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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霍崇尧觉得这是个美差。在霍崇尧看来,这找女朋友嘛,别的都是其次,一定不能晦气。所以呢,他在晚宴的时候,先打听了一下对方的属相。他弟弟属龙,辰龙与酉鸡**,因此最宜找属鸡的对象。其次与申猴子鼠三合,故也宜找属猴属鼠的。这三个女人,一个属鸡、一个属猴、一个属鼠,实乃良配。把她们带回酒店之后,霍崇尧又给她们看了手相,着重看了婚姻线和感情线。最后呢,还得看看她们的财运如何,于是便通过打麻将的方式来考察了。只可惜,这三人手气都不如他,他几乎把把赢,刚刚甚至还胡了一个小四喜。本以为今晚能赢不少钱,谁知忽然闯进来一个疯女人,二话不说就破口大骂,还扬言要报警抓人,你说稀奇不稀奇?陈漾见他们真是在打麻将,一时之间目瞪口呆。可她转念一想,不管在干嘛,发出噪音打扰隔壁睡觉就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必须得谴责。再说了,好赌的人未必不好色。谁知道他们打完麻将会不会聚众yin丨乱呢?依她这么些年认人的眼光,这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这是防患于未然!夹在霍崇尧和陈漾中间的女人名叫郁芷,是一个十八线女模特。她听不懂这两人在说什么,可是她有一双会观察的眼睛。现在的情况很像妻子来捉jian。虽然带着一个奶孩子来捉jian很奇怪,但是这小孩儿铁定是他俩的啊——眉毛和嘴唇像霍崇尧,眼睛和鼻子像陈漾。于是郁芷劝说道:“霍太太,您别生气。霍先生只是约我们打麻将,绝对没有别的企图。”陈漾:“……”陈漾:“你叫我什么?”郁芷:“霍太太啊。”陈漾:“我能看上他?除非我眼瞎!”郁芷:“……”郁芷知道,霍太太这是气上头了。她以前和前男友吵架的时候,也是这个德行,别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郁芷苦口婆心地劝说道:“霍太太,您千万别说这种话。就算您生气,您也得为你俩的孩子着想啊!”陈漾:“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俩有孩子了?”郁芷指了指礼礼,理所当然地说道:“这孩子不是你俩的吗?”礼礼甚至还很配合地眨了眨眼睛,他一脸懵懂的模样跟霍崇尧更是如出一辙。陈漾盯着霍崇尧的脸看了足足有十秒钟,而霍崇尧也盯着礼礼的脸看了十秒钟。越看越像,简直一模一样。陈漾和霍崇尧似乎想到了一块去,可两人的反应却截然不同。陈漾当即抱着礼礼头也不回地跑回了隔壁,霍崇尧刚要追上去,却被隔壁的门碰了一鼻子灰。cao!真他妈见鬼了!这女人跑那么快,只有一个原因。这小白眼狼真可能是他亲儿子啊!*陈漾关上房门后,抚着胸口直喘气。礼礼好奇地问道:“mama,你怎么了?”陈漾看着礼礼那张脸,生平第一次感到恐惧。如果外面那个孬种真是礼礼的亲爹,那可怎么办啊?她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陈漾告诉自己要镇定,当初一夜情是在纽约发生的。时隔四五年,跨越半个地球,再次跟那个人相遇的概率能有多大呢?虽然陈漾以前是个学渣,但她知道,概率趋近于零的事件在现实生活中几乎不可能发生。陈漾蹲下来对礼礼说道:“mama没事,咱们去睡觉吧。”礼礼乖巧地点点头。重新躺在床上后,礼礼很快睡着了,可陈漾却睡不着。她的思绪回到了那个她记忆不甚清晰的夜晚,没记错的话,那是四月底。当初孟陈两家联姻,婚礼的日子订在了七月初。纵然陈漾再不喜欢孟见琛,她也无法违逆家族的意愿。她嫁给孟见琛这件事,已是铁板钉钉。于是她在纽约的酒吧举办了盛大的单身派对,挥别自己潇洒的单身生活。大概是对这段婚姻的看法太悲观了,那天晚上她喝了一杯又一杯,像是不会醉一样。可到了后来,她便不省人事了。醒来之后,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她浑身上下不着寸缕,身体还隐隐泛着痛意。陈漾揉揉脑袋,昨晚的事变成了零星的片段。她想起她遇到了一个男人,两人天雷勾动地火,一路亲吻,来到酒吧楼上的宾馆。接着便是,荒唐一夜。着实太疯狂了,她不记得细节,甚至连那个男人的长相都不记得了,可感官的记忆却是真实的。再后来,就这样了。陈漾平时会服用短期避孕药,她在垃圾桶里还发现了几只用过的计生用品——可想而知昨夜战况有多激烈。陈漾从未想过意外怀孕这种事会落到她头上。双保险同时失效,恐怕是上帝要将这个孩子赐予她了。那时候陈漾长期在美国,多多少少受到了美国文化的影响。别人都劝她打掉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令人厌弃的存在,可陈漾舍不得。只有当一个生命像一粒种子一般在她的身体里发育生长时,她才能真切地感受到那种深藏着的柔软力量。恰好,这个孩子的降临,帮她挡去了一桩非她所愿的婚姻。陈漾觉得这个孩子是拯救她的小天使。所以陈漾力排众议执意生下了礼礼,她从未后悔过自己的选择。至于孩子父亲什么的,陈漾根本不在乎。管他是谁呢,他的功能就和jingzi库里那些被捐赠的jingzi一样。没有受捐人想知道捐赠人的确切身份信息,这未免太可笑。这么多年来,陈漾从未动过寻找礼礼生父的念头。礼礼是她的儿子,是她的小宝贝,是她一个人的。对,是她一个人的。她会保护好礼礼,不让隔壁那个斯文败类的男人接近他。*霍崇尧郁闷地回到房间,他走到窗边,拿出烟盒,用拇指挑出一根烟,含入口中。郁芷问道:“霍先生,还打麻将吗?”霍崇尧慢条斯理地点上火,吸了一口烟,说道:“不打了。”他给了这三个女人每人两万块,把她们打发走了。本该是个赚得盆满钵满的夜晚,他白白输了六万,却一点没觉得心疼——因为他现在的神经有些麻木。他可能有个三四岁的亲儿子流落在外,任谁也没法忽视这样的事实。霍崇尧也没想通,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他向来浪荡,可事关子孙后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