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言情小说 - 在惊悚游戏里走后门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9

分卷阅读199

    来。

被撞开的门,让刺骨的寒风也灌了进来。

那男人不由分说地一把攫住了拿玫的手腕。

万祺傻了:“??你是预言家?!”

拿玫:“不,我是警长。”

说完她就一脚将那男人踢开。

他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差点跌落在地上。肩头的雪簌簌地落下来,满地银白。

但他像是感受不到痛苦一样,锲而不舍,又要冲上来拉拿玫。

拿玫飞快地躲到了老婆婆背后:“奶奶这个人要绑架我!!”

老婆婆却奇怪地回头看她:“你在说什么?谁要绑架你?”

拿玫伸手向前:“这个……人啊……”

她愣住了。

面前男人的身形并没有任何变化,但他的脸却变成了纸糊一样的雪白。

他一动不动,僵硬地向前伸手。

他变成了稻草人。

拿玫:“?”

比上一次要早很多。

——为什么呢?因为奶奶的话吗?

她转头去看老婆婆:“那你看到这里有个稻草人了吗?”

老婆婆若无其事地走上前,将轻飘飘的稻草人搬了起来,毫无在意地扔到门外去。

“啊,大概是风吹进来的吧。”她说。

拿玫;???神他妈风吹进来的,睁眼说瞎话呢这是。

万祺:“可是我也明明看到……是这个男人走进来……”

路显扬:“然后变成了稻草人。”

老婆婆斜睨了两人一眼,慢悠悠地说:“你们别怕,村里确实有很多稻草人,这是我们的特色。我们这里叫做「人偶之乡」。”

拿玫:“那你们村够邪门的。”

一只皱巴巴的手碰了碰她的额头:“我知道,你这孩子从小就不喜欢这些。你只要记得,奶奶绝不会害你……”

“奶奶绝不会害你”。

老婆婆再次重复了这句话。

拿玫:“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觉得你在害我?”

老婆婆的手闪电般地退了一步。

那双浑浊的眼里,也露出某种裂缝一般的神情。

窗外的小孩子们还在用力敲打着玻璃。

“他们来了!”

“他们来了!”

叽叽喳喳的声音像麻雀一样。

拿玫的余光瞥了过去。

她原本以为孩子们口中的“他们”,就是那个突然闯入的稻草人男人。但现在男人已经消失了,小孩子的话却依然在继续。

原来这个“他们”另有其人。

老婆婆注意到拿玫,也随之而转过头。

那张皱巴巴的脸皮仿佛在抽搐着,露出一个奇怪而微妙的神情。

她缓缓地说:

“宾客来了。”

*

老婆婆领着他们来到村口。

站在一棵被雪压弯的枯树前。

几个筋疲力尽、满身是血的玩家站在他们面前,惊疑不定地望着一身红裙的拿玫。

拿玫先发制人:“我不是稻草人,我是玩家。”

长发女生敏锐地看向她:“你怎么知道我们……遇到了稻草人?”

拿玫:“哦,我不仅知道,还知道你们在山上翻了车,在隧道里被稻草人追杀。”

其他人顿时脸色大变。

“你到底是谁?!”长发女生逼问道。

小胡子也上前一步,神情非常不善。

气氛顿时有些剑拔弩张。

路显扬不得不站出来打圆场:“你们别误会,她说话是有点不着调,但她真的是玩家……”

万祺把拿玫拉到一边,小声问她:“你怎么回事啊?你今天很不对劲。”

拿玫:“因为我……唔唔……”

熟悉的感觉。

她挣扎了一会儿,最终很不爽地翻了个白眼:

“我被禁言了。我不能说。”

万祺:“蛤?”

拿玫却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狗游戏还是蠢了点,不知道什么叫欲盖弥彰。”

万祺似懂非懂,但也不再去反驳拿玫了,反而任她继续说下去。

拿玫:“我本来以为我做了一场梦,但现在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掉进了一场时间循环。

一场——只有她在经历的,不能与其他人分享的时间循环。

万祺睁大了求知若渴的双眼。

于是拿玫小声对她解释道:“你看过吧?”

万祺;“?没有。”

拿玫:“那呢?”

万祺:“?”

拿玫:“??”

“……???”

拿玫同情地看着万祺:“OK,fine,当我没说。”

她转过头去。

路显扬还在和其他幸存者进行那段重复的对话。

万祺:“好吧,你知道什么事情,但是你不能说,就跟最开始进入ALIEN的时候一样。那我可以做什么?”

拿玫心念一动。

她突然觉得有点感动。

因为万祺不再追问,但却依然信任她。

于是她十分感动地蹭了蹭万祺的大波浪头。

万祺:“??干嘛!!不要毁我造型!”

*

在时间循环的游戏里,有两点是最重要的。

一个是「终点」。

一个是「起点」。

终点是触发循环的方式,而起点则是循环的新起点。

这两者总是相互咬合,如同一条吞食自我的衔尾蛇。

拿玫所回到的起点,并不是这一局游戏的开始,而是她站在镜子前换上嫁衣的一瞬间。

而触发这一切的终点——

拿玫飞快地转过头,望向远方。

她看到了冰湖。

她回忆起死亡一般的窒息与冷。

水底那张河童般的脸。

还有……

那个吻。

纷乱的记忆都闪回在她面前。

至少她已经改变了这一切。拿玫心想。

她既没有跟随着那个稻草人去隧道,也没有因此而站在冰湖上。

而这正是「时间循环」的意义。

她如同孤独的先知,要一次次地去改变那个既定的结局。

但突然之间,头顶传来某个奇怪的声音。

厚重的雪压弯了枝条,簌簌地落在拿玫的肩头。

还有大片阴影……

也落在拿玫的脸上。

“?”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拿玫抬起头。

树上坐着一个人。

纤细的身体穿着大红的嫁衣,锦缎掩饰在雪与枯枝之间。

长长的红色流苏,摇曳着垂落下来。

这画面本该很美。

如果没有那张熟悉的、河童一般的、狰狞的脸。

硕大的黑瞳,如同昆虫的复眼,依然在死死地盯着拿玫。

拿玫:“嗨。”

万祺:“你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