小汽车玩具呢,还是大汽车玩具呢,还是大大汽车玩具呢。”聂余看中了别的:“爸爸,你别当大老板了。”聂国兴:“?”聂余:“你和大勇叔叔一起,去开车就很好。”聂国兴把不孝子丢到沙发上,刚签的单子突然很想撕掉。果然,无论是小孩还是女人,主动投怀送抱注定没好事儿。聂余爬过去,扒拉他的腿,委屈巴巴:“爸爸,我不要去星星幼儿园,我要去向日葵幼儿园。”聂国兴不理他:“你的好朋友费晓宇就在星星幼儿园。”聂余无中生友:“我和费晓宇已经不是好朋友了,我现在的好朋友是桑齐和桑乐。”说完才想起爸爸最讨厌撒谎的孩子,话音一转:“不对,费晓宇还是我的好朋友,但桑齐和桑乐也是我的好朋友。”聂国兴:“所以呢?”聂余理直气壮:“我不能为了一个朋友,放弃两个朋友。”聂国兴气笑了:“所以你就要为了两个朋友放弃一个朋友?鱼儿,友情不是这么计算的。”聂余也觉得不是这么算的,可他就是想换幼儿园。他能感觉到他妈不喜欢他去大院,不喜欢他去找那旖,爸爸又喜欢听mama的话,所以他不敢说自己是因为想和那旖一起玩,所以才想换幼儿园。如果这么说,mama会生气,爸爸也不会高兴。聂余很失落,他不知道那旖为什么要躲着他,她是不是不喜欢他了?可她为什么会不喜欢他呢,明明他都一直很喜欢她啊。是因为他没有去院里找她玩吗?可那旖也一次都没有来找过他啊。好像只要搬家,无论搬近搬远,都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不能每天再去找那旖,那旖也开始躲着他。他认识了新朋友,那旖是不是也认识新朋友了?她会把糖分一半给别人吗?聂余低垂着小脑袋,使劲儿扣着手指,越想越委屈:“爸爸,我想去向日葵幼儿园。”聂国兴坐在沙发上,沉默。他疼儿子,但也不是毫无底线瞎疼,聂余想要什么,他都满足他,因为小孩子的喜欢无非是玩具和零食,这是他这个年纪本该追求的东西,他身为父亲理应满足。但换幼儿园却不是他嘴皮子一磕一碰,想一出是一出他就能轻易松口答应的,起码他要知道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