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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落在铜镜碎片之上,割伤了她的手,血液瞬间流淌滴落。他摔袖转身,脚步顿了顿,“从今往后,不许你踏出清心小筑半步!”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满脸泪痕的跑了进来,跪在地上拽住静灵的裙摆。“小姐,你的手受伤了?你真是太傻了,为什么要给自己下药惹得王爷不快呢?”给自己下药根本不会死,原主身上恐怕出了别的事。静灵没空想这些事,扯了扯唇角,转身坐在桌前,一手紧攥成拳,脸色阴沉。李言之,念欢儿,你们恐怕死也想不到,我会重生吧?而且还重生成了睿王妃,谢灵儿。上一世的种种,我定要让你们十倍偿还!香兰看她面色不对,又拽了拽她的衣角,“小……小姐?你别吓香兰啊,我去给你找药来。”忽然想到了什么,静灵心中一紧,双手扣住香兰的肩膀。“近日京都可有什么大事发生?”她重生了,会不会她的家人也幸免于难?尤其是她的弟弟,还有整整一个月就要过十五岁生辰,却因为她,最后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想着想着,双眼赤红,越加坚定了要复仇的心!“是有大事发生,但却与我们无关呐?”“说!”香兰被吓得浑身一抖,快速说道,“京都首富尹家家中失火,包括淮安王妃在内全都身亡,还有……”静灵脸色一白,险些要晕倒过去,但咬牙硬生生忍住了。“还有什么?”“淮安王明日迎娶新王妃!”第3章大婚送礼尹家上下昨日刚被大火吞没,淮安王今日就着急的迎娶新妃。这其中的猫腻,众人都嗅的出来。只是李言之是王爷,他们得罪不起,单单在一边看热闹。只见李言之一身红装坐在高头大马之上,身后跟着长长的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到了王府门口,他利落翻身下马,轻踢轿身,伸手掀开车帘,扶着念欢儿下轿。轰隆——青天白日,却突然炸响一声雷鸣!众人心中一惊,纷纷抬头望天。“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骤然间,王府后飞出数百只黑鸦,扑棱着翅膀,口中哇哇乱叫,遮天蔽日,恍若末日降临,惹得人心惶惶。“乌鸦?!不祥之兆!”“此乃不祥之兆啊!定是先王妃的鬼魂在作祟!”“王爷不能迎娶新妃啊!请王爷立即终止亲事,为去世的淮安王妃设坛祈福!以告慰亡灵!”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一帮民众纷纷响应,哗啦啦跪了一地,把路堵得死死的,迎亲队伍半步进之不得。“反了,反了你们了!”念欢儿一把掀开了红盖头,手指着跪了满地的百姓厉声喝道,“都给我起来!我才是淮安王妃!”李言之两眼阴郁,抬手一挥,左右两边侍卫顿时拔刀上前,明晃晃的刀身吓得那些民众连连后退。“谁再敢多说一句废话,本王立刻送他上路!”一须发皆白的老者仰头道,“昨日先王妃去世,今日王爷另娶新妃,青天白日旱雷,再加黑鸦示警,王爷你还不明白吗?”李言之眼中冷光一闪,身边侍卫已经手起刀落。血溅当场!“谁若再敢胡言乱语,就是这个下场!”民众心中已有怨愤,站起身跟一帮侍卫打了起来。血腥味四处蔓延。乌鸦嗅到了腥味,在半空盘旋不肯离去。场面十分诡异。李言之眼中杀气澎湃,亲自cao刀,接连砍翻几人之后,终于吓退了民众。嘴里骂了声“晦气”,命人立即清理现场。原本热闹的婚礼,霎时变得愁云惨淡。李言之搂着念欢儿准备进门。“淮安王请留步。”他眉头一蹙,扭头看去,却是一个丫鬟打扮的人。“你是何人?”香兰低垂下头,拱手送上木盒,毕恭毕敬。“我家王妃得知淮安王今日大喜,特遣我来送上贺礼。”淮安王眉头微蹙,“你家王妃?哪个王妃?”靖王翊王两家都已前来道过贺,还有谁?“回王爷的话,是睿王妃,我家王妃说了,这礼物,仅代表她的心意,与睿王无关,保管淮安王妃欢喜。”说罢,她打开木盒,里面静躺着一个香囊。一股奇异的香气四处蔓延开来,似花非花,却勾人心魄,难以忘怀。“递上前来。”念欢儿开口道。李言之皱着眉头,原本不想收,但念欢儿既然开了口,便应了下来。香兰上前一步,将香囊拱手送上。念欢儿伸手拾起,李言之扫了一眼,瞳孔瞬间紧缩。只见那香囊右下角,用金丝线绣着一个“灵”字,不大不小,却甚是扎眼。猛然想起刚刚发生的事,还有那日静灵死前的诅咒,冒出一身冷汗,猛地伸手将那香囊打翻在地。香兰忙不迭下跪。念欢儿将那香囊拾起,拍去上面的灰尘,看到了香囊上绣着的“灵”字。她凑到李言之身边低声道,“不要胡思乱想,睿王妃名为谢灵儿,绣了个灵字不足为奇。”李言之脸色这才好转几分,但看向那香囊的眼神还是充满怀疑。念欢儿想用这香囊在达官显贵的夫人面前显摆一番,连忙收起,生怕李言之会叫她扔了。“走吧言之,我们该拜堂了。”两人进门之后,一女子伸手将地上跪着的香兰扶起。“小姐?”“起来吧。”静灵望了眼相拥而去的二人,眼中冷意连连。那香囊里,她放了些特殊的香料,短时间佩戴不会有事,但要是长久以往,轻者产生幻觉,重者疯癫。念欢儿,这第一份礼,你可收好了。两人绕过了一条街,见有一中年人张口拟声,万物之声,手到擒来。静灵冲他微微一笑,递给他一锭纹银。“先生好口技,这银子,就当是打赏,以后定要来我府上表演一番。”那人伸手接了银两,口中连声应是。一辆马车碾过路面,吱呀呀的停了下来,横在静灵面前。骨瘦纤秀的手掀开车帘,露出李珺焱那双深渊般的黑眸。“本王记得叫你在清心小筑老老实实待着的。”“王爷只是想让我不要打扰你而已,我自会做到。”李珺焱似是急着赶路,没有跟她多废话。冷哼一声,撤下帘子,声音夹杂着一层说不出的悲痛暗哑,“去尹府。”外面马夫应了一声,马蹄声再次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