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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方块展开,是两张信纸。月色下,不大看得清上面的字,振阳子翻身下地,点了烛火。字迹不是他熟悉的字迹,但落目看到内容,振阳子的面色,骤然间铁青。“我大夏朝的江山,也是你等鼠辈可以觊觎的,不自量力!”信纸上,振阳子的目光,死死锁定在两个字上,眼底喷射着怒火。郑曦!重重一哼,拳头在桌上砸下,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一张放着杯盏火烛的桌子,顿时被振阳子这一拳砸的断了一条腿。桌子失去重心,哗啦倒地,杯盏火烛滚落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振阳子眼角一抽,抬脚将火烛踩灭,捏着信纸转身离开。一夜好眠。翌日一早,容恒准是开始孕吐。呕~~一声撕心裂肺的干呕涌上,容恒痛苦的蹙眉抚胸。长青生无可恋的立在一侧,“殿下,昨儿晚上没顾上,一会儿您让师傅给您瞧瞧,看他有没有什么止吐的良方,您这要吐十个月,真不是个事儿啊。”您吐得行,奴才我伺候不行啊!容恒手帕捂着嘴,虚弱的点了个头,“你去看看师傅醒了没有。”长青应命,抱着话梅罐子转头就走,才抬脚,禅房大门被人叩响。“殿下可是醒了?贫僧可以进来吗?”长青回头看容恒,容恒有气无力的点头,嘴皮干裂如同冬天的老树皮。“进来吧。”抱着话梅罐子,长青又重新立到容恒一侧。禅房木门被咯吱一声推开,代理方丈满面慈悲为怀的进来。朝着容恒双手合一行了个礼,代理方丈道“殿下夜里可是歇息好了。”容恒就捂着胸口,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道“有劳大师惦记,休息的很好。”代理方丈就笑道“殿下歇息的好,贫僧就放心了,还有劳殿下挪步,去昨日夜里那位道长歇息的屋里一趟。”容恒蹙眉,心头升起一股不安,朝代理方丈道“可是出什么事了?”代理方丈笑眯眯的道“没什么事,一点小事,不过,还是劳烦殿下挪步。”长青看着容恒憔悴的面色,道“殿下,要不奴才去吧。”容恒摇头,“扶我起来。”毕竟是自己的师傅,师傅出了事,他做徒儿的哪能不去一趟。只是……这才刚刚天亮,他师傅又闹出什么乱子。难道是昨儿夜里睡觉翻身,把自己个掉到地上摔出了个好歹儿?不应该啊,他功夫那么高。不过……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昨天他还被鸭鸭揍了一顿,不也没招架住!带着狐疑,容恒气若游丝的跟着代理方丈去了振阳子的屋里。才一进门,容恒就被一地狼藉惊呆。三条腿的桌子翻到在地,断了的那条桌子腿瘫在床榻上。地上杯盏碎了一地,安置烛火的烛台,短成三段。“我师父被歹人袭击了?”容恒倒吸一口冷气,落目四下去找振阳子。“师傅,师傅你怎么样,师傅,你在哪?”代理方丈满目慈悲的看着容恒。待他语落,代理方丈将三条腿的桌子扶起。指了桌面上的掌印,朝容恒道“殿下,这桌子断腿翻到,应该是被这一掌拍的,屋里除了地上的狼藉,并无他处打斗痕迹,贫僧猜测,这一掌,应该是尊师自己拍的。”容恒……抽着眼角,看着面前的手掌印。记忆劈头盖脸砸来。他十岁那年,一日夜里,师傅带他来大佛寺后山习武。他练武之际,师傅自己靠着大树喝酒,他一套拳打完,师傅一坛酒喝光,醉的一塌糊涂。没办法,小小的他只能把师傅连扛带拖的弄到大佛寺。要了一间客房,师徒俩睡下。疲累至极,安顿下师傅,他坐在椅子上趴着桌子就睡着了。正睡得香,忽的一声巨响从耳边响起,震得他一个激灵跳起来。就在他跳起来一瞬,眼睁睁看着他师傅拍向桌子的手抽回来,桌子顷刻间翻倒在地。桌上杯盏火烛稀里哗啦倒了一地。被师傅拍断的那条桌子腿直接飞向床榻。而师傅……收回手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从窗户飞出去了。一切完成的行云流水。他站在一地狼藉旁,震惊的瞠目结舌。靠!师傅这是做什么呢!……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时隔数年,再一次来到大佛寺,师傅再一次劈翻了人家的桌子。抽了抽嘴角,容恒朝代理方丈道“实在对不起。”、有这么个熊师傅,他真是cao碎了心啊!。第七百三十九章心塞代理方丈就笑道:“殿下不必客气,贫僧请殿下来,一则是想要告诉殿下,您带来的那位道长,好像不告而别了。”话音一顿,代理方丈扫了一眼满地狼藉,转而又看向容恒。“贫僧给那位道长准备的这间客房,这桌子是金丝楠木做成的,茶盏是前朝柳大师的关门之作。”长青额头开始冒冷汗。脑子里,噼里啪啦算盘打起。金丝楠木的桌子,柳大师的关门之作……这得几万两银子!当初迎娶王妃,王妃和殿下要三万两银子,殿下都是进宫找陛下凑得。现在……长青同情的看向容恒。就在长青落目一瞬,代理方丈继续笑眯眯道:“至于这根断成三段的烛台,是今年金楼的最新限定款,当时大佛寺买的时候,用了八千两银子。”长青……嘴巴大张,眼睛瞪得像铜铃,看向代理方丈。大佛寺这么有钱?!一个烛台,就要八千两?王府的烛台,也没有那么贵!别说八千两,就是八两都不足!扯了扯容恒的衣袖,长青低低道:“殿下,咱们赔不起,要不然,找机会跑吧。”容恒……他也想跑啊,但是,往哪跑!真是……皱了皱眉,容恒朝代理方丈道:“这个客房的物件,怎么都是用这么罕见昂贵的?”本王觉得你在给我挖坑坑我,但是,又没有证据。代理方丈一脸如来佛祖的笑容,朝容恒道:“不瞒殿下,这间客房,是寺院里专门备下给贵宾住的,您身份高贵,贫僧见昨日夜里,您对那位道长又非常尊敬,便给他安排了这间。”容恒狐疑看着代理方丈。他记得昨日夜里,引路的小沙弥也没有特意安排啊。怎么就成了贵宾房了。“这些,合计大约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