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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往柳坡巷去,老人向来挺直的背向下塌。廖成和陈长庚坐在西厢闲话,他是来赔礼的,不过说的话可不像赔礼,无奈:“我这长媳到底见识少不堪为宗妇,两个孩子教养也很成问题。”陈长庚没什么兴趣随意听着。“幸亏没惹出什么大事,这次借着麦穗之事……”陈长庚抬起眼冷清嫌弃看向廖成,廖成差点打自己嘴一下,怎么就忘了呢,这不是军营她也不是麦子。“慕侯夫人、慕侯夫人”廖成连忙退让改口“借你夫人休掉她令择良配,两个孙子能教则教不能教……也就废了吧,就是要害得尊夫人担恶名。”陈长庚敛眉脸色有点发沉。“侯爷,舅老爷来了”张连在外边禀告,秋生已经走了,陈长庚在巡防营给他安排了一个七品军值。陈长庚站起来整整衣襟:“有请,顺便去禀告夫人。”几个人出去迎接互相寒暄,然后重新落座,锦儿送来茶水麦穗亲自一一奉上:“国公请”廖成笑着谢了:“廖某治家不严让夫人见笑,窦晓彤已经休回家,算是给夫人赔礼。”明明是你现在看不上人家,却把屎盆子扣在麦穗身上。我jiejie在你家受了委屈,还要替你担恶名,陈长庚冷睇廖成一眼。“别啊,一点小事我也报仇了,你把她休了两个孩子怎么办?”麦穗着急。好姑娘就是好姑娘,不在乎看起来粗陋,骨子里黑白分明坚韧不拔,廖成笑笑安慰:“品德不修才是她被休的重要原因,留下她只能祸害我廖氏一门。”陈长庚心里嗤之以鼻:最重要原因是愚蠢吧。曹大舅长叹一声:“我也是来给你们说声抱歉,翠容我已经让她娘送去海慧寺落发出家了。”曹家人做事向来利落,比如当年曹余香断亲,比如今日曹大舅送外孙女出家。“她那样是非不明的,留下早晚成祸害。”黄翠容叫嚣麦穗毁她姻缘,曹大舅苦笑,人家做的媒发现你品行不端,难道还要再祸害男方不成?自己到底是怎么教养女儿的,为什么会养出这样糊涂、虚荣、歹毒的外孙女?曹大舅一瞬老了十岁。麦穗心里难过,老人家有什么错。你们一个为长一个为亲,都因为jiejie不孕的事,导致家宅不宁,虽然不是jiejie的错,但是传多了让jiejie情何以堪?不是她的错也变成她的错了。陈长庚敛眉不过一瞬,站起来对两位长者行礼:“说起来都是长庚的错。”揖礼“因为长庚不育,jiejie为了保护长庚才对外说自己不孕,惹得一干女子争先恐后,闹得两位家宅不宁长庚惶恐……”就是搭上自己名声,陈长庚也要护住麦穗。廖成瞪大眼,陈长庚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曹大舅如遭雷击,冷岑岑脸色发白嘴唇哆嗦,惊恐看着陈长庚。“廖大人对长庚亦师亦友,舅舅乃是长庚至亲长辈,今日长庚拜托两位,出去替长庚澄清,是我不育和jiejie无关,jiejie只是想保护长庚,才说自己不孕。”长庚……麦穗抿起嘴,心疼的不行“原本长庚和jiejie商量好,今年踏遍大江南北寻找名医,只是陛下看中长庚微末技艺……”这件事廖成曹大舅都知道,陈长庚被任命为工部侍郎,修整烟州两条江流堤坝。廖成太了解陈长庚根本不信他,再说这件事也说不通,要真是陈长庚不育,宫里两大国手怎么不见他请来号脉?为麦穗竟然能自绝子嗣,他廖成见识了。只是陈长庚千算万算想要保护麦穗名声,却没算到女人精细,不说姚茶听到陈长庚不育之后的想法,海慧寺做尼姑的黄翠容先不干了。“陈长庚育不育我不知道,张麦穗不孕却是肯定的,一贴堂苏大夫铁口断定的,她还吃了十几服药。”很快各种风言风语在烟州飘摇,苏兴文叫苦不迭。当日明明是慕侯夫人自己说自己不孕,他才实言相告两个来关心的姑娘,怎么今天就翻转成慕侯不育?反倒显得他没有医德。一拨拨夫人来打听,苏兴文烦不胜烦,一会儿童子又在外边通报:“先生有夫人来打听……”“病人病情岂能随意打听?请贵夫人回去。”苏兴文忍着不耐烦。门‘砰’的一声推开麦穗冷着脸进来:“我自己的病也不能打听?”竟然是慕侯夫人,苏兴文像是泡在黄连罐子里一样,苦的舌根发麻:“小人拜见夫人。”“我到底什么病?”“……”苏兴文跪在地上不语,屋子就静默下来,半响轻轻呼出一口气“夫人贵为一品侯夫人,可以请宫里太医诊断。”麦穗一颗心荡到谷底,原本她不信的,这一刻她想起在张妙手那里见到的病人,她想起偶尔翻看的医书,陈长庚……心尖微微一颤,长庚他没有那些症状。麦穗失魂落魄的走了,苏兴文暗暗叹口气站起来。游魂般走在街上,怪不得张妙手给她号脉后,一口咬定治不好长庚,没病的人怎么治?手下意识抚到小腹,麦穗眼眶渐渐发红,为什么、为什么?不,她不信,不信!麦穗抬起袖子擦掉眼角水珠,跨上雪浪回家。童太医也听过烟州这些风言风语,今日被叫到柳坡巷诊脉也是有苦难言,手搭上脉几息就可以探的一清二楚,静默收回手。“我身体到底有没有问题,能不能治?”麦穗似乎抱着最后的希望,又似乎什么希望都没有只剩一具躯壳。麦穗不知道自己空白的表情有多让人心疼,姜采萍转过身泪如雨下。童太医无语双膝跪下默默垂头,麦穗定定看着,一滴泪从眼眶滑下来,原来心荡到谷底还能更深,原来还有幽冥玄冰。陈长庚听说麦穗召童太医诊脉,二话不说骑马狂奔回家,黄、翠、容,三个字被他嚼碎吞掉。“jiejie!”闯进屋子麦穗好端端坐在桌旁,陈长庚试探走过去,看着她表情笑道“jiejie我饿了,想吃你做的汤面。”麦穗慢慢抬眼,眼前出现一张笑意柔和的脸庞:“咱两谁不孕?”“我”陈长庚笑意柔柔如春风拂面。麦穗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一点点撑着站起来:“我再问你一遍,咱两谁不孕?”陈长庚微微颤了颤,梗着脖子不松口:“我……”“啪”一个耳光扇在陈长庚脸上“你还骗我。”“就是我!”陈长庚像是执拗不肯认错的孩子,死死不低头。“你骗我,你骗我。”麦穗泪水横流,乱七八糟拍打陈长庚肩膀胳膊胸口。麦穗哭的无助而凄凉,陈长庚心疼的像是一把刀子捅进去搅来搅去,伸开双臂一把抱住麦穗:“是你是我有什么区别?终归咱们不要孩子罢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