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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毕,将心头疑惑问出。“雪缎不是宫中御用吗?”镇国公沉着脸,一言不发。窦家的嬷嬷是太后跟前伺候过的,莫非,那雪缎衣衫是太后赏赐给那老嬷嬷的?疑惑一起,转瞬又被镇国公自己否决。不可能。嬷嬷离宫之前,那雪缎衣料尚未进宫,他记得,大约是窦家的嬷嬷离宫五六年之后,宫中才有了第一匹雪缎。因着稀少,皇上圣旨,唯有太后可用。这么些年,纵是皇后,都没有一件雪缎衣衫。窦家怎么会有这个。难道是窦家的老嬷嬷朝长公主勒索的?也不大可能啊!如果真的是勒索,老嬷嬷离宫五六年,她是如何知道雪缎的存在呢?唯一的可能……长公主送过去的。思绪一起,镇国公自己一怔。这种贵重的东西,先不说长公主是如何得到的,只她为何要送给窦家?。第二百零三章蛊虫如果真的要封住窦家的嘴,用金银细软不是更好吗?为何偏偏是雪缎!心里千回百转,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容恒查出了雪缎,皇上必定会让人严查这件衣衫究竟从何而来。而雪缎一向是太后专用……所以,这个消息,决不能传到皇上耳中。而容恒……就不能再容他活着回京了。没有回答大理寺官员的疑惑,镇国公只道“这件事,不要透露出去。”大理寺官员点头应了,“是。”应了一瞬,又疑惑看向镇国公,“大人,当时找到这件雪缎衣衫,好多人都在场。”镇国公沉着脸,面容不变,“我会处理。”处理?大理寺官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镇国公,却还是应了,“好,那下官告退。”他一走,镇国公立刻招了心腹,低低一阵吩咐。片刻,心腹领命离开。三合镇外的官道上,福星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抱着鸭鸭。鸭鸭在福星怀里疯狂的挣扎,鸡毛抖了一地。“它又怎么了?”苏清满目惆怅看了鸭鸭一眼。作为一只鸡,就不能低调点?做一只安静的美鸡纸?福星满头大汗,奋力抱住挣扎的鸭鸭,“主子,它刚刚好像又吃了那个药膏!”苏清……嘴角抽了抽,想要说点什么,却张不开嘴。说什么!能说什么!她研究了好久的药膏,一点进展都没有,而且,那药膏明明一点副作用没有,偏偏鸭鸭一吃就癫狂。还狂的不要不要的。“那药膏,已经没用了,你怎么还留着?”福星奋力抱着鸭鸭,“小的想,万一哪天用得上呢,就没舍得扔,哪想到鸭鸭总是绞尽心思的偷吃,小的这就把它扔了。”腾出拿缰绳的手,福星从身上的小布袋里掏出一盒药膏,甩手嗖的扔出去。才扔出去,就见鸭鸭嗖的从福星怀里挣脱,一边尖叫一边扑腾着翅膀,奔向官道一侧的小树林里,直扑那盒药膏。那样子,有点像遛狗。“鸭鸭,鸭鸭~”福星吓了一跳,立刻勒马,翻身下地追了出去。苏清一脸生无可恋的骑在马上,看着在树林里扑腾的福星和鸭鸭,默默眼珠上翻。总不能神兽鸭又会有什么惊人的发现吧!那也太邪门儿了。要真是如此,你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啊。思绪才起,就听得福星在树林里大喊,“主子,快来,你看这里是什么?”苏清……嘴角一抽,用一种怀疑人生的目光朝福星看去。这……翻身下马,几步走过去。鸭鸭正一动不动蹲在地上,它身边,是个药瓶儿,药瓶儿周围,寸草不生,土地都是黑色的,地上,有几只蚂蚁蚂蚱的尸体。一眼看到那个小瓷白瓶儿,苏清顿时满目充满敬畏,看了鸭鸭一眼。神兽啊!蹲身看着黢黑的土地,苏清伸手朝福星,“银针。”福星立刻麻溜递上,“主子,有毒?”苏清没说话,只是将银针插到鸭鸭身边的地上,才插进去,顿时银针乌黑。福星下吓了一跳,惶恐道“主子,真的有毒,鸭鸭不会有事吧?”苏清拿起银针,对着头顶的阳光看了看。银针乌黑,边界处却散发着幽蓝的光泽。这种毒……准确的说,应该是蛊虫。记忆里,似乎只在苗疆见过。那还是她才穿越来不久,平阳军作战,途径苗疆,她意外见到过一次,也是生平第一次见到蛊虫。这是一种从小被喂养各种毒物长大的蛊虫。本身时时刻刻散发着毒气,它所在之处,寸草不生,土地发黑,正是眼前这种情形。小心谨慎的捡起那只瓷瓶儿,苏清凝了它一瞬,“把酒拿出来。”苏清出阁,王氏千叮咛万嘱咐福星,无论何时何地,都要身上带一小瓶烈酒。至于做什么用,王氏没说,福星也没问,反正照办就是了。福星立刻解了小酒壶,递上去。苏清看了酒壶一眼,凝着瓷瓶儿,手指一用力,将瓷瓶儿瓶塞拔开。只见里面有一只拇指指腹大小的碧绿色小虫,通身晶莹剔透。她拔开瓶塞的一瞬,那小虫立刻全身蜷缩,紧接着便又舒展开来,做出一副一跃而出的姿态。苏清立刻将酒壶里的酒灌倒瓷瓶儿中。烈酒之下,那碧绿色的小虫周围开始冒出气泡,澄澈的酒,也渐渐变成绿色。福星小脸紧绷,紧张的看着瓶儿里,一脸震惊,“主子,它让酒给腐蚀了?”苏清最后看了小虫一眼,将瓶塞盖好,交给福星,“嗯,这东西怕酒,收好了”语落,苏清起身。福星收好瓷瓶儿,将鸭鸭抱起,担忧道“主子,鸭鸭不会有事吧?用不用给它吃点解药什么的?你看它一动不动的,一点精神没有。”苏清……“任谁刚刚那么癫狂的扑腾一阵,现在也没精神了。”福星眨眨眼,“您是说,鸭鸭只是累了?不是中毒?”苏清“嗯”了一声,抬脚朝树林外走。福星还不放心,“可刚刚,土地都中毒了,地上的蚂蚁蚂蚱都死了,鸭鸭怎么就没事?”苏清瞥了鸭鸭一眼,脑中浮光掠影,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抬起的脚一顿,苏清看向福星,“那盒药膏呢?”福星担忧的摸着鸭鸭的羽毛,语气带着一点心疼,“扔了啊。”“找回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