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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前赴后继,源源不绝。个个眼神凶狠,不要命的挥刀围拢马车。洪林孤身一人,渐感吃力,横刀架住几把长刀,扭头大喊,“王爷先走,我随后就到!”旋身一震,手指朝着马屁股弹出一道劲气,见马惊走,心神一松,冷不防被人偷袭砍中左肩,顿时血花四溅。他紧咬牙关,持剑一挥,断了那人手臂,快速朝着反方向奔逃遁走。留在原地的黑衣人眉心升起一团阴云,“上面说了,只要李珺焱的狗命,不用管那个杂碎,追!”马车无人控制,一路横冲直撞,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静灵被晃得七荤八素,双手扶着矮凳坐起,眼角余光瞥见李珺焱则坐在那里稳如劲松。“王爷,这马识路吗?”李珺焱哼了一声,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无人驾车,你当它们是神驹?”静灵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这马车再放着不管,怕是要冲到山里去了。“那您能屈尊驾个车吗?不然王爷怕是要跟我死同xue了,我想你也不愿意。”李珺焱脸色很是难看,但仍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王爷也不会驾车?”静灵奇道。按理来说,征战沙场之人,没有理由不会驾车才是。李珺焱被她盯得有些窘迫,反倒恼羞成怒,后槽牙咬的咯嘣响。“那箭上……有毒,本王现在动不了。”静灵似是想起了什么,起身绕到李珺焱背后。那只羽箭,深深地插进了马车的另一端,紫黑色的锦袍被划出一条长口子,里面血rou外翻,看着甚是狰狞。这是他刚刚救自己的时候受的伤。静灵眼底光芒涌了涌,从袖中滑出玉笛,短暂了吹了几个音节,便半跪在他身后,顺着破裂处撕开了那长袍。“谢灵儿!你做什么?!”一股冷气包裹后背,伤口犹如风割般的疼,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头上冷汗不停下落。静灵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王爷放心,我以前或许对你有非分之想,但是今后没了。”李珺焱气的咬牙切齿。这个女人的意思是他现在魅力荡然无存?真是叫人不爽。“本王自己会处理,不必你管!”气急败坏的声音将将落下,就感觉后背贴上了一张柔软的唇。身子瞬间绷直!第20章最是无情帝王家静灵丝毫没有察觉到李珺焱此刻的异样,吸了伤口边缘的污血吐出,随后撕了干净的里衣帮李珺焱包扎好伤口。“还好,箭头上的毒并不致命,等回府之后找大夫看看,疗养数日,便可痊愈。”感觉马车停了下来,她起身掀开帘子跳下。看着立在马头上的几只鸟儿,欣慰的上前,手指点点它们的小脑袋,“谢了。”鸟儿振翅,四散飞去。李珺焱掀开车帘走下来,鹰眼环顾四周,眉头微拧。没想到这马车一路横冲直撞,竟然跑到了山里。“你刚刚吹得曲子,让马车停下来的?”他蹙眉,锁着她的双眼,似是要看透她的内心。“刚刚那曲子,有安神的功效,碰巧而已。”李珺焱只是深看了她一眼,并不作答。抬头看了一眼逐渐昏暗的天色,静灵道,“王爷,今晚我们恐怕要在这荒郊野外露宿一宿了。”那群追杀的人说不定还埋伏在路上,天黑赶路,李珺焱还中了毒,实在过于危险。就算不为李珺焱的安全着想,也要为她自己的小命想想。大仇未报身先死,岂不是冤上加冤?李珺焱点点头,开始四处寻找合适的露营地。“王爷不必找了,方才我转悠了一圈,发现那边有个山洞,似是附近村民上山打猎的临时居所,我们可以去那里将就一晚。”李珺焱看了她一眼,一手在马屁股上拍了拍,让它们朝着反方向远远跑开,紧接着跟在静灵身后,到了那处山洞。比较干净,杂草都被清理过了,还放着两张兽皮,一看便是有猎户经常来此露宿。李珺焱身子的麻痹感还没有褪去,走路似是僵尸一般,甚是滑稽搞笑。静灵上前想要扶他一把,却被他一甩阔袖拂开,蹙眉,“本王自己来。”这王爷还真是要强的紧,静灵也不跟他计较,出去寻了些干柴,用火石点燃。火光一起,冰冷的山洞里立马多了几分暖意。她坐在靠近山洞的地方,手里拿着根棍挑着火堆,“王爷放心休息,我来守夜。”李珺焱哼了一声,“本王还没沦落到让女子出头的份上。”静灵扭头瞧着他。橘色的光芒映照了他一侧,脸部线条更加硬朗,薄唇紧绷,竟似是三岁孩童般赌气倔强模样。“王爷是不想让女子替你出头,还是单单不想让我替你出头?”他对她的厌恶,她醒来第一眼便知晓了。李珺焱抬眸看了她一眼,很想说一句“是”,但眼下的情况,他怎么也说不出那种话来,化作了一声冷哼。静灵见状,起身绕到他身后,盖了兽皮休息,“那就有劳王爷了。”李珺焱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几分。让他无偿接受一个他讨厌的人的馈赠,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天色越发的暗了,依稀能听见山洞外的虫鸣,还有爬行动物穿过草丛的簌簌声。微弱的火光还在拼死挣扎,寒气环在周围,伺机侵入。扭头看了一眼闭眼熟睡的静灵,他动了一下身子。麻痹感还在,兀自咬了牙,手扶着墙壁站起身悄悄走出了山洞。静灵睁开双眼,望着山洞口的漆黑。他这是,抛下她了?也是,有这个机会永远摆脱讨厌的人,何乐而不为?静灵心中暗自冷笑一声。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第21章追踪她坐起身,准备收拾一下尽快离开这里。正在此时,洞外传来了沉闷的脚步声。心中猛地一惊,难道是那些黑衣人追上来了?背靠着墙壁,一手紧握玉笛,凑在唇边,两眼紧盯着洞口。一只黑色的靴子映入眼帘一角,踩断了一根树枝。“咔嚓”一声,浑身肌rou蓦地紧绷,正欲吹动玉笛,却看到熟悉的紫黑色长袍翻入眼角。李珺焱一手提了一捆干树枝,另一手抓着一只兔子走了进来,察觉到她紧张的情绪,浓眉一挑,“你警惕性倒是不小。”静灵暗自呼了口气,不着痕迹的将玉笛收起,“习惯而已。”被自己枕边躺了多年、最信任的人害死,重生以后,她便再也没有睡过一次好觉,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