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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会儿,他眉心一紧,“当时他似乎还受了伤,从如意楼出来时,十分小心谨慎,像是在躲什么人?”说到姚奎受伤时,刘剡看向何为安,俩人目光对上,一瞬间都明白了对方此时心中所想,刘剡顿时恍然大悟,立即道:“我先派人继续跟着他,他躲之人必定和那幕后之人有联系。”说完放下茶盏,立即就要走,何为安也不拦他,出声叮嘱:“那背后之人心狠手辣,姑父务必小心行事。”刘剡拍了拍他肩膀,点头道:“你放心,我有分寸,有消息我再来通知你。”言毕快步离去了。望着已经走出街口的人,何为安唤来阿七快速叮嘱道:“你速去昌平街那边送信,就说如意楼已经被人盯上了,让她最近注意些,暂时不要轻举妄动,还有···近两个月,若无要紧之事,先不要联系了。”阿七得令,迅速朝昌平街赶去。夜里,何为安回房时,见明蓁独立窗台后面,窗页开着,寒风吹得床榻上的幔帐飞舞。立冬已过,近来气温骤减,尤其夜里更是寒凉。见妻子面色被吹的发白,连他进来也未曾发觉的出神模样,何为安走过去,自后将人圈在胸前,捉住她冰凉的小手握住,略带不满地问道:“想什么呢?傻站在这里吹冷风,也不怕冻坏了自己。”背后突然一暖,手被包裹在他暖和的掌中时,明蓁才发觉自己的手心竟是那么的冰,后知后觉的抬手去关窗户,柔声回他:“没什么,只是突然发觉我们竟已成婚三年了,时间过的好快啊”听见妻子话,何为安握着她的手一顿,而后将人转身对向自己,叹道:“是啊,不知不觉都三年了,可这两年我常在外,在家中的时间反而少之又少,我总觉着咱们才刚成婚不久。”“嗯”明蓁埋首进面前这个温暖的怀抱中,声音闷闷的应着。“年年,我明日休沐,带你出去街上转转可好?”看着有些闷闷不乐的妻子,何为安温柔道。“好”明蓁心里还想着事,心不在焉的随口答道。没有预料中的欢呼雀跃,何为安低头莫名的看了她一眼。晚间在床榻上,何为安像故意折腾她似的,迟迟不放过她。非逼着明蓁娇言软语的好声求了他好几遍,才肯作罢。事后,明蓁窝在他怀中,眼角带泪,面色陀红的微眯着。又过了一会儿,待气息稍定,犹豫了许久还是缓缓起唇唤了他一声:“夫君。”“嗯”何为安低沉的应着她,依旧闭着眼睛假寐。她略一翻身,手楼上他的腰间,声音轻柔:“夫君,你再等等我好不好?”说完她把脸轻蹭着他的胳膊,一下又一下,犹如猫儿撒娇祈怜般似的。听着她突然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何为安睁开眼睛,不解地问:“等什么?”明蓁把脸靠在他手臂上不再动,想起自己前几日去参加许家府宴时所见的那一幕。许家三公子的夫人庄梦儿是自己的未出嫁时的闺中密友。她们皆是在建安三十一年出嫁的,庄梦儿六月出嫁,而她是九月。本来府宴上一切都好好的,宾主尽欢,戏台子上那为许老夫人大寿特地排的曲目,也引得众人拍手叫好。可不知怎地,许家三公子突然和庄梦儿俩人当众吵了起来,且越吵越激烈,身边的丫鬟仆从们都不敢上去相劝。庄梦儿哭喊着去拍打许三公子,却被他推了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好在她身边的丫鬟眼疾手快的把人扶住了。庄梦儿哭得更大声了,不顾一切的谩骂着许三公子,许夫人闻讯赶来劝阻住媳妇,面色难堪的听着媳妇对着儿子的恶语怨怼。奈何碍于众人在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不停的劝着失控的庄梦儿,不满的看着自家儿子,让他赶紧向妻子赔礼道歉,可许三公子气愤的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庄梦儿,径直拂袖离去了。望着头也不回离去的人,庄梦儿似呆住了般,连哭都忘记了。见媳妇不哭闹了,许夫人忙让丫鬟带少夫人回房,同时强撑起笑意尴尬的对宾客赔礼:“年轻人不懂事,让大家见笑了。”这种事大家明面上都不会说什么,可待人一走,各桌皆交相讨论,低头私语,明蓁面色不安的听着众人议论,慢慢也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方才她们这桌离得远,只知道主桌那边起了争执,待知晓是梦儿出事后,她本想前去看看的,可她还未来得及起身,又听说少夫人已经被丫鬟扶回房了。散宴后,明蓁想起方才在席件听到话,总有些不放心,本想和许夫人打招呼,可见她一直在忙前理后的送宾客,就带着雨霏直接去后院找梦儿去了。自梦儿嫁来许府后,她前后也来过几回了,很快就找到庄梦儿所住的院子。庄梦儿的随嫁丫鬟轻荷见自家小姐一回来就哭着拴上了房门,不让她跟进去,她在门外一点里面的动静都听不见。正急的不行时,见明蓁来了,像发现了救命稻草似的忙上前,语带哽咽的哭求道:“何夫人,您快帮忙劝劝我家小姐吧,她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中,现在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奴婢担心···担心小姐她···”轻荷急得直哭。明蓁安抚她似的点点头,上前去轻拍拴住的房门,“梦儿,是我,梦儿你把门打开好不好?”“梦儿你别这样,我很担心你。”“梦儿,你把门打开,有什么话你都可以和我说,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明蓁一直敲门,在外面不停的劝着她。“吱呀”的一声,门突然打开了,庄梦儿站在门后眼眶红的看着她,眼睛轻眨着想控制住眼眶的泪水,不让它流下来,可泪珠还是大颗的滑落,她抽泣着开口:“年年,我···”她哽咽的厉害,话都说不全。明蓁忙上前抱住她,轻拍着她,等她稍微平静些带着她坐到屋里的罗汉床上,掏出帕子替她擦试脸上的泪,细语安慰着。屋外轻荷听着小姐不停的哭泣之声,亦垂首无声落泪。忽面前递来一块锦帕,她抬头看着雨霏,勉强挤出一个笑朝她道谢,接过了帕子。“年年,我今天闹笑话了吧?”庄梦儿慢慢停止了哭泣,声音一抽一抽的问道。“梦儿你别多想,我···”明蓁想宽慰她,可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好。庄梦儿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年年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她们会怎么说我的。”“我也不想这样让人笑话的,可他欺人太甚了,我咽不下这口气。”庄梦儿说着恨恨道。“呵呵,说什么是我嫁过来三年无所出,才想纳妾的,不过是被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