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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明的都已经挑明了。“对，不分先来后到，爱了就是爱了，不爱……”乔昀踢了一脚石子，“那谁也没办法。”既然真心拿阿磊当兄弟，那他也不该再藏着掖着，他所想的，所不甘的，所不服的，通通都该让他知道。他们早该这样赤诚相待。“其实一直我都挺不甘心的。”阿磊冷俏地勾了勾嘴角，把烟蒂扔在雪地里，猩红落入雪白，仿佛能听到嗞的一声响，那点火光就灭了。“我一直都觉得小寒和我才是一路人，我们的童年，家庭，成长轨迹，接触的圈子……所有的一切，都几乎是一模一样。其实早在上次见你之前，我就听说过你了。”阿磊笑了一声，“不过在我心里你一直不算个什么好男人，小寒她，真的为你牺牲了很多。”“我知道。”乔昀抿紧了唇，静静地听着。“但我还是想再说说，那些你知道的，不知道的。”阿磊又摸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吸了口气，“初三那会儿，她为了不影响你中考，背着你找我去收拾梁威，梁威那逼身上带了刀，她为了救我挨了一下，伤口挺深的，恢复了整整一个月，估计那疤一辈子都掉不了了。”乔昀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心上也像剜了一刀。“我知道她是为了不让你担心，不让你分心才没告诉你真相，但乔昀，那一个月，你他妈真得就没来看过她？”阿磊冷冽一笑，语气陡然凌厉，“小寒最见不得的就是恃强凌弱，凡事看不过眼都会抡刀子上，但你有没有想过，要不是因为害怕你太内疚，她怎么可能为了李婧的事在中考前铤而走险？她人冷心热，但绝对不傻，也从来不干不计后果的事。”“我明白。”乔昀咬紧了牙，寒风吹散了酒意，也把眼眶吹得酸酸的。“你知道中考完一中给她开了什么条件么？一中说只要小寒能报他们学校，高中三年学费全免，每年还加五千奖学金。”阿磊吁了口气，吐出一口浓烈的烟，“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小寒有多缺钱，也清楚这些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为了能跟你一块去b中读书，她拒了一中，也就意味着她什么都没了。咱y区不属于六城区，你应该知道去x市读书有多难，她打了整整一暑假的工，天天起早贪黑，凑了一万多，还是不够择校费，最后实在没辙才来我这借了几千。”阿磊苦涩地笑了一声，“几千，她要几十万我都不会眨眼，但她不会和我要钱啊，因为她是许言寒啊……”乔昀听着，阖上了眼，紧紧咬住牙关。许言寒。傻瓜。傻瓜。许言寒。“其实之前我一直都没想明白小寒到底看上你什么，也一直不明白自己到底哪点比不上你。”阿磊笑了一声，“直到上次看到你因为黑炭被龙哥打成那样，才想明白了一些。”“明白了什么？”乔昀问。“明白我和小寒虽然是一路人，可她想要的生活，只有你能给她。”阿磊看向乔昀，眼神坚韧而笃定。乔昀迎上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你身上有股劲儿，是时间已经在我身上打磨没了的。”阿磊说，“如果当时是我遇到那样的情况，一定不会在明知山有虎还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单枪匹马地闯进去，我会考虑得失，计较后果，浪费很多时间。这些年我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凡事如履薄冰，瞻前顾后，早都没了少年人该有的意气风发的样子。”“那天如果你没来，我和黑炭绝对死定了。”乔昀语气平淡，“我只是运气好，幸得许言寒，更有幸认识你。”“运气好也是因为老天眷顾。”阿磊笑了笑，“老天偏爱鲜衣怒马仗剑天涯的少年，小寒她大概也一样。你自己大概看不到，你是自带光环的人，不管什么时候走到哪儿，都是最受人瞩目的那一个，你就像你的名字一样，昀，日光，你总是能照亮很多人黑暗的世界。”“我真的。”乔昀抿了抿唇，苦笑，“没那么好。”“好不好自己说了不算，我看人的眼光很准。”阿磊咂了口烟，在乔昀肩头拍了拍，笑着说，“好好努力，出了y区世界还大着，以后，相信我会以跟你是兄弟为荣。”“好。”乔昀抬头迎上阿磊，眼里熠熠生辉：“有朝一日，我会让你刮目相看。”阿磊朗声一笑，手中的打火机又转了几圈，重新塞回乔昀手里：“这个你先替我收着，如果有一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小寒的事，我不会放过你，连人带物，我都会收回来。”“放心。”乔昀微笑，握紧了手里的打火机，“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但愿这样。”阿磊笑了笑，默了几秒，信誓旦旦地说，“乔昀，别太得意忘形，下辈子你就没这么好命了。”“就算没这么好命。”乔昀顿了顿，说，“下辈子我也会早早努力，成熟得快一些，一定赶在你前面。”赶在你前面成功。赶在你前面替许言寒挡下一切。赶在你前面有能力守护所有在乎的人。“我等着。”阿磊笑了。“好，瞧好了。”作者有话要说：男人之间的承诺，我怎么感觉cp感十足！都是好男人！感谢：读者“echo”灌溉营养液2读者“笑暖”灌溉营养液20两个好男人赐给你们，自己挑吧哈哈哈哈哈！166网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校花的全能保安6868?许言寒最后在b中附近的小区租了个房子,新学期伊始就从住校生变成了走读生,她晚上不在学校，晚自习对乔昀来说也就失去了意义。高一下学期，乔昀参加了一次程序基础竞赛,意外在市里拿了奖,没几天就有负责计算机竞赛的老师找上他们班主任，说他是个竞赛的好苗子，好好栽培肯定有出息。乔昀对计算机竞赛不感兴趣,他只想好好学习考到850，然后分科的时候和许言寒选一样的科。但听说参加竞赛时间很自由，尤其晚自习可以在机房编程的时候，他一口答应了下来。对他来说，在哪儿编程都一样,只要有一台电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