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言情小说 - 穿成暴君的炮灰阿姊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黑衣卫把车门关上。他盯着姜黎受伤的小腿,良久,眉头蹙起。



    “那裴秀儿的目标是尚云霓和李尤,你倒是会讨好她们。”他语气低沉,听不出是不悦还是无感,然后姜黎感觉小腿一热,他宽大温热的手掌抬起她的腿。



    姜黎的小腿被他握在手里,她抿着唇,不太好意思的想要抽回来。



    “别动。”他不悦皱眉。



    她便不敢再动了,瓮声道:“我并非是讨好,那真的是意外。”



    宗阙抬眼,暗沉的眸子盯着她,缓缓道:“裴秀儿此人极有心计,能不招惹便不要树敌。我身份特殊,不能常常陪伴阿姊身侧,便如今日,万一你落了水。”



    他说到这里便止了话,暗沉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的脸。



    那双无法让人看穿的眼眸里流动着暗流,丝丝缕缕,无一不再诉说着他流露于表的情肠。



    姜黎:“……”



    她被宗阙表现出来的情绪暗暗心惊。



    她随后就冷静下来,想到里男主惯会伪装情绪,便如三年前两人那般要好,可是重遇后,他性情大变,早已不是当初跟在她身后的单纯少年。



    她这般想着时,宗阙刮了一指药膏,给她的小腿红肿处涂抹着。



    车内的光亮昏暗,他的半张脸都匿在黑暗里,便更衬的他五官立体深邃,有一种惊心动魄的俊。姜黎别开视线,让自己盯着窗外。



    半晌,她觉得两人之间有点太过暧昧,又担心万一尚云霓她们回来了,她要如何解释?



    这时,便听他道:“阿姊今夜多看几遍吧。”



    为什么?



    姜黎抬眼,极为不解的眨眨眼。他明明知道她不喜读书。



    宗阙放开她的小腿,又不嫌脏的耐心帮她把鞋穿好,姜黎这会儿哪还有心情想别的,几次挣扎都被他用蛮力按住,等她的裙摆被放下后,姜黎早就涨红了一张脸,不想看他。



    他便不知道男女大防么?让别人知道了,她还怎么嫁人?



    宗阙看着气的双颊鼓起的她,半晌,垂眸低笑:“阿姊记得我的话。阙先走了,被人发现我与你同处,目前于你与不是什么好事。”



    姜黎气的闭上眼,心说:你也知道?真是小时候白对你好了,让你这般毁我名节!



    宗阙看了眼她,唇角的笑意又浓重了几分。



    他转身,推开了车门。



    马车外,小桃被两名黑衣卫困住,这会儿那位一看便极为尊贵的青年一走,小桃就急的爬上马车,喊道:“姑娘,姑娘?”



    “别喊!”



    姜黎睫毛颤了颤,平静道。



    这会儿她已经整理好了衣裳,端坐在车厢里,只是脸蛋还红扑扑的,眼里又气又怒。



    小桃根本不敢说话。



    姜黎语气冷了几分:“这事不要说出去。”



    小桃点头。



    便在宗阙离开不久,尚云霓她们便回来了。



    “阿黎,你自己上了药么?”



    姜黎猜出她们是被宗阙故意支走的,她便看了眼小桃,笑道:“是我家婢女帮我上药。”一侧,小桃听了把头垂的很低很低。



    尚云霓这才放了心。



    姜黎小腿擦了药后便觉得伤口处清清凉凉,并不耽搁行走。尚云霓她们问她伤势,姜黎应道无事,便继续和她们游湖。只是这次不坐船了,不远处的湖心亭,已经摆了几张案几,有仆人过来邀她们同去饮酒作乐。



    裴秀儿也在席间。



    看见她们过来,裴秀儿清亮的眼眸凝了凝,然后她宽大的袖子一拂,从中飘出一方手帕飘飘然的就落到了隔壁沈三公子的膝前。



    沈三公子闻着手帕上清幽的香气,整个人都陶醉了,他打趣道:“秀儿,你掉了什么?”



    旁边的男性公子都朝他投去羡慕嫉妒的目光。



    “是我不小心了。”



    裴秀儿清丽高冷的容颜面带微笑,瞥了眼一侧的婢女。那婢女便低着头走到沈三公子的身前,弯着腰伸出双手。



    沈三公子一怔,随即他便意味深长的把手帕还了婢女。



    婢女收好帕子快步走到裴秀儿身后。



    这时,在场众男性的目光才稍稍和善了一点。



    姜黎暗自目睹了一切,心说这个裴秀儿真是高段位。



    她就如流连花丛的蝴蝶,一颦一笑都让每个男人沦陷。可是她本身有着明确的目的性,这让她心里比谁都冷静,就像是黑暗里的野兽,玩弄着自己的猎物,她便只等时机到了,只需收割成果便好了。如裴秀儿这样的女子,天生便招男人喜欢,她也是实在的享受着这种被喜欢的感觉。



    姜黎想着,尚云霓她们被裴秀儿压的死死的,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时,她便听到隔壁有两个穿着儒袍的少年正在激烈的讨论一道题,他们各自坚持着自己的答案,片刻两人就闹僵了。其中一人站出来,要大家评理:“今有一题,平县有一饭舍,其内规定两人共一碗饭,三人共一碗羹,四人共一碗rou,一日下来,妇人共洗了六十余五只碗,答,这间客舍,一日共接待了多少位客人?”



    众人听着,一人道:“这不就是一道算术题么。”



    “是算术题,但是最终答案我与他起了争执,席间各位可有擅算者?”



    其他人纷纷暗算了起来。



    姜黎闻言,手指沾了几滴酒水,便在桌上验算了几笔,不多时便有答案。



    尚云霓凑过来,小声道:“阿黎,你也会么?”



    她点头。



    这就是个简单的方程题,验算方式就有好几种。



    在尚云霓不解的视线里,姜黎挑了一种最简单的解释道:“两人共饭,三人共汤,四人共rou,其中二三四的最小公倍数为十二,假设十二人为一组,每一组供应的便是六碗,四碗,三碗,三组共用十余三碗,又因妇人共洗了六十余五碗,便是有五组客人,每组十余二人,那么便可算出,一日之内,客舍共招待了六十人。”



    尚云霓听得稀里糊涂,到最后,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盯着姜黎的眼睛都满是崇拜之色。



    姜黎说完,旁边就有人问道:“你会算术?”



    她转头,发现是那名年纪轻轻的儒袍学生。



    他像是发现了了不得东西,忙把与他争执的人喊过来,凄切道:“这道题目,你我尚且为难,却被一个姑娘轻轻松松的解了出来。”



    那人不信,便又问了一道题。



    姜黎照葫芦画瓢用方程式解了出来,对方这才心服口服。连着问她师从何人,读过什么算数文章。他们问题之多,都要把姜黎的祖上三辈问出来了。



    尚云霓给她解围道:“都起开,挤在一起热死了。”



    那两人知道她的身份,不敢造次,便是再想追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