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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全。教授厨艺课的是一位不算高挑的夫子,名叫珍娘,胜在温和可亲,从心中给人一种柔和似水的感觉。见学堂里边多了两个学生,珍娘朝她们微微一笑,便开始授课了。期间还发生了一件事,因着这堂课人少的原因,颜夕似乎看到了一个女郎很是面熟,只不过那女郎一开始便坐到了她的偏后方,另一个女郎正好挡在两人中间,颜夕也看的不甚清楚。颜夕敛了思绪,将目光转回,开始听夫子讲课了。这一节珍娘讲的是刀工。厨之一道,初期刀工可是占了很大一部分因素的,也会直接影响到最终成肴的口感,是以珍娘讲的很是详细。而刀工原则上也分成许多种,像是用作鱼羹的切丁、用作腰花的花纹、用作文思豆腐的切丝等等。珍娘讲完了要法,做好了实例,让她们去长案上自取一段鱼rou,先将其切成大小相同,长短均一,薄厚均匀的鱼片自己练习。颜夕一直以来虽然对自己的厨艺颇有信心,但那仿佛是刻在自己手掌中的技艺,仿佛生来就有一般,刀到了手中便下意识的知晓自己该怎么做,至于为什么这么做,是否还有其他比起更好的方法,她却是有些懵懵懂懂,或许可以说是一窍不通。而经珍娘一讲,仅仅只是刀工这一小方面,她便像是如被拨开了眼前的云雾一般,颇有些茅塞顿开的感觉。如此再一上手,便更觉得心应手。由于是两个新面孔,珍娘对颜夕和盛晚玉也投来的较多些的关注,看到颜夕切出的鱼片薄如蝉翼,大小均一,不比她自己逊色多少,一时也称赞了几句。又一节课很快过去,天边渐渐染上绚丽的云霞。两大节课业上完,便到了书院规定的下学时间。。青溪书苑的女郎多是京中贵女,晚上并不住在书苑后的舍屋,而是由自家府上架了车架来,接女郎们回府歇息。而那些家中偏远些的,则是住在舍屋之中,五日一休沐才会回到家中。不过书苑对此并不做要求,全凭女郎们意愿。如今时间尚早,盛晚玉有些磨磨蹭蹭的不想直接回府,于是便来拉颜夕。“阿夕,我们去坊市上逛一逛,顺便再去一品楼吃顿晚膳如何?”颜夕想了想,欣然应下。“好吧。”“再过几日便是我祖父生辰了,我买些脂粉头面上的,阿夕你可要帮我拿拿主意。”盛晚玉笑道,“啊对了,依着咱们两家的关系,长公主府肯定也会收到请帖的,不如我们一道买了吧?到时你可一定要来。”颜夕连忙点头:“我一定会去的。”两人姿态亲昵,从身后看上去像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姐妹花。程以菱从学堂四中出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画面。看来,阿夕不但有了尊贵的身份,还在盛京的贵女圈子里混的不错,而且自己进了梦寐以求的青溪书苑,却没有一个女郎看得上她,要同她做朋友。鬼使神差的,她扬声朝前面叫道。“阿夕!”颜夕恍然听到有人叫她,回头一看一个身形清瘦的女郎站在不远处,正有些迟疑的看着自己。“以菱?”见她回头,程以菱连忙上前走近她们,面上欣喜道:“果然是你,方才在学堂之中我怕夫子看到,也怕万一认错了人,便没有开口,没想到真的是你。”颜夕略略睁大了眼,唇边露出笑容:“我也没想到竟然是你,以菱,你怎么也来了青溪书苑?”程以菱是她在永安巷的一户邻居家的女儿,偶尔也来过糕点铺子帮过她的忙。盛晚玉目光好奇的打量了一下程以菱。程以菱闻言,微微低下眸子含糊道:“我……多亏了你家中送来的谢礼,我便有了钱交书苑的束脩,珍娘夫子见我厨艺不错,便允我进了青溪书苑。”“原来如此。”颜夕眉眼弯弯,“我也选了厨艺做主业,今后我们便可以一起上课了。”“是啊。”程以菱微微叹息道,转眸看向盛晚玉,“这位女郎是……”盛晚玉莞尔,朝她颔首道:“我叫盛晚玉,在家中行五。”“原来是盛五娘子。”程以菱面上带笑,“我之前是阿夕的邻居,我叫程以菱。”颜夕歪了歪头,忽然想起什么:“以菱你这是要回家吗?”她们如今走的这条路,正是通往书苑正门外的。程以菱“嗯”了一声:“我未在书苑中住宿,如今正要回家。”永安巷离这边可不算近,便是马车也要走上将近半个时辰才能到,以菱她竟未在书苑中住宿,如此走回去,肯定很辛苦。颜夕想了想,同盛韫玉耳语几句,得了她首肯之后,转向程以菱道。“我一会儿要同晚玉去随意逛逛,乘她的马车便可,正好我乘的那辆马车空着,不如我叫车夫送你回家吧。”程以菱捏着衣袖,半低着头:“你如今已是郡主,这、这怎么好意思?”颜夕过来拉了拉她的手:“难得能见到以前的朋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只还当我是从前的阿夕便是。”除了找到了亲人,颜夕自己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变化,也从心底里不希望从前的朋友会因为身份问题疏远自己。程以菱低声道:“那多谢你了。”三人一道出了书院正门,长公主府的车架就停在不远处,颜夕小步跑过去,吩咐车夫将程以菱送到永安巷。听她先不回府,要跟着盛晚玉出去玩上一阵,锦瑟便执意要跟着她一同去。左右多个人也没什么差别,颜夕便同意了。今日她乘的这辆车架已是长公主府最低调的一辆了,饶是如此,从外表看去,依然能品出其中低调的奢华。车夫掀开了车帘,程以菱小心翼翼的坐上了马车,见其内白绒地毯,黄梨木案几、紫砂壶等,小小的一方空间满是贵人们才能用得起的物事。她敛了心思,同上了盛家马车的颜夕和盛晚玉笑着挥了挥手,车帘缓缓被车夫放下,也这遮去了她心下翻涌的思绪。颜夕已经不再是那个陈氏阿夕,而是金尊玉贵的郡主了啊。她所用皆是上品,出行还有仆从跟随。而她自己,却依然身份平庸,早已同颜夕之间,成了云和泥的区别。程以菱心情低落,转念想到什么,又自绝处生出一点隐秘的欢喜。自己该高兴才是。至少,子轩哥哥同阿夕没了什么机会。那,便是自己的机会。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百度,作者咕自己化用的,实际我不会做菜,更别说刀工什么的惹,勿较真鸭~我来辣~~~说一声,因为随榜而更的原因,明日无更,周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