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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怨得了谁呢? 阿琛只觉得他自己活该。 调酒师看到他没命似地喝,忍不住劝了几句,可阿琛哪里听得进去。 阿琛不知道喝了多久,趴在吧台上,嘴里不知道在呢喃着什么。 调酒师看到他不准备停下来,又点了几瓶酒,有些害怕,将手伸向阿琛握在手里的手机。 阿琛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 调酒师翻开他的手机,还好,最近通话记录是没有设置密码的,可只能看见最近的一通电话,只有那一个选择了。 阿芷走在夜色中,胡思乱想着,手里的手机疯狂地震动着。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不打算理会。 可调酒师是个好心人,为了阿琛一会儿能安全离开,继续拨打着。 阿芷依旧不接,暗了静音键。 调酒师握着手机,看着阿琛,微微蹙眉,决定用他自己的手机继续打。 这一次,阿芷看到的是个陌生号码,犹豫之下,接通了,毕竟餐厅对外留的号码,是她的。 调酒师简单说明了情况,阿芷听后,说希望对方能联系他的其他朋友,调酒师耐心地跟阿芷解释说无法获取其他人的联系方式。 阿芷停顿了十几秒,“谢谢你,我会想办法的。” 调酒师明显送了一口气。 *** 阿芷赶到酒吧的时候,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调酒师正坐在吧台后面,冲她招手,像是遇到了救星似的。 阿芷走过去,看到阿琛早已不省人事。 调酒师简单地跟阿芷说了今晚的情况,末了还说了句“他好像挺痛苦的。” 阿芷听了,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其实也是隐隐不忍的,毕竟,阿琛不是事故的当事人,又凭什么要为此负什么责呢? 阿芷拜托调酒师帮他把阿琛扶出酒吧。 调酒师很爽快地答应了。 在门口给阿芷拦了辆计程车。 阿芷向对方表示了感谢,车子就开动了。 司机问阿芷目的地,阿芷考虑了一下,说出了距离这里不太远的一家酒店。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阿芷,见这个姑娘斯文干净,不像是那种随意带醉酒男人去酒店的类型,心想:人呐,果然不可只貌相。 阿琛倚靠在车窗边沿。 阿芷扭头看了他一眼,不禁叹了口气。 她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车子稳稳地停靠在了酒店门口。 阿芷支付了车费,拜托酒店门口的工作人员,和她一起,将阿琛搀进酒店的房间。 阿芷看见阿琛沉沉地躺在床上,走过去帮他盖上了被子。 被子刚刚落在他的身上,他竟然突然睁了眼睛。 阿芷被吓了一跳。 紧接着,她看见阿琛咧嘴冲她笑。 她真不知道阿琛刚才一滩烂泥似的,究竟是不是装的。 阿琛以为是他出现了幻觉,对着阿芷低声说“啊~真得是漂亮,越看越漂亮。” 阿芷听到这带着醉意的话语,不禁心上一紧,手上盖被子的动作,停了下来。 阿琛微微抬起手,修长的手指,直往阿芷的脸上够。 阿芷一时竟忘了闪躲。 阿琛心想:既然是幻觉,摸一摸怎么了? 阿芷愣在原地。 阿琛的手,距离阿芷面庞两寸的地方,不再向前。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胆怯什么,看着那张清秀干净的面容,用带着笑腔的声音道“知道吗?我好中意你。” 阿芷的眼睛,惊诧地看向他,身子却是一动不动。 当冰凉的指尖落在阿芷面颊上的一瞬,阿芷向后撤了身子。 阿琛的笑容,微微敛了敛,他意识到一个问题:眼前的,根本不是什么幻想,真的是……真的是阿芷!! 阿芷见阿琛猛然坐了起来。 阿芷站在原地。 阿琛揉了揉眼睛,确认眼前的,果真不是自己的幻觉。 他刚才……是对着阿芷说出了心里话吗? 阿芷脑海里还回荡着刚才的那句“中意”。 阿琛撑着胳膊,坐直了身子,略显尴尬地低垂着眼眸。 阿芷蓦地想到那天晚上,在音像店门口,阿琛也是这样低垂着眼眸的。 想到这儿,阿芷没等阿琛开口,拔腿就走。 阿琛看着阿芷匆忙离去的背影,扬唇笑了。 他觉得这世间最傻#逼的事情,他今天晚上一次性都做了一遍。 *** 阿芷按了一下电梯的按钮,门没有打开,她看向显示屏,发现电梯在一楼。 莫名的心慌,让她不敢在这一层继续停留。 于是毫不犹豫地迈开步子,冲向楼梯间。 果然,两分钟以后,阿琛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阿琛按开了电梯。 阿芷正在楼梯上疯狂地向下冲,她的步伐迈得极快。 阿琛站在电梯间里,脑袋还晕晕乎乎的,他不知道刚才睡得那么沉,怎么就能突然醒了?! 依靠着电梯内的扶手,阿琛在心底里把自己骂了几万遍。 电梯停靠在一楼,门开得一瞬间,阿琛以他目前所能做到的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阿芷的速度,比他的,还是慢了一些。 当阿琛还站在酒店门口四处搜寻阿芷身影的时候。 神魂颠倒的阿芷,从他身后不远处,拦下了一辆计程车。 她压根就没有看见他。 阿琛站在酒店门口,因为夜风的吹拂,只觉得脑袋像是要炸裂了一样疼。 阿芷坐在计程车上,呆呆地看着车窗外。 不知所措,让她只能选择自我放空。 追寻无果的阿琛,只好再次回了酒店的房间。 坐在铺着白色床单的床上,阿琛仔细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 现在想来,简直就是鬼使神差。 如果这就叫做“缘分”的话,那上#帝未免也太随心所欲了。 阿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的家,等她缓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坐在了家里的沙发上。 她内心的矛盾所在是,刚才听到那个男人,笑着对她说出“中意”的时候,她的心,竟然是悸动的。 阿芷在沙发上坐了很久,依然无法真正地平静。 于是起身,走向了那间她这段日子很少进去的房间。 那是母亲的卧室。 阿芷推开门,走了进去。 床头柜上,已经落了一层灰。 阿芷走向化妆镜,看到镜子前摆放的相框,照片上的女人,笑得温和又慈爱。 眼泪夺眶而出,那是一种难以抑制的思念。 一个人,无论成长了多久,年岁增长了几多,遇到心结的时候,还是本能地会想到mama。 阿芷拿起那张相片,她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妈……”一个