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言情小说 - 在惊悚游戏里走后门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5

分卷阅读165

    时的钢琴声,众人都明白了过来。

拿玫:“我吐了,这也是试验的一部分。”

圭莉:“病人和他的家属以为自己在和院长讨论病情,但其实……他们已经变成了试验的一部分。”

拿玫:“这个地方有毒吧。”

她想了想又说:“可是,不对啊,院长不还坐在对面吗?无差别攻击?”

Valis轻声道:“那并不是院长。”

他指着照片。

病人和家属坐在办公桌的一边,但镜头巧妙地遮挡了办公桌的另一边,令他们看不清对方的脸。

“那也是试验品。当他们踏进房间的一瞬间,试验就已经开始了。一切都是一场精心安排的骗局。”

他们忍不住转头去看那架钢琴。

琴凳上空无一人,但琴键却在疯狂地、自发地跳动着。仿佛空气都随之而振动起来。耳膜连接着心脏,一起隐隐作痛。

“所以,我们也……一起去吗?”圭莉指向墙上那个逃字。

但是拿玫根本没有听。

她望着角落里的钢琴,看起来非常不高兴。

这本来是Valis为她弹奏的钢琴,但是此时却变成了……

她突然理解到了这个医院的恶毒之处。

他们要摧毁一切美好的东西。

他们在情侣、在孕妇与胎儿、在父子、在同事……之间做试验。

甚至于他们还将钢琴这样美好的事物,也变成了杀人机器。

这不是医院,这里也没有任何人性而言。

这是一个人类屠宰场。

她十分生气地扔了一块白布罩在钢琴上。

眼不见心不烦。

但奇怪的是,那块宽大的白布却并没有塌下去。

它高高地撑了起来,像是被吹涨的气球一样,慢慢勾勒出了一个人体的形状。

白布深深地陷进了那看不见的手指里。

正是这双罪恶的手在疯狂地按动琴键,制造恐怖的噪音。

那声音越来越大,像是沸腾的开水,guntang地浇在他们头顶。灼热和焦虑令人五内俱焚,无法思考。

而这间屋子也仿佛被噪音所撼动了。

“咚——”

“啪——”

书架上一排排的厚重书籍纷纷往地上砸。

头顶的水晶吊灯也颤抖着,发出了不堪重负的轰鸣。

圭莉顾不上去管白布下的情形。

他大喊道:“这里快塌了!!我们需要立刻离开这里!!!”

他慌不择路,在偌大的办公室里来回打转,终于还是再一次站在那个“逃”字面前。

但不知为何,只是站在这里……

他心里就感到了某种难以形容的恐惧。

这个字令他喘不过气来。

危险的直觉在他心头叫嚣。

他转过头去,目光又锁定了仅剩的那扇大门。

他看到了救星。

“对了!”他自言自语道,“怎么没想到呢,还是应该从正门出去啊!”

说着他就走了过去。

在他身后,拿玫似乎在研究如何将钢琴整个给砸掉。

——奇葩cao作。

圭莉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关键时刻,还是要看我。”

他打开了门。

他僵硬了。

门外挨挨挤挤地站满了人。

走廊挤得像个沙丁鱼罐头一样。无穷无尽的人……

他们身体僵直。排列整齐。都穿着同样的病号服。

一片死寂。

仿佛空气都被抽走了。

奇怪的光从他们的脸朝下往上打。

涂满□□的脸上,泛出惨绿色的光。

圭莉:=皿=

站最前面的是佑治。他对圭莉诡异一笑。

接着他的头从脖子上掉了下来,掉到自己的臂弯里。

一个平直的、鲜血淋漓的切口,对准了圭莉的脸——

“抓到你了。”

圭莉:“!!!!!”

他头皮发麻,手都在发抖,根本来不及反应。

眼看着佑治就要挤进门里……

一只修长的手却从后面伸出来,替他关上了门。

是Valis。

拿玫很镇定地对门外的人打了个招呼:“不好意思,他走错了。”

“啪——”

Valis重重地砸上了门。

圭莉松了一口气,转过头去。

他看到了一架彻底被砸烂的钢琴。七零八落的碎片,铁架和大部分结构都被打破了。如同一具被野兽撕烂的尸体。

圭莉:=皿=

这是什么破坏力?!

拿玫转头去看圭莉:“你刚才说什么?关键时候还是要靠谁?”

圭莉一脸菜色地说:“靠你……靠你们。”

但毁掉钢琴也没有用。

钢琴声依然没有停下来。

甚至于,它仿佛从四面八方而来,那充满破坏力的回音交叠,一千把钝刀,同时凌迟着众人的耳膜。

Valis伸手堵住了拿玫的耳朵。于是拿玫也高高地踮起脚尖去捂他。

但Valis却摇了摇头。

两人依偎在一起。他弯下腰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好看的薄唇碰了碰,依稀说出了“没关系”这三个字。

圭莉:“……”狗男女现在还不忘秀恩爱!

拿玫默默道:“我赌一毛钱,弹琴的这个人就是院长。”

Valis:“为什么?”

拿玫:“弹得太难听了!还油腻!不是他是谁!”

钢琴声安静了一秒钟,接着却更疯狂地响了起来。

对方简直像是在恶狠狠地砸钢琴一样。

“啪——”

不堪重负的水晶吊灯终于掉落了下来。

碎片飞溅。

Valis及时拉着拿玫转了个圈,又用后背护住了她。

拿玫:QAQ爸爸真好。

圭莉抓狂了:“你为什么要激怒他!!”

他近乎于崩溃地四处张望着,最后得出了结论——

“看来我们……只能穿墙了。”他绝望地说。

灰败的情绪填满了他千疮百孔的内心。

“没有用的。”他说,“你没发现吗?无论我们怎么挣扎,都是没有用的。游戏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

“我们只能按照既定的路线……走下去。就像在这里接受试验的小白鼠一样。”

拿玫:“?只是穿个墙而已,duck不必这么哲学。”

圭莉恶狠狠地看了她一眼:“那你说怎么办?!”

拿玫:“来都来了,撞呗。”

他们站在那个巨大的“逃”字面前。

她陷入了思考:“难道这里真的是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圭莉:“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九什么鬼。”

拿玫同情地看着他:“麻瓜。”

圭莉:“……”

他们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